小混混說:“不錯不錯!腦子夠醒目!我先喝口茶解解渴!”正待小可端茶出來的當口,旁邊休息棚突然傳來了花姐一聲嘶吼。“死沙皮!叼你老母!你個死騙子!我可算找著你了!”花姐憤怒得整個人似乎都要炸了,轉手拎起了旁邊的一根棍子,呼啦啦地衝盲女和小混混衝了過去。小混混見狀,身子猛然一哆嗦,臉色頓時煞白一片,撒丫子就往會場外麵跑。“師姐,幫我擋一下!”盲女的反應極為靈敏,聽到小混混逃跑的腳步聲,臉上露出害怕神色,聲音竟然帶著一絲哭腔。“師弟,等等我,我害怕!”盲女也轉身撒丫子瘋跑而走。眼前出現了一副奇葩的情景。一位肥得像豬,絲毫不會功夫的花姐,手拎著棍子,追著五百錢高手,往會場外麵狂飆,瞬間不見了蹤影。我特麼都傻了。這都是弄啥咧?!眾人麵麵相覷,不知所以,露出不可思議神色。我清了一下嗓子。“看來遇見兩個神經病了!迎瘋飛揚,兆頭很好,大家繼續!”眾人聞言,沒再管這個插曲,繼續走下麵的程序。接下來是卓希跟一眾就業渠道的商家簽約,霸王花很聰明,給他們直接發了利是紅包,說合同放在這裡就行,為不耽誤大家工作,等簽好之後,讓老叢一家家送過去。她怕再出幺蛾子,想儘快結束開班儀式。商家均表示同意,笑意盈盈接過了利是紅包,向我們陸續告辭離開。最後節目是舞龍舞獅和學員武術表演,這玩意兒主要是給來的記者和中港碼頭漁民看的,卓希吩咐大家,除了表演的學員,其他人該忙啥都可以去忙了。開班儀式在熱鬨歡快的氛圍結束。我離開會場,上了車之後,按照花姐留給我的號碼,趕緊打了過去。第一遍她沒有接。過了幾分鐘,再打一遍,她接了。“你總打電話做咩鬼?!”花姐在電話那頭氣喘籲籲,暴怒不已。“你在哪兒呢花姐?”“老娘在追死沙皮,你彆煩我!”“這個死沙皮和盲女到底是誰啊,欠了你好多錢?”“廢話!他就是大騙子,騙到老娘頭上了……咦,黃帽風,你好像對他們很感興趣啊?我就不告訴你,哈哈哈!”我一陣無語。“莫要這樣搞啦!忘了你是我經紀人?他們今天訛我的錢,我得找他們算賬啦!”花姐回道:“你不說我還差點給氣忘了!今晚你來找我,替我把拳打了,我就告訴你死沙皮是誰!靚仔,等你哦!”“喂!你不能……”這肥婆直接把電話掛了。卓希在旁邊問我:“阿風,他們會不會是墨雲會館的人?”我搖了搖頭:“不知道,等晚上我見了花姐再說。”要說他們是墨雲會館的人,氣質和行為簡直與小癟三無異,根本不像是港市兜率天宮的人能乾出來的事。可要說他們不是,死沙皮明明提到了墨雲會館,盲女還有一手駭然的五百錢功夫。卓希秀眉緊蹙:“你晚上去見花姐,讓付東他們陪你去吧。”我回道:“我又不是去闖墨門,帶這麼多人打老虎啊?你今天累了,回去安心休息就得!”卓希聞言,格格直笑:“嘖嘖嘖!現在竟然會關心我了,我怎麼覺得有點小幸福?”嘴裡講著,她頭輕輕靠我的肩上,手伸過來摩梭我的大腿。我無語到了極致。“拜托!我在開車啊!你這樣做,一衝動油門刹車踩錯,容易讓兩人去見閻王!”卓希放開了我。“下次我們約戰地點,就在車上,你說好不好啊?”我:“……”到了晚上,我吩咐付東等人守好家,有事第一時間電話,打了一輛車,去了花姐約見麵的地方。這是一家酒店。上了樓,來到八八八房間,敲了幾下門。裡麵傳來花姐慵懶的聲音:“門沒鎖,進來吧。”我推門進去,抬眼就見到了辣眼睛的一幕。花姐人趴在床上,身上的贅肉像橡皮泥一樣朝四周耷拉開。床上有兩位年輕小夥子,皆隻穿著褲衩,在給花姐塗油按摩。從情況來看,花姐幾百斤重的身軀,可把這兩位年輕小夥子給累懷了,他們身上全是汗珠,一邊給花姐按摩,時不時還拿旁邊的毛巾給自己擦汗。我特麼看得都快吐了,強忍不適。“花姐,你還要多久?”花姐說:“等十幾分鐘啦,一個鐘沒做完的。”我回道:“行!我出去抽根煙等你。”花姐抬起了頭笨重的頭顱,那張堪比車禍現場的臉,竟然衝我挑逗似地笑了笑。“靚仔!要不你一起來摁,我給你雙倍的錢嘍?”“嘔……”我捂住嘴,趕緊出了房門,三支煙一起點著,放在嘴邊,猛抽幾口,才把那要死的反胃感給壓了下去。十幾分鐘之後。兩位年輕小夥出了門,手中拿著錢,滿臉嫌棄又惡心地走了。我再次進了房間。花姐披了一件長袍,坐在沙發上吞雲吐霧,指了一指旁邊的座位,示意我坐。“波什拿有一個場子,外佬開的,招來的人都是各個國家剛退役的拳王。場子采取盲選挑擂製,挑擂人壓上挑戰金,在這些拳王裡麵隨便挑出一位出來,打贏了就有獎金,打輸挑戰金就沒了,拳客為了跟拳王打上一場,臉上有光,都喜歡去玩。”“可最近來了一位人物,他每天都來打,將裡麵十幾位拳王都打倒了,贏了不少錢。場主繃不住了,找到了我,讓我叫一位高手去充當‘拳王’,把這位挑擂者給打輸。這場主大水喉來的,不缺錢,所以姐就打算帶你去撈一筆,對你夠不夠義氣?”“你要想知道死沙皮是什麼人,等你打完拳再告訴你嘍。”我心中好奇:“什麼人這麼牛,連打崩十幾位拳王?”花姐說:“鬼曉得!聽說是一個道士,叫青什麼來著……”我心中一凜:“青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