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道具拆封。卓石三角眼一擰。“兩位要不要檢查一遍!”我惱道:“快尼瑪整吧!等下我趕不上二路汽車了都!”卓石最後一次機會了!他凝神靜氣,再次搖動了骰子,耳朵不斷微微抽動著聽聲。忽然之間!他睜開了眼睛,額頭汗頓時溢出了出來,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這貨聽出了問題!骰山組成是要五個六點全部朝上的,要做到這一點,玩骰子的高手完全是靠聽力來辨彆骰子與骰筒碰撞的細微變化,從變化中來變換手勢,最終將骰子搖成六點全部朝上的姿勢,但顯然這次他連自己的手勢都控製不了,搖不成統一的朝向。從第一次能飛牌架橋,第二次失去準頭撞骰山,再到這次連骰子的點數都搖不出來,一次比一次拉跨,他絕對已經判斷出今天絕對不單單是道具的問題。“啪”一聲響。卓石雙目暴凸,狠狠地將骰筒給砸在了地上。木筒四裂!骰子瘋狂飛舞!他轉頭怒眼狂瞪,滿目殺意,另一隻手突然伸出了兩根手指,指尖朝下。動作非常隱晦!可這一幕早就在我們之前的計劃推測之內。白襯衫男見狀,帶人迅疾全衝了過來。我一拉小可藏自己身後,兩腿連環踢出,耳聞兩聲慘呼傳來,兩位衝在前麵的下屬已然往後飛倒,砸得其他正要衝上來的人全倒地。與此同時。我手若鷹爪一般猛然襲出,一把抓住了正想向門口挪動,讓開位置讓下屬毆打我們的卓石,陡然一甩,將他甩在了自己身後,摔得他七葷八素,起不來身。未待那群下屬爬起。我一腳勾動了桌子,將桌子朝前踹去。桌子“卡啦啦”響動,往那些下屬撞去,他們正想起來呢,被撞得再次嚎叫倒地。我、小可、卓石三人,與白襯衫男等下屬之間,中間已然橫梗著一張寬大的桌子。這幾下動作,我自進來之後,心中已經演練過好多遍。真正出手的時候,快得自己都不敢相信,更遑論白襯衫男等人。卓石一瞬間竟然看得有一點發懵,沒反應過來。我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誰敢再踏前一步?!”白襯衫男瞬間不敢再動了。“姓丁的!這裡是大尊士,你們要不想死,趕緊放手!”白襯衫男等人抽出了西瓜刀,一個個如狼似虎一般盯著我們。我將卓石拉到了自己身前。“輸局就動手斬人?大尊士玩得好猖狂啊!老子今天敢來挑局,就沒準備囫圇身出去!”小可拿出了一個圓圓的微型攝像頭。“你們看好了!今天三山五嶽局所發生的一切,已通過這東西,被我們樓下的同伴全給記錄了下來!大尊士今天乖乖答應我們的要求則罷,若不答應,儘管過來砍死我們,我們同伴會讓大尊士紅遍整個南粵賭圈,直到沒一個賭客敢來玩為止!”攝像頭是假的。樓下的同伴我們也是沒有的。此話一出。白襯衫男臉色陡變,牙齒咬的格格直響。“誰指使你們來砸場?!”我喝道:“你什麼輩份,也配問我問題?!”卓石被我掐住脖子,臉色發白,三角眼極端憤怒,滿副陰溝翻船的憋悶。“朋友,有話好商量!”在此之前,我相信大尊士絕對有膽量、有實力讓我們今天放血。但現在,我篤定大尊士絕對沒膽量再動,也不敢讓三山五嶽的過程視頻放出去。一來,誰要動了我們,我們下麵“同伴”全看得一清二楚,警署絕對會找他們的麻煩。二來,偏門生意最講究江湖信譽,一旦這種輸局砍人的視頻放出去,不僅宣告了南粵骰王卓石名譽掃地,同時也宣告大尊士完全不講賭德,這幾乎是關門節奏。卓石開賭城是求財的,沒那麼蠢。何況他現在連我們什麼身份、下麵有多少人、背後大佬是誰、來此什麼目的都不知道。我回道:“卓老板,我們來玩三山五嶽局,本意想贏了之後求你辦件事,你卻耍這種輸局砍人的勾當,逼我們走絕路?!”卓石大口喘著氣,臉憋得通紅。“卓石眼盲,揾錢辦事儘管提,不傷和氣!”識時務!我咬牙回道:“讓你的下屬全部滾蛋,沒有指示,不許踏足這一層!”卓石衝白襯衫男喝:“滾!”白襯衫男等人憋得快炸了,全站著沒動。我對小可說:“招呼下麵的兄弟開始砸場!”小可掏出了電話。卓石大吼一聲。“滾呐!”白襯衫男滿臉憤恨,紛紛轉身離開了。見他們全走了,小可過去將門給關掉反鎖。我將卓石給甩在了地上。卓石捂住脖子,不斷地咳嗽。我將兩撇胡子、帽子和墨鏡給摘掉了,用手塗了一下臉上的妝容。小可也鬆開了頭發,小手胡亂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弄得跟小花貓一樣。卓石不認識小可,但看到我卻驚呆了。“黃帽風?!”“砰!”我一拳錘了過去,將他打倒在地,俯下了身。“還認得我?!”“你特麼……”我抬手狠抽了他兩個大耳光。剛才一拳替他老爹教訓這個不孝子,這家夥竟然助墨門為虐,不管他知不知道自己爹的死因,這種行為也等於在掀自己爹的棺材板。兩巴掌,一巴掌是替卓希打的,一巴掌是替我自己打。卓石被打得暈暈乎乎。我對小可說:“給他來上一針!”小可從胖頭鞋上拿出了一枚小針頭和一罐藥,灌注好了藥水,嘻嘻直笑。“卓老板,給你打一點營養液哦!你放心,打針不會疼的,就是打完之後,要是沒我們的解藥,幾天之後,嘖嘖……哥,好恐怖的結果,我不敢說呀。”“那就彆說,給他留一點神秘感。”卓石見狀,簡直要瘋了,從地上爬起來,就想跑。我一把將他給拽了回來。“黃帽風,你夠膽來陰我……”沒待他話音落。小可手中的針已經朝掙紮著的卓石打下去了。事實上,它就是單純的營養液,根本無害,這等於給卓石的身體增強點抵抗力了。卓石瞅著小可手中已經沒液體的針頭,瞪大了眼睛。我放開了他。“談事了!”卓石一屁股坐在地上,閉上了眼睛,爾後又睜開,滿目絕望,又帶著欲將我們碎屍萬段的憤恨。“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