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曾說過,踢館之後,匾額若被人給拿了去,必須要回踢兩次贏才算複仇成功。一次將自己匾額拿回來,一次將對方的匾額給摘了。上次我們借拜壇之機,做了個假局坑了太古拳館,讓它“摘”了風兮會館的招牌。拜完壇當天晚上,我們殺到了太古拳館,將風兮會館的招牌給拿回來了,但當時留了一手,沒有將太古拳館的招牌給摘掉,理由是當天我受傷了,改天再來踢。這些天我們一直沒理會太古拳館。現在已經到了摘對方牌子的最佳時機。中午時分。卓希、王平、小朱都過風兮會館來了。經過一晚上的消化,卓希昨天的情緒竟然還沒有徹底消散,冷著臉瞅了一瞅我的肩膀,轉頭對小可說:“小可,這種垃圾你為什麼要救,讓他早點去投胎不好嗎?”小可聞言,吐了吐舌頭,笑著回話。“我就要!”卓希說:“你年紀還小,不知道有些男人是黏不得的,一旦黏上,這輩子算徹底毀啦。”小可回道:“啊?這樣啊……卓姐姐,那你千萬不要當我的嫂子哦。”卓希被她這句話噎得滿臉無語:“……”小可嘻嘻直笑,眼睛彎成了小月牙。“快坐呀!我哥要跟你們商量事。”旁邊的小朱聽見她們在互相打俏,滿臉冷冽,踢開了付東那條擋路的二郎腿,率先坐了下來。付東說:“喂!老朱,那位置是我坐的!”小朱惱道:“憑什麼就你能坐?你是武師,我也是武師!”付東咪了一口酒:“那你就坐嘍,我剛起身的,褲襠裡全是痔瘡血,凳子上也沾了不少,你要陪著我一起爛屁股,我冇意見的。”此話一出。小朱立即從座位上騰身而起,滿臉惱怒地瞪著付東。付東衝她吹了一個流氓哨。“老朱,你這麼直勾勾看著我,是不是覺得我好靚仔?”小朱情緒控製不住了,鋼棍一拎,指著付東。“你叫誰老朱?!”“不叫你老朱,難道叫你母豬?”小朱勃然大怒,呼啦一棍子就朝付東頭上砸去。我們連忙喊住手。付東也不躲。鋼棍就要砸到他腦門的時候,小朱突然停住了,氣得銀牙直咬。付東抬起一根手指,撥弄開鋼棍,滿臉戲謔。“叼!你怎麼不打下來?我受傷了,躺床上有工資拿,還可以訛詐你點湯藥費,再向風館要點工傷錢,不知道幾開心……你這樣,彆砸後腦勺,容易打死人,打麵門就得,你不至於殺人坐牢,我看起來還更淒慘,狀告你時我也能多博一點同情,可以多揾點錢啊。”小朱打又不好真打,臉都憋成了豬肝色。這個世界永遠是一物降一物。我發現小朱對其他人可以完全無視,但對付東這種帶痞態的流氓,一點辦法都沒有。“彆鬨了!開會!”我冷聲對他們說道。眾人圍坐在了桌子上。我喝了一口茶,開始交待。“何銘已經離開太古拳館前往了櫻花國,大概率要到國術協會換屆之後才能回來,太古拳館目前由猖在坐鎮。這個時間段,是我們徹底吞並五家設香案拳館,把卓董抬上國術協會副會長位置的最佳時機。今晚我們三路齊發,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你們認真聽好計劃!”“第一路,今晚八點,王平去晉西南商會地下拳台假裝賭客,那裡在打假拳,等一場拳結束之後,找機會鬨起來。這個時候商會的人會關燈打賭客,小朱你帶萬銘集團一幫人乘亂與他們對毆,事情弄大一點,最好將拳台砸個稀巴爛,調度猖緊急趕過去,見到猖去了,你們立馬離開!”小朱沒吭聲,但微微點了一下頭。王平問:“我們是否要化一下妝?”我回道:“要!不露出自己真麵目,注意安全!”王平說:“收到!”我繼續說:“第二路,猖離開太古拳館之後,他們群龍無首,我會立即對太古拳館踢館,將它的牌子第一時間拿下。”叢老聞言,眉頭直皺。“風館,我們鬨了一次太古拳館之後,他們肯定調度了不少高手在館內坐鎮,你肩膀還有傷呢,怎麼踢館?”“江湖規矩,館長必須對館長,我去踢,他們調度再多的高手都沒資格與我打!”“話雖如此,但摘對方牌必須要贏拳。人家隻要對你說一句何銘人不在,你若想摘牌,一來要麼你自降身份,跟館內其他人打,可你有傷在身,沒有百分百的勝算。二來要麼你繼續抬著自己的身份,等著何銘回來再打。不管哪種方式,你今晚都摘不了啊!”“他們絕不會說何銘不在!隻要我堅持同輩份對壘,他們若說何銘在,人又不出來,等於自動放棄認輸,我可以不費一拳一腳,直接摘!”“……”何銘是墨門準備在國術協會換屆之時推上台的傀儡,不少武行唯太古拳館馬首是瞻,在此關鍵時刻,他卻因女兒之事突然前往櫻花國,為確保不出亂子,太古拳館肯定不會讓外人知道他已經離港了。我前去踢館,他們哪怕冒著被摘牌的風險,也會硬頭皮對我說何銘仍在港,畢竟這事泄露出去,對方的一眾擁躉必然會自亂陣腳,這風險他們不敢承擔。“第三路,卓董馬上去約其他四家設香案拳館的館長晚上在宮廷坊吃飯,理由直白一點,就是希望他們在換屆大會投你一票。他們雖然一心向著何銘,但這種麵上的臉會給你。我摘完太古拳館牌之後,會扛著牌進入包廂,到時我來好好教他們怎麼做人!”卓希沒回話。我問:“你聽清楚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