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銘老臉大驚,第一時間竟然做了一個讓我完全意想不到的動作,他將猖護在了自己身後。正當一場圍繞何銘與猖的群毆要發生之時。卓希將手中的酒杯給砸在了地上。“你們分不清大小王了?!”這一聲喝,讓萬銘集團的下屬全止住了腳步,一個個惱怒不已地盯著何銘與猖,又轉頭朝卓希露出詫異萬分的表情。嚴格意義上來講,他們不屬於風兮會館的人,之前讓我慫恿前去群毆,無非是因為自己老板卓希開的武館被人極端羞辱,準備給老板出氣,但現在正主發話了,他們隻得停下。我冷笑道:“行!你們要飯碗,我不要!”話音剛落。我轉身拔出了身邊一人懷裡的匕首,就要躍過去。“阿風!先聽我講完!”卓希喝止道。老叢也恰到時機地一拉我。“風館,你讓卓董講完後再發飆不遲啦……”就在這個當口。我瞅見剩下四家老武館的人均已起身,悄然靠近了何銘兩人。還挺團結的!一眾國術界的老頭也紛紛開口講和。“風館長,事情還有不少疑點,動乾戈傷和氣。”“今日風兮會館拜壇,好日子啦,見血不吉的嘛。”“……”卓希冷聲問:“何師傅,武聖在坐殿看著,我不想拜壇之際弄出事來,你準備怎麼處理?”何銘胡須抖動,聲若洪鐘大呂。“我已經說過,此事必有奸人構陷,與太古拳館無關!”“你一句無關,把踢館燒房尿神之事帶過去,欺我卓希女流之輩無能麼?!”“當然不是!武聖在殿、前輩同仁在看,等我回去調查清楚,如果是太古拳館之人瞞著我乾了此事,何某自然會給風兮會館一個交代!如果不是,今日我的人受你們汙蔑並毆打,希望你也能給我一個交代!”“好!我等何師傅的……”卓希剛想答應,我一把扯住了她,轉頭對何銘憤懣無比地說。“何大胡子,你當我是白癡啊?!等你回去調查清楚,我恐你最後告訴我們,這事是特麼鬼乾的,讓我們下陰間去找鬼算賬啊,我到時會不會驚得尿褲子?你活了一大把年紀,是真的不懂規矩,還是腦子不夠醒目?!”何銘氣得臉比關公還紅。“你想怎樣?!”我說:“太古拳館的拜帖寶印,你不認賬!風兮會館的匾額被摘了,總會在太古拳館嘍?你莫要打電話回去藏東西,現在大家一起下山,在前輩同仁見證下搜匾額,如果搜出來,你是不是又要耍賴?!”何銘氣急反笑,拿起自己的手機,狠狠地砸在地上。“很好!太古拳館從昨天至今,武師們全去觀塘接海龍,大門緊鎖,我看匾額會不會自己飛進去!”旁邊的猖腮幫子緊咬,陰毒地盯著我。猖應該猜出一點東西了。因為這事實在太莫名。他明明在這裡參加拜壇儀式,卻被我誣陷有人假借猖的名義去風兮會館踢館燒房尿神,但凡他要智商正常,都知道這事肯定是針對他來的,極有可能真的能在太古拳館搜出風兮會館的匾額。可我剛才話語合情合理,眾目睽睽之下,何銘已經答應馬上前去搜館。猖作為名義上太古拳館的拳師,大佬發話了,他也不能再說什麼,為了表示自己同樣不會打電話回館藏匾額,他瞅了瞅我,拿起手機,往身後輕巧一拋。我手指著何銘。“何大胡子!若調查結果證明是太古拳館做的,你待怎樣?”“怎樣?!”“第一,風兮會館匾額被摘,是我們無能,你們憑本事摘的,我會憑本事踢回來!第二,你甘願當蛆,玩燒房尿神這種茅坑裡的爛事,我卻沒臉像你一樣玩屎,咱們按江湖規矩,等我踢太古拳館成功,你剃發淨臉折手,解散武館,退出江湖!”何銘虎目圓睜。“若不是我們做的,你又當如何?!”“我也一樣!!!”何銘冷笑一聲。“好!諸位做個見證,下山!”他一甩袖子,氣乎乎轉身下山。卓希轉頭對幾位元老說:“諸位前輩,小希本來請大家飲酒食肉來的,沒想遇見了天大的難事,還請你們去做一個見證。”這些國術界元老能來,本來內心就傾向於卓希,自然不會拒絕。有人還悄悄提醒卓希,意思是按他們對何銘性格的了解,太古拳館被人構陷的可能性大,要搜不出匾額,風館長要剃發淨臉折手,這麼年輕可就徹底毀了。卓希聞言,瞅了我一眼,回對方。“要真這樣,我養他!”酒席發生了如此大事,眾人八卦心爆棚,全沒心思再待下去,紛紛下山前往太古拳館。老叢留在武聖廟收尾。我們帶著人,下山上車,趕往太古拳館。依然是我與卓希共乘一輛車,小朱帶下屬乘萬銘集團的巴士。車上。卓希轉頭問我。“你有把握嗎?”我反問:“哪兒方麵?”卓希說:“匾額啊!”我摩梭著手中的zippo打火機。“放心了!彆看喬大長得差,陰人甲天下!”卓希聞言,格格直笑,撩了一撩頭發,滿目星辰地望著我。“論陰人,你才是天下第一。”“誇我?”卓希悠悠地歎了一口氣。“我識得你之後,終於解鎖了‘性冷淡型男’的真正涵義,好想為你生一個孩子呀。”“……”卓希見我滿臉無語,格格直笑,瞅了瞅我褲襠。“講真!我撩你的時候,你會不會有衝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