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誰找我,還這麼凶?我放下了筷子,打開會館的大門,出去一看,發現一輛警署的車停在外麵。黎沫鋒靠著車抽著煙,他身邊還有幾位同事。這小子回來了?不過也正常,這幾天我們一直在外麵費勁巴拉地對付花癲鶴,今天手機也進了水,互相之間聯係不上,他回沒回來我們還真不大清楚。“探長,什麼時候回來的?”“剛回來,有事找你,上車!”“稍等一下。”我轉身進了會館,披了一件外套出門。小可問我出什麼事了。我回道:“沒事,去去就回。”上了車之後,前麵副駕駛明明有空位置,可黎沫鋒和一位同事卻一左一右坐在了我的身旁,兩人臉色一片肅穆。我瞅著他們的氣勢不大對勁,心中頓時咯噔一下。“靠!你們不會是來抓我的吧?!大哥,你有沒有搞錯?!花癲鶴是盜墓賊、劫持犯、死色胚,罪行累累,而且這貨逮的是你親妹妹,解救過程中,遇見不可預測危險,你們阿sir都會選擇架狙歹徒!”“我萬般無奈攻擊他救人,自己還受了重傷,不給我頒獎就算了,難道還要追究我傷他的責任……”話還沒待我說完。黎沫鋒轉頭瞅著我,神情認真而堅定。“謝謝!我老豆和阿妹都是你救的,你是黎家恩人!”我:“……”旁邊那位阿sir笑了。“安啦!黎老爺子和沫夏小姐剛才去警署講了事情經過,黎sir立馬派人去尾山嶼附近搜查重犯的蹤跡,現在過來找你,因為你也是當事人的嘛,帶你去做一下筆錄,那個會水的猴子我們也找了,他已經錄完走了。”我舒了一口氣。“你們這麼嚴肅,可特麼嚇死我了……”“不對啊,做筆錄你們像押犯人一樣夾著我乾嘛?”阿sir解釋:“這是我們的工作規範,確保證人隨我們一起之時的安全嘛,不然我們要被扣積分的!”他抬手指了一指車內對著我們的攝像頭。到了警署。幾位阿sir讓我講一下事情的全部經過,我一五一十全說了。當問到為什麼會知道對方人在尾山嶼之時,我撓了一撓頭。“如果我說,這是請一位大師測算出來的位置,你們信嗎?”幾人聞言,對視了一眼,嗬嗬笑了。“信啦!為什麼不信?我阿姐有一年招了鬼,人失蹤了找不到,靠我們完全沒辦法,最後請了一位老道來施法,算出她在火葬場的水塔,去找還真找到了。不過,你請的這位大師很厲害的嘛,改天有空介紹我們認識。”做完筆錄出來。黎沫鋒正在院子裡抽著煙,見到我之後,給我丟了一支。我點起了煙。“花癲鶴有情況嗎?”“暫時還沒有,但他跑不了!”黎沫鋒劍眉一擰,滿臉蕭殺。我問:“小生門逃了幾個人出來?”黎沫鋒回道:“四個,但有狗膽過來找我們麻煩的,也隻有這個癲子了,其他人全都龜縮躲起來了。”我點了點頭。“沒事我先走了。”黎沫鋒聞言,叫住了我。“阿風!”“還有事?”黎沫鋒將煙頭丟在地上,抬腳碾了兩下。“以後一家人不講兩家話,有事儘管開口。”一家人?他不會認為我和黎沫夏正在談戀愛吧?我剛想解釋,他卻拍了一拍我的肩膀,神情意味深長。“我聽說,你最近開了一家武館。但我得提醒你一句,儘量不要與卓家走得太近。”講完之後,他轉身進辦公樓去了。這句話讓我有一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也沒多想,轉身離開了警署。往前走了一段路,來到一棵樹下,等著計程車,可腦袋突然被人給摸了一下。我極度敏感,反應也快,急速後退兩步,反腳猛一踹樹。後麵的樹乾不大,急劇地晃蕩了兩下。“哎呦臥槽!”從樹上麵摔下來一個人。我一個撲身上前,拎起來準備打。“大佬!”喬大!我極度無語。“如果你這種職業習慣實在改不了,以後見我時最好提前打個電話,不然我很容易誤殺你!”喬大從地上爬起來,拍了一拍身上的土,往對麵警署警惕地瞅了兩眼。“大佬,你剛才跟黎探長進去,有沒有跟他說一下我的事?”我問:“讓他請你吃牢飯的事?”喬大眉頭擰成了川字。“你這叫什麼話?!上次我跟你說過,搞定了黎小姐之後,讓你向探長說兩句,讓他彆盯我了!其他人我都有信心溜掉,可他號稱全港最難搞的‘黎刺頭’,我真的好害怕啊!”我問:“你覺得他最近盯你了嗎?”喬大用小手撓了一撓頭,想了一會兒。“好像……還真沒有。”我向喬大解釋。“你把心放肚子裡,他職位像坐火箭一樣高升,早就不掃街麵了。再說,這些天他手中一堆頭疼的驚天大案,哪兒還有功夫管你?不過,如果你要覺得實在太寂寞,我倒可以告訴他,你最近有那麼一點想他。”喬大聞言,臉上肌肉一哆嗦。“彆彆彆!我一點也不寂寞,讓他忙自己事去!”“對了,前兩天我一直打你電話不通,有一件事想讓你幫忙來著。”我問:“什麼事?”喬大掏出了一包南洋兄弟,在我眼前晃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