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希:“……”我向王平招了招手。“小王,今天是個大好日子,你們卓董特意交待,拿出二十萬來給大家發開門利是紅包。”王平傻在原地,轉頭瞅了一瞅卓希。卓希斜眼瞥著我。“我投這麼多錢把武館開起來,昨天開業不算,今天才上第一天班,一件事沒做、一個生源沒招,你還讓我發二十萬開門紅包?!”我反問:“昨晚的戰果,難道不值二十萬?”卓希:“……”不過卓希確實大氣的,轉頭看了一看眾人期待的眼神。“行吧!小王,我是銀行VIP,你給宋總打個電話,去取錢過來。”講完之後,她又轉向了我,嘴角上揚,銀牙緊咬:“要是我的投資血本無歸,我拿你做燒臘賣了頂賬!”王平回道:“收到!”他轉身出去取錢了。眾人聽到卓希真要發錢,全開心極了,齊齊喊道:“謝謝卓董!”尤其是叢老板,樂得直拍肚皮,臉上肥肉顫抖。“擦擦擦!這比我自己當老板還爽啊,卓董、風館長,老叢這輩子就跟你們混了!”我見天色已晚,轉頭對大家說:“今晚你們開席吃大餐,我與卓董出去瞄一眼情況。”講完之後。我和卓希出門上了車。車先往昨天我們踢館的三家武行轉去,見到武行匾額被摘,大門緊閉,門口連個人影都沒有,一片落魄之感,又往十家外佬開的拳館門口轉去,所有的大門都已經帖上了封條,紅色的印章在夜色下顯得極為瘮人。雖然消息我們已經知道了,但現場看到這副樣子,還是極為養眼,心情極度舒適。我打開了窗戶,吹著晚風,點燃了煙。卓希冷眼看著我。“你帶我出來,一定是情況不好當著大家麵解釋嘍,現在可以講了?”我問:“你身上帶錢了嗎?”卓希:“……”“問你話呢。”“有一張卡,裡麵三十萬……你到底要做什麼!”“陪我去謝一個功臣。”車往西山路轉,到了一個咖啡廳的包廂,打開門之後。喬大因為個子太矮,坐沙發夠不著咖啡杯,此刻人正蹲在一張高凳子上,小手拿著調羹喝著咖啡,也沒抬頭,開口就說:“大佬,你下次赴約能不能早點?你知道我這個點一般要去推油放鬆的……”他話講一半,抬頭看到了卓希,立馬停住不講,從凳子上躍來下來。“卓小姐好!我是一指沒!”卓希回道:“你好!”我讓卓希將卡給拿了出來,放在桌子上,推了過去。“三十萬幸苦費,密碼寫上麵了。”喬大看見銀行卡,眼睛咕嚕嚕轉動,神色極為古怪,一拍桌子,想要說話。我趕忙說:“彆看我兜裡窮,我餓死是條龍!要不是你救了我,老子現在都成了熊寶,你這是看不起我!”喬大的台詞被我給一頓搶白,憋得滿臉通紅,手指著我。“你你你……”我說:“你雖然是為了幫我,但客觀上幫了卓董,錢是卓董感謝你的,犯不著推遲,趕緊拿著回去養兄弟妻小,少特麼在我麵前念順口溜!”喬大聞言,小臉抽搐兩下,瞅了一瞅我們,將銀行卡給拿了起來。“既然卓董客氣給的,我就卻而不恭了。”“大佬,彆看我水平差,有事您說話!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了!”喬大離開之後,我讓服務員再來了兩杯咖啡,喝了兩口。“上次我坑了一個與泰佬交易景泰藍古董的盜墓團夥,將他們送給了黎沫鋒。當晚黎沫鋒緊急問審,審出準備前來與盜墓團夥交易的幾位泰佬,他們竟然全是一家泰拳館的武師。”“黎沫鋒還發現,泰拳館的行跡非常可疑,好像表麵上在開武館,暗中卻搞走私交易。但由於景泰藍古董交易未成,又涉及外佬,他手上沒證據逮他們,也不便公開調查。”“探長大人信不過彆人,問我能不能作為外圍,暗中盯一下這家泰拳館。他幫我救過媚姨,我不能拒絕,但自己沒空,於是便讓喬大幫忙,結果喬大一盯之下,你猜發現了什麼?”卓希問:“什麼?”我繼續解釋:“沙魚眼!這貨連續幾天出入這家泰拳館!喬大告訴我情況之後,我隱約覺得不大對勁,讓他死盯沙魚眼,萬萬沒想到,卻牽出了一個驚天案子。”“沙魚眼不僅出入這家泰拳館,還偷摸常去其他幾家外佬開的拳館,而這些外佬的拳館,我問了一下,竟然全都是劉盛雄投資入股開的。”卓希無語道:“你既然早已摸清了,昨晚怎麼還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叫我介紹劉盛雄的產業分布情況?!”我回道:“我雖然知道,但他們都不知道啊……你彆打岔!這事情我怎麼分析都覺得不大對頭。”卓希問:“哪裡不對頭?”我手拿著調羹,慢慢攪動著咖啡。“劉盛雄的產業構成,名氣靠不設香案的三家武行、人脈靠設香案收徒的五家老拳館、經濟來源靠投資入股的十家外佬拳館,雖然運轉比較健康,但產業布局太過單一,其實不會賺太多錢,但他為什麼一直擁有強大的經濟實力對抗萬銘集團,你不覺得奇怪麼?”“黎沫鋒說那家泰拳館涉嫌走私,那麼其他九家會不會也是老外故意設在港市的走私窩點,開武行隻是用這八竿子打不著的產業作為掩護,而劉盛雄實則參與了他們的生意?”卓希:“……”我說:“劉盛雄和張芝瑜兩人已經去龍虎山治病了,生意無人管理。沙魚眼老婆是張芝瑜的閨蜜,劉對沙魚眼極為信任。我懷疑沙魚眼最近總出入外佬的拳館,其實是在給劉處理生意事宜,於是果斷讓喬大放棄盯泰拳館,轉而死盯沙魚眼,結果你猜怎麼著?”卓希惱道:“你開書館呢,老放鉤子?直接一次性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