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你既然打了電話,證明有商量的餘地,彆動他們,我馬上來!”“放心,他們沒事!缽蘭街維多利亞浴場美人魚廳,我等著你!”掛完了電話。媚姨和卓希正在廚房忙,小可剛好端著一盤煎好了的油糕出來,遞給我一塊,讓我嘗一下味道如何,可能見我臉色不大對,問我:“哥,你怎麼了?”我吃著油糕,笑回道:“沒事!老叢和付東在買武館的用具,讓我過去瞅一眼,你們繼續在家準備著。小朱,你跟我去一趟!”這事我覺得非常古怪。一來老叢和付東兩人都不是剛出社會的暴躁小混仔,昨晚隻是去按摩享樂而已,怎麼會突然出手傷對方那麼多人?二來即便他們因某事腦殘動了手,能在缽蘭街開浴場的老板,根本不會差錢,不可能拿他們來訛詐錢財,且這些老板沒一個是善茬,場子被砸了怎麼還能讓他們待一晚上完好無損,還特地打電話讓我去解決問題?感覺對方的目的在我或者武館。武館隻有小朱能打,跟我過去有個幫襯。小可等人要知道了,一同前去隻會更加麻煩。風兮武館在鬨市區,有卓希在此坐鎮,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小朱跟我出來了。上車之後,她冷冷地問:“去哪兒?”我將叢老板和付東昨晚去馬殺雞被人給要挾之事講了。小朱聽完之後,一臉鄙夷。“真惡心!”兩人火速趕到了維多利亞浴場。這地方又大又豪又高端,更加堅定了我之前的判斷。我轉頭交待小朱。“對方目的應該在我或者武館,如果要我留下來,你安全帶他們回去就行了,彆盲目動手。”小朱冷哼了一聲,沒吭聲。來到了美人魚廳,門口站著一排二十來位穿黑西裝,腳跨外八字,背著雙手的保鏢,冷著臉站在門口。其中一人踏前兩步問:“風兮會館寧館長?”我點了點頭:“來找你們老板談點事。”對方帶我進去。可就在這個時候,有兩位黑西裝抬手攔住了小朱。“小姐,進去談事,不能帶棍。”我剛想讓小朱放下鋼棍。誰知道。兩聲慘呼傳來。攔著小朱的兩位家夥,直接被她一人一棍給打退幾米,捂住胸口嗷嗷叫。瞬間。二十來位保鏢雙目噴火,嘩啦一下全圍住了我們。蒼天啊!我都帶了一支什麼樣的隊伍!“給我拿下他們!”為頭人發號施令了!我一把將小朱手中的鋼棍奪了下來,護在她身前,不讓她繼續暴躁發飆,舉起鋼棍過頭頂,對眾人擺出和談狀。“諸位!你們老板目的在我,都彆動!”“剛才那一下全算我頭上,你們讓她離開,我絕不動手!”小朱聞言,卻一把推開了我,猛地拎起為頭人的衣領子,一巴掌狠狠扇了過去。“叫你們楊三君出來,敢叫人打我?!”對方直接被打得倒退了幾步。緊接著。小朱又一拳一個,撂倒了兩位。在我說話之後,對方本來停了下來,卻被小朱發瘋又連打了幾人,猝不及防之下全都傻眼了,反應過來之後,眾人衝我們像狼一樣撲了過來。沒辦法了!我正準備拉架子大乾一場。“砰”一聲門開了。“都彆動!”一位脖子掛著金鏈子的光頭跑出來了。一眾下屬瞬間不再動了。我心中直呼臥槽。這人不是昨天晚上抬小朱去醫院的那位字頭佬楊三君麼?小朱一見他,怒不可遏,從我手中搶回了鋼棍,朝他衝了過去。“你敢動我的朋友,我今天錘翻你!”楊三君見狀,臉色陡變,撒丫子狂奔而逃,一邊跑一邊大喊。“攔住她……不對,彆傷了朱小姐……”“朱小姐,我真不知道他們還是你朋友,本以為風兮會館是你的仇敵,打算今天一鍋端了他們為你報仇來的……”“哎呦,不要打,我真的好中意你的……”伴隨著哎呦叫喚聲。楊三君跑最前頭,小朱拎著鋼棍在追,一群保鏢在後麵跑著去救自己老板。這場麵差點把我的CPU給乾冒煙了。我見小朱好像不會有事,趕緊進了美人魚廳,瞅見付東和叢老板兩個貨正暈著,身子綁著繩子,給他們解開了繩子,推拿了幾下,再踹了他們幾腳,兩個貨醒了。“擦,怎麼回事?!”“叼!阿風,你怎麼來了?!”我冷聲回道:“走!”兩人手捂著脖子,跟著我往下走,也沒人再攔我們。下樓的時候我才了解了情況。他們昨晚馬殺雞,叫了兩個妹子,還沒開始按摩呢,結果包廂進來幾個人,說兩位姑娘有人先點了,讓他們換人,本著來享受不惹事的原則,他們換了人,可連續換三次,那幾個家夥都衝進包廂來搶人。叢老板和付東一肚子窩火,讓他們彆再進包廂了,否則不客氣,結果對方聞言,直接將果盤給摁在了叢老板的肥臉上。這事付東怎麼能忍?他直接動手了,可對方人卻越來越多,付東再怎麼牛比,怎麼會能抵得過群毆?最後兩人都暈了。我聽完也沒吭聲。毫無疑問。蘿卜青菜各有所愛。楊三君很喜歡小朱,昨晚見小朱被風兮會館給撂倒,打算為她出頭,在維多利亞會所故意找茬做局,打算利用他們直接一鍋端掉武館,可他萬萬沒有想到,小朱今天一大早就被我給收歸了麾下,還被一起帶來要人。想想就一身冷汗。如果今天一早我沒有搞定小朱,或者說小朱現在人仍躺在醫院裡,再或者我沒帶小朱過來,後果將不堪設想。到了樓下。見到小朱懷抱著鋼棍,在大廳裡氣呼呼地等著我們。楊三君等人不知道被她給攆哪裡去了。我說:“上車!”幾人上車回到會館。會館裡旗子已豎、招牌已掛、關公像已擺,整隻燒豬擺上了祭台,卓希等人正焦急萬分地等我回來殺公雞呢。本來還有一位武師會從萬銘集團派來,就是王平,但這家夥開車來的路上撞傷了一個人的腳,送人家去醫院連帶做筆錄,根本沒法趕過來,隻得作罷。我也沒說剛才浴場之事,直接殺了大公雞,滴了血在碗裡。由於武館並不是單一的武術門派開堂口,我們用洪門三柱半香儀式拜關爺。我捏著香站在了最前頭,朗聲開口。“祭拜關爺幾柱香,兄弟奉命把話詳!”卓希等人端著酒碗站在我後麵,齊齊回道:“願聽兄弟把話詳!”我再念道:“頭把香來祭忠義,羊左患難赴楚邦!二把香來祭仁義,桃園結義劉關張!三把香來祭俠義,梁山一百單八將!半把香來祭威義,瓦崗寨上眾豪強!風兮會館交寶印,不分男女擺擂場,旗插香江飄四海,唯我武風天下揚!”他們齊喊:“唯我武風天下揚!”“喝酒!!!”眾人將酒給喝了。媚姨恰到時機地點了鞭炮,館外劈裡啪啦一陣響動。轉過頭一看。豹叔本來起來小便,他可能覺得我們的祭拜儀式很有趣,自己也稀裡糊塗地弄了一碗酒,跟在我們後麵祭拜。我也沒理會,拿起了祭台上的鞭子,冷聲對他們講。“對外講義氣,對內論規矩!”“我既然話了事,今天必須得懲戒兩人!”“老叢、付東,屈半膝跪關二爺,領鞭!”此話一出。眾人全懵了。老叢和付東對視了一眼,想說什麼,但瞅見我臉色肅穆而決絕,不敢再講,屈下了半膝。“不管昨晚之事你們對與錯,但旗未插、牌未掛、館未立,你們卻差點害得家廟被人一鍋給端了!三把半香義,你們捫心自問,有冇做到?!”兩人聞言,臉上的表情極為複雜。“沒有。”“好!領鞭!”卓希見狀,大急阻止。“阿風!”我沒搭理她,掄起了鞭子,朝他們兩人的背部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