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武俠修真 > 嫡女重生,皇上的小嬌嬌殺瘋了 > 第1037章 傻兒子已不是她想打就能打的人

第1037章 傻兒子已不是她想打就能打的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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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暄帝將自己要去梁國皇帝身邊曆練的事細細道來,眉宇間儘是掩不住的雀躍。

端安皇太後聽聞駙馬尚在人世,手中茶盞微微一顫,眼中頓時泛起淚光。

她雙手合十,聲音裡帶著幾分哽咽,連聲道,“阿彌陀佛,菩薩慈悲。”

她最是清楚,自駙馬“戰死”後,兒子多少個日夜食不下咽,覺不成眠。

那些日子,她連“駙馬”二字都不敢在兒子麵前提起,生怕觸及他的傷心處。如今這般結局,當真是老天開眼。

她對於“駙馬活著”的喜悅,遠遠超過了“羽帝登基”的驚訝。

魏娉婷抱著小狗安靜坐在一邊,心想,母後是個心善的人。在深宮中多年,還保持著赤子之心,除了心善,也睿智。

怪不得夏兒姐姐讓她多陪陪端安皇太後,彆讓太後在宮裡過得太寂寞。

去林府傳聖旨的,是齊公公。這分量非比尋常。

林府焚香設案,全員跪迎聖旨。

林父以為女兒終於想通,給族人謀了福利。

袁氏卻心生不祥預感。

果然!

秀安王!竟然是給她那個傻兒子封的爵位!

還賜了璃王以前的封地給秀安王!

天哪!簡直暴殄天物!這爵位和封地給她哪個兒子不好?非要給一個傻子!

如果是彆的賞賜,她轉頭就會從傻兒子手裡搶過來給其他兒子。

可爵位和封地,她怎麼搶?

袁氏氣得幾乎要瘋了!

偏偏她那傻兒子不懂爵位封地是什麼,隻以為那卷聖旨是姐姐給的,接了旨以後,抱在懷裡不撒手。

還是齊公公柔聲哄他,“這聖旨啊,是要供奉在家族祠堂裡的。皇恩浩蕩,既是榮耀象征,也要供林家後人瞻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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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供在林家祠堂,讓林家人每看一次,就錐心刺骨一回!

林淮瑾眨巴著無知的眼睛,有一點失落,“哦,原來這不是姐姐和小外甥給我的啊。”

“是給你的……”

“那為何我不能抱著?”林淮瑾顯然十分苦惱。

袁氏隻覺臉皮燒得發燙,手中帕子絞得死緊,從牙縫裡擠出話來,“孽障!還不鬆手!這是要供在祠堂的聖旨!撕破一角,便要人頭落地!"

林淮瑾被母親眼底的厲色駭住,手指一顫,明黃卷軸倏然滑落。

眼看著聖旨要掉地上,齊公公眼疾手快,堪堪在離地三寸處抄住聖旨。

他一身冷汗。

林府上下也都一身冷汗,齊刷刷又跪了一地。

人人把林淮瑾恨之入骨,那恨裡,是七分嫉妒,三分憤怒。

袁氏鬢邊赤金步搖亂顫,反手一記耳光摑得林淮瑾踉蹌兩步,“作死的下流種子!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給我滾去祠堂跪到天亮!”

林淮瑾顯然很怕祠堂,分明極高大的身量,卻突然蜷成蝦米狀,竟當眾抱住腦袋嗚咽起來,“母親,我不敢了!不要打我!瑾兒不去祠堂,害怕……”

齊公公那張臉一寸一寸陰冷下去,眼縫裡透出刀子似的精光。

他翹著蘭花指,眯起了眼,指尖慢條斯理撫過聖旨上壓皺的雲龍紋,尖細著嗓音道,“哎喲喂,咱家今兒可算開眼了。林府好大的威風,連聖上親封的秀安王都敢打!“

袁氏這才驚覺,傻兒子如今已不是她想打就能打的人,而是禦筆朱批的親王殿下。後脊梁倏地竄上一股涼氣,連帶著鬢邊的赤金步搖都跟著簌簌作響。

“齊、齊公公……”袁氏喉嚨發緊,拿帕子拭了拭眼角,“妾身一時糊塗……”

齊公公冷笑,“林夫人這一巴掌要是落在宗人府的簿子上,怕就不止是跪祠堂這麼簡單了。”

鬨這麼一場後,齊公公順勢以擔心秀安王挨打為由,把林懷瑾接進了宮。

沒過幾日,端安皇太後就和秀安王直接去了封地。

林家是在人走了好幾日後才得到的消息,袁氏氣得當場就倒下了,直呼“孽障”。

也不知她罵的是女兒,還是傻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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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暄帝安頓好母後與小舅舅,心中大石總算落地。他與小皇後日日相對,隻等著啟程前往梁國的日子。

誰曾想,駙馬未死的消息,竟如春風過野,不脛而走。

不過旬日,坊間已傳得沸沸揚揚。

“富貴樓”的說書先生將醒木一拍,眉飛色舞吹起來,“列位看官可知?那駙馬爺原是天王星下凡!當日千軍萬馬中,但見一道金光衝天,你道那金光後來如何?”

“如何?”

“當然是化成了金鐘罩,將駙馬罩了個嚴嚴實實!有道是九重天上借命還,金甲神將護周全!”

所以,駙馬沒死!

魏娉婷倚在朱欄邊,聽著宮娥們學舌坊間傳聞,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豬頭九你倒是聽聽,駙馬哥哥如今成了三頭六臂的神仙。”

豬頭九驕傲地一揚腦袋,“我家賣炭翁那自然是三頭六臂的神仙。”

卻不知某日茶館雅座裡,坐著個戴素紗帷帽的女子。青瓷茶盞在她指間“哢”地裂開道細紋,琥珀色的茶湯順著桌縫滴滴答答,在青磚地上洇出個猙獰的爪痕。

“這位姑娘……”小二剛要上前,忽見那女子從牙縫裡擠出句“好得很”,聲音淬了毒似的冷。

她甩出塊碎銀,起身時帷帽被穿堂風掀起一角。茶樓昏黃的燈籠光裡,赫然露出半張刻薄陰冷的臉。

二樓雅間,說書人正說到“駙馬爺單槍匹馬殺出重圍”的精彩處,驚堂木拍得震天響。

那女子卻在滿堂喝彩聲中滿目怨毒,繡著蝴蝶的袖口簌簌發抖。

一輛馬車停在她跟前,女子抬腳上了馬車。

她扯下帷帽狠狠擲在腳邊,咬牙切齒,惡狠狠道,“時安夏的運氣怎的這般好?她不是死了丈夫嗎?她不是寡婦嗎?”

丫鬟彎腰拾起帷帽,小聲安慰,“夫人息怒,這必是哪個不長眼的閒漢編的渾話。駙馬肯定死了!那個女人也一定是個寡婦!”

女子似被安慰到,壓了壓劇烈起伏的胸口,狠狠閉了閉眼,“對,駙馬肯定死了,時安夏就是個寡婦命!”

話音剛落,長街儘頭傳來鳴鑼開道聲,“梁國使節入京!閒雜人等退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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