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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密城的日頭,到了戌正(晚上8:00)都還未落。
一陣涼風過後,暑氣消了大半。
正是一天中難得愜意的時間段。
但哈密城的一萬五千邊軍卻無心享受,他們正守在各自的位置上,或睜大眼睛或豎著耳朵聽大漠裡傳來的動靜。
戌正一刻。
就有斥候分隊開始往返,給眾人傳話:
“來了,來了!胡人的數萬大軍終於來了!剛剛還有二十裡地!”
“.......十五裡!兄弟們注意了,胡人大軍再有五裡就要進入雷區了!”
“......”
甘將軍打仗一貫奉行的風格就是:兵者,詭道也!
在有一天時間給她做準備的情況下,她怎麼可能讓對方的弓騎兵長驅直入沒有城門的哈密城?
四萬弓騎兵vs一萬五千邊軍!
她是嫌兵多,燒得慌麼?
這不,熊副總兵的西征伐胡大軍這回帶來了一萬多枚震天雷。
很是大方的讓田玖這一萬人帶走了兩千枚!
好東西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甘將軍還打算加些私貨進去,給遠道而來的惡客們整一個盛大的升天儀式。
近了,近了!
對方馬速不減。
在看到哈密城後還異常興奮。
甘明蘭站在城牆上用望遠鏡遠眺。
乍一看,似乎很武勇。
細觀察,好似沒有什麼章法。
估計是信教精神在支撐他們的四肢。
她在心裡冷哼一聲,眼一眨不眨的看著對方半數的人馬踏入了地雷圈。
低頭對了對手裡拿著的計時器,開始在心裡默默倒數:十、九、八......一!
“轟......”
第一顆晶核微型炸彈在設置的時間內,以精準到秒的時間炸開。
大沙漠裡,火州中軍一大片人仰馬翻。
隨著其他晶核微型炸彈陸續進入倒計時,連同那兩千震天雷,攪得那片大漠徹底沸騰了。
“轟......”
“轟......”
“轟......”
風沙中,夾著猩紅的血腥味。
還有不斷的馬的嘶鳴和人的哭嚎。
還未落入地雷圈的弓騎兵,迅速向四周散開來。
不想,對方實在是大大的陰毒。
在前往哈密城的路上,地雷帶一共埋了三個。
一口氣把對方的兵力折損了近一萬。
僥幸從地雷帶裡逃出來的弓騎兵們,差點沒被嚇破膽。
火州伯克甲(首領)此時卻舉起手裡的利劍,緊咬牙關,高聲下令:
“為聖戰殉身,死後可以進天堂!違背真主旨意的懦夫死後隻會下火獄!”
想上天堂還是下火獄?
虔誠的伊斯蘭教徒,不作他選。
神槍手們迅速組成陣營,衝在了前麵。
“砰砰砰......”
“砰砰砰......”
火繩槍與火銃,隔著護城河就交上了火。
火州弓騎兵剩下的三萬多人裡,帶槍的就有一萬多。
哈密城的火銃隻有五千支!
甘將軍還下令讓省著點子彈。
漸漸的,邶軍不再冒頭出來。
火州神槍手們,總算是壓製住了躲在牆頭後麵的邶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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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距離很近。
能清楚的看見沒了城門的城牆和斷流了的護城河。
攻城條件就擺在眼前!
神槍手們邊放槍,一邊打馬往護城河邊推進。
就在離護城河還有兩步遠的時候。
忽然,走在最前麵的一排數百個神槍手,捂著肚子一個跟鬥從馬上摔下來掉進了河裡。
斷流了的護城河,下麵是厚厚的一層泥沙。
人臉栽進去,也是會窒息而亡的。
後麵的人正打算下馬去拉自己的袍澤,腹部傳來的劇痛讓他們一個個也陸續從馬上摔了下來。
痛!
劇痛!
怎麼會這麼痛?
痛得人抬不起腰來,幾個呼吸間,就徹底痛暈了過去!
腹痛是一種病。
似乎還是一種會傳染人的惡疾!
離護城河越近的,被傳染的速度就越快。
看著自己的火槍隊陸續從馬上掉下來暈死過去,再是見過大風大浪的火州伯克甲(首領)都被嚇得麵如土色。
心裡瘋狂呐喊:那些漢人用的是什麼邪術?又或是在那條勞什子護城河裡倒了毒藥?
但他們剛才躲在城牆後麵,怎麼又沒被毒倒?
真主阿拉,現在該怎麼辦啊?
真真是讓他一個大首領,陷入了前所未遇過的困境中。
但隨著越來越多的神槍手們倒地,火州伯克甲(首領)胯下的寶馬怎麼催都不肯前行半步。
都說馬是很有靈性的動物,它能察覺到人類未知的危險。
這會兒的火州伯克甲(首領)還不知道,痛暈過去的神槍手們再也不會醒過來。
那些芝麻粒大小的甜瓜種子,這會兒正在他們的肚子裡生根發芽,並快速將他們的腸胃給撐大、撐破......
一百米的範圍內,甘明蘭一次可以催生五百人肚子裡的種子。
這就是滿級木係異能者的能耐。
火州伯克甲(首領)等人遇到的那一片野田瓜瓜地,自然就是她的傑作。
登峰造極的木係異能,想要改變瓜果的種子形態還是很容易的。
這麼顯眼的一大片綠洲,瞎子都能看得見。
她是算準了這些甜瓜,一定會被火州來的這群弓騎兵給吃光。
甜瓜本沒有毒。
一旦吃了甜瓜,就是在身體裡埋下了數十甚至上百顆不定時炸彈。
而炸彈的引信,就掌握在種瓜人的手裡。
隻是對方從地雷戰裡逃出來的有三萬人,還是有些多。
殺不完,根本殺不完。
甘明蘭也隻能挑跑得最快的,手裡有槍的殺。
隨著腹痛的神槍手們越來越多,火州伯克甲(首領)終於徹底的害怕了。
正想撤退,就見那哈密城內衝出了大量的騎兵來。
這下總算是能打一個正麵遭遇戰了。
卻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隨著邶軍出城後,腹痛如一陣風似的快速在大軍中傳染開來。
趁你病,要你命!
邶軍毫不猶豫的舉起了手裡的長矛和大刀。
一刀下去砍在了肩膀上。
但是,對方居然捂著自己的肚子?
就,很不解。
不解,也不耽誤他們繼續收割人命。
胡人溫熱的鮮血灑在臉上。
隻有此時。
邶軍才是最清醒的: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田玖等人:說出來,可能沒人會相信信,今日遇到的胡人就像是被集體下了降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