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監獄。
不比不知道。
大名府是樂元縣的州府。
姻親們打點起了也方便。
那四天四夜,所有男女囚犯都是被分彆關押的。
成安府是個地處丘陵地帶,農商都不怎繁榮的下等府。
整個府衙,一年也接不到多少起案件。
牢獄裡自然就沒那麼多囚室了。
單獨女囚房,壓根就沒有!
除了重傷患者其餘輕傷的族人,不分男女都被塞入了囚室中。
很不幸的,甘明蘭與左文康、肥仔分開羈押了。
她和四女三男被關押的這一間,已經有五個男囚了。
“噓.......”
“哇.......”
剛還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男囚們,見到來了五個年輕又漂亮的女人,眼神都直了。
嘴裡發出了各種長噓短哨。
獄卒對著領頭的男囚眨了眨眼,對方回了他一個了然的神情。
穆氏捋了捋衣擺,在男囚們不懷好意的目光,大大方方的走了進去。
她的男人左文君進了對麵的牢房,正盯著她的背影直瞪眼。
昨晚騾車車廂的那一場男女二重唱,讓他成為了整個左氏家族男人中的大笑話。
他得罪不起那個黃姓頭目。
隻能恨家裡這個賤婦,是她不守婦道。
還在心裡想著:等到了邊城,他一定會將她親自送去紅帳中!
甘明蘭是第二個進去的。
儘管她麵無表情,但她那張臉實在太能打了。
還因木係異能的淬體後,整個人的氣質都上了一個層次。
這間囚室因為她的到來,蓬蓽生輝。
男囚們眼睛都看直了:
“乖乖,咱們兄弟今後可不能再罵知府大人是臭蟲了!瞧瞧他給咱們送了啥福利?這是我們這等粗人能享用的豔福嗎?”
“嘖嘖嘖,不得了!這張臉,這身段兒,當屬咱們成安府的第一美人啊!”
“美人兒,你和哥哥說說,都犯了什麼事?在咱們成安府牢獄的這一畝三分地裡,哥哥還是能護你周全的。”
“美人兒,咱們鮑哥可是成安府數一數二的人物,伺候好他,虧不了你!”
“......”
甘明蘭無視這些地痞流氓的汙言穢語,走到囚室左手邊的角落。
後背靠牆,雙手交叉環胸站立。
無聲的拒絕,讓還在滔滔不絕的男囚們,將所有的關注都放在了她身上。
以至於後麵進來的幾人,都被無視了。
那個叫做鮑哥的竟也不惱,對待大美女他還是非常寬容的。
甚至還覺得性子越烈的女人,越有征服的快感。
“有意思!新來的幾個,誰給哥哥介紹下這個美人的情況?你們且詳細說說,說得好,哥哥有賞!”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穆氏率先開口道:
“哥哥們,哪有看著禿子打聽和尚的道理?那人她就是個傻子,你們可彆輕易惹她,殺人都不犯法的喲。”
“唉喲,這是個上道的!美人看著挺正常的呀,如何是個傻子?”
“妾身可不敢騙你們,我們是大名府左氏族人,哥哥隨意打聽打聽就知道了。”
“哈哈哈,傻子好啊,哥哥還沒有玩過傻子呢!”
幾人把穆氏往旁邊一推,饒有興致的走到了甘明蘭跟前。
那個叫做鮑哥的,伸手就想去摸美人臉。
手離甘明蘭的臉還有兩公分。
甘明蘭就已經出手了。
她舉起左手做出一個三角形的保護狀,迅速將對方伸出的爪子格擋在外。
然後右手手肘彎曲,直接與對方的心窩相撞。
很簡單的一個防狼招,帶上她五分的力氣。
毫無防備的鮑哥就被擊倒在地,臉色慘白捂著胸口說不出話來。
其餘四人見狀,都朝甘明蘭撲了過來。
甘明蘭早就防備著這幾人呢。
想要來拉她手,直接順勢就“哢嚓”一聲給折斷了。
襲胸的那個最慘。
褲襠被狠踹了一腳,身體如大蝦一般彎曲蜷縮在地。
剩下兩個傻眼了。
連連後退,雙腿緊夾。
鮑哥生忍著胸口上湧的血腥味,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你......你......你是個武者?”
武者,在邶國就是指那些習內家功夫的人。
在江湖上,這些人的武力值越高地位就越顯赫。
他們這種地頭蛇,還真不敢輕易招惹江湖人。
看向對方的眼裡,懼意甚濃。
甘明蘭隻回了一句:“誰敢伸手,我就要誰半條命!”
這,這是哪裡來的煞星哦。
開口就是半條命!
關鍵是,人家還有這個實力。
鮑哥等人相互攙扶著退回了先前的角落裡。
點頭哈腰,表示今後和她井水不犯河水。
對麵囚室的男囚們,全程圍觀了傻子美人出手製敵。
興奮得嗷嗷叫。
帶刺的美人,她也是美人啊!
倒也不敢出言挑逗,隻圖過個眼福。
他們這屋可沒人家鮑哥他們的好運氣,新來的沒一個婦人。
在牢獄這種不見天日的地方關了小半年。
彆說是人家還是大美人,就是母豬都賽能貂蟬了。
當下,就有男囚隔著柵欄門,調戲起對麵除甘明蘭以外的其他女人來。
穆氏昨夜才靠著身體給自己掙了一頓飽飯。
如今倒是沒有什麼是看不開的。
尤其是左文君就在對麵囚室中!
她那一聲聲夾著嗓音的哥哥長,哥哥短,哥哥英武不凡。
是怎麼惡心人,怎麼來!
聽得那幾個男囚心神蕩漾,言語更加露骨了。
左文君實在忍不住了,他怒喝道:
“賤婦,你還有沒有一點身為左家婦的自覺?你當我是死人嗎?”
他不罵還好,一罵穆氏一屁股坐在囚室裡,雙手拍地:
“我他娘的倒八輩子血黴,才做了你們左家婦!你個道貌岸然、厚顏無恥的狗屎男!
你明明有相好的,自己不敢違背父命還三媒六聘的把我娶了回去!
成親當日就讓我絕了對你的念頭,誰家相公隻在婚房裡住了三個月?
你以為你打著去書院閉門讀書,我就不知道你與你那外室在外以夫婦之名,經常宴請你那些狐朋狗友麼?
我都這般忍耐了!外室得了你的錢財與寵愛,左家被抄之後,我卻苦求不來你一份放妻書。
哈哈哈,既然外室是你的真愛,為何不讓你的真愛陪你一同去邊城吃沙子?
左文君你個爛心爛肺爛腸子的,路上的野狗都比你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