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6 李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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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

順著房玄齡指的方向看去,薛收立刻看到一個身影,一個穩穩立在武將隊伍最前頭的身影!

這個身影不是彆人,正是大唐軍神,李靖!

或許,因為久居在家,很長時間沒有上朝的緣故。

李靖的身影在人群當中,顯得有些落寞,原本筆直的腰杆,也變得佝僂起來,整個人看起來,像一個老農多過像一個大臣!

但是薛收卻清楚:不管李靖變成什麼樣子,隻要他還活著一天,那麼他,就是大唐的一座山,一座定海的神山,誰都不敢將他輕易忽視!

“他,他會出手麼?”望著李靖的身影,薛收不禁沉吟問道。

“哈哈哈,會的!”房玄齡滿臉自信,背著手微笑道:“否則你以為,他今日為什麼會來上朝?”

“那希望,如此!”薛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緩點了點頭。

他從來都不懷疑李靖在皇帝麵前,在軍國大事麵前的分量!可以說,隻要他要保一個人,那麼這世上,就沒人敢用軍事一道,抨擊此人!

薛收此時隻懷疑,李靖到底會不會出手去幫蕭寒一把?

要知道,雖說論軍事帶兵能力,李靖絕對是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

並且他這個第一,就連囂張跋扈的程咬金,段誌玄之流,也從不敢垂涎,隻能乖乖的跑去搶那軍中第二人的名頭。

但是,與這一身鬼神莫測的軍事能力呈反比的,則是李靖那糟糕透頂的人際關係能力,或者用現代化語言形容,那就是妥妥的低情商!

與八麵玲瓏,幾乎跟誰都玩的上來的蕭寒不同。

李靖在這朝堂上,就壓根沒有任何一個能說得上話的朋友,連皇帝小李子,對他都是若即若離,一副生分的模樣。

當然,之所以造成這一切,也不能怨彆人,要怨,就隻能怨李靖自己情商不夠!

記得當年還是在大隋之時,身為柱國的楊素欣賞李靖,親自請他到家中做客,並想要提拔當時還是毛頭小子的他!

結果呢?李靖去人家家裡,看人家的侍女紅拂漂亮,竟然大晚上,直接帶著她私奔逃跑了……

好吧,若是楊素為人小氣,做事不堪,李靖這麼做還說得過去,畢竟年輕人,為了愛情麼。

可熟悉楊素的人都清楚,他為人一向最是大方,也最是豪爽!

隻要當初李靖肯提,彆說一個紅拂,就算是十個,百個,楊素都會毫不猶豫的送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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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夥,這倒好!

李靖在楊素家裡,來了一出紅拂夜奔的千古名戲,可好心請他入家的楊素,卻為此戴了足足一千多年的綠帽子!

這,還隻是開始!

後來像是隋末唐初,彆人都在討好李淵,他卻頭腦一熱,偏偏要去刨人祖墳。

或者說玄武門之變,作為天策府眾人,誰都支持李世民,他關鍵時刻,卻選擇中立不說話。

再到打完突厥立功回來,人家高高興興的領功謝恩,他卻怕李世民猜忌自己功高蓋主,立刻選擇辭官回家!

甚至到了後來,他都不惜把影壁都拆了,讓人從街上,一眼就能看到他在家裡乾什麼。

雖說,小李子那時候,確實有些忌憚於他,但這也是帝王心術,是該有之意!

正常人,這時候就該來一句雷霆雨露,俱是天恩,然後坦然受之就成。

畢竟,小李子從沒有殺功臣的壞習慣,最多敲打敲打,也就是了。

換做李靖倒好,他像是生怕彆人不知道皇帝猜忌自己一樣!

回到家中後,又把自己弄得跟個叫花子一樣,又拆門拆影壁,將府中一切公示眾人。

可這,不就是在告訴天下人:小李子這個皇帝處置不公,迫害功臣?對不起他這個勞苦功高的功臣?

聽說,當初知道了李靖的這些作為,小李子的臉都綠了,氣的好幾天都沒吃下飯。

所以,就這樣一個情商無限接近於零的人,薛收很懷疑他會不會為了蕭寒他們,在這朝堂上公然表態。

“求天可汗做主!“

大殿中央,由樸智章帶頭的眾多使節還在腦袋磕的砰砰作響,大有你不處置那些人,我們就磕死在這的模樣。

雖說就程咬金他們看來,巴不得這些人直接磕死當場,倒也省的清淨。

但作為皇帝,作為天可汗的李世民,卻不能任由事情這般發展下去。

“眾卿家,先起來說話!”

想到這,李世民神情複雜的對著樸智章抬了抬手,示意他們先起身。

不料,此時樸智章這些人哪裡肯放棄這個得來不易的機會?依舊跪在地上,聲嘶力竭的乾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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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

終於,就連李世民都對此感到頭疼的時候。

武將班首,大唐軍方第一人的李靖緩緩邁步出列,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來到了樸智章他們的麵前。

“你,你要做什麼?”

人的名,樹的影!

彆看樸智章在程咬金麵前還能鎮定,甚至還能反唇相譏。

可當他看到李靖後,一張不帶血絲的臉上,明顯露出了懼怕之色。

不過這也正常,彆說是正麵麵對李靖的他了,就連旁邊那些搖旗呐喊的他國使節,此刻見到李靖過來,一個個都心虛的垂下腦袋,生怕被這個殺神記住!

沒法子,彆的人被稱為殺神,頂多是殺人一家也就到頭了!

可眼前這個不怒自威的家夥,可是會直接屠殺一族一國的存在!這誰敢惹?

“我不做什麼!”

見到麵前一群仿佛鵪鶉般瑟瑟發抖,再沒剛剛那股神氣勁的眾多使節,李靖不由得輕蔑一笑,緩緩開口道:

“你剛說是我們的人,去你們的國家,打了你們的人?”

“是!”樸智章強撐著微微發抖的身子,一口咬定:“就是你們乾的!”

“好,很好!”

與想象中的不同,李靖並沒有惱羞成怒,更沒有矢口否認,他隻是笑了笑,然後從袖口中,掏出一張紙來。

隨後,李靖自顧自的將紙緩緩打開,提著紙,將之吊在了樸智章的眼前,開口問道:“那這裡麵寫的東西,你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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