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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他還在另一個人口中,得知那次是高句麗人用了內應,將城門暗中給打開了。
按理說,在這個無比注重攻城戰的年代,連城門都打開了,那麼這場戰鬥的結果,就該定了!
可詭異的卻是那些高句麗人非但沒有衝進城裡大肆劫掠,反而被人重新打回到了海上!
隻這一點,就很是反常!
因為既然這些棒子敢來進攻,就代表他們的力量,一定要強過登州守軍!
否則,這就不能叫做進攻,而是該叫做送死!
更何況,他們還動用了內應!有了內應的勾結,這城裡的情況,一定早被他們摸透了!
屆時,城門洞開,他們隻要順勢殺進城內,兵敗如山倒!在那種混亂的情形下,就算再多的守軍,也奈何不了這些亂殺亂竄的賊寇。
登州城的陷落,看似已經無法避免!
可但最後結局,卻讓無數人大跌眼鏡!
登州城不但守住了,好像還沒遭受多大損失,反而那些高句麗人,卻被打了個丟盔棄甲,落荒而逃。
也正是從那時候起,蕭寒就一直對這件事很是想不通!
為了搞明白這個問題,他問了一些人,卻也是語焉不詳,就連官方衙門,也對此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
現在,聽李石這麼一說,蕭寒這才終於恍然大悟。
原來!
登州城因為規模比安平縣大出數倍,又扼守海岸!
所以它的城池建造,是效仿了那些邊關城防,除了外城門,還建造了甕城,相當於有一外一內,兩道城門。
雖然那內城門因為久不遇戰事,常年被城門官偷懶不關,以至於很多人,都忘了這裡還有道門。
可關鍵時刻,它還是抵上了用場。
混進城裡的那些賊人內應,隻是按照約定,打開了外城門,可誰也沒想過,後麵那扇常年關閉的大門,這次卻因為有了李石的通風報信,被守軍給偷偷關了!
等棒子發現城門洞開,嚎叫著衝進甕城後,這才赫然發現,他們人如其名,真成了甕裡的老鼠!
不但進不了城,還要承受甕城城牆上的守軍攻擊!最後,隻能無奈的退去!
而那登州縣令,想來也是覺得太過丟人。
好好的城門,竟然會被棒子騙開!
要不是那些棒子裡麵有人反水,暗中通知了他們,說不定,他早就成了丟城失地的罪人!
所以,他才一直不敢聲張此事,到現在為止,也沒寫報功折子。
“原來是這小子害得!”
這次為了活命,李石一股腦將自己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都吐了出來!聽的蕭寒和小東等人禁不住嘖嘖稱奇!
隻是,在眾人不遠處,當了俘虜的冬瓜和麻杆,此刻卻是恨得牙都快咬碎了!
這吃裡扒外的東西!害了大莫達全軍覆沒了不說,還害得自己這些人全部成了唐人的俘虜!
要是早知道會這樣,他們昨天晚上,就該把這個卑鄙小人丟進海裡喂魚!
“喂!你們在哪裡嘀嘀咕咕做什麼?”
就在倆人瞪著李石咬牙切齒的時候,蕭寒無意間也發現了他倆的異樣,不禁板起臉來,喝了一聲。
“啊?沒,沒事!”
聽到蕭寒的聲音,這倆人齊齊一顫,連眼神,都瞬間清澈了起來!麻杆更是討好似的點頭哈腰道
“大人,我們準備妥當了!一切都是按照您的吩咐來的!隨時都可以出發!”
“哼!”
對於這兩個可恥的“漢奸”……咳咳,是高麗奸,蕭寒壓根沒什麼好臉色。
他冷哼一聲,指著兩人道“那個金不夠,還有嫖…嫖…呸!這都什麼破名字?看你們長得像冬瓜,麻杆,以後你們就叫這個名字吧!”
“啊?”
兩人沒想到蕭寒竟然會想給他倆改名字,還是改成這樣憋屈的名字,當時就變成了一副苦瓜臉。
不過,在見到蕭寒也拉下臉來後,這兩個人又忙不迭的堆起笑容,連連點頭答應!
不就改個名字麼?叫什麼不是叫?隻要能保住性命,哪怕叫他驢糞蛋又能如何?
“好!你兩個人,一會跑在最前麵,彆耍什麼花招,要是敢耍花招……”
“唰……”
蕭寒話說到這裡,劉弘基立刻識趣的配合,手中長刀如閃電般在兩個人頭頂飛過!
等兩人反應過來,下意識抱著腦袋蹲下,卻駭然發現兩個人頭頂上的頭發,已經被眼前這個將領的長刀斬落了好大一塊,露出了白色的頭皮,像極了倭人的月代頭!
如此近的距離,如此快的速度,如此精準的將兩個一高一矮之人的頭發貼著頭皮斬落!由此可見劉弘基這使刀的技藝早已經爐火純青!
這一手亮出,再加上之前蕭寒說過,此人會一直跟在他們的左右!麻杆和冬瓜,卻是真得絕望了!就連最後一點想逃跑的心,這下也沒了。
他們如今,隻想著怎麼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至於其他人,尤其是船上的賤役水手,白癡才管他們死活!
眼下,蕭寒還有正事要乾,關於這個李石,倒是不急著殺了。
吩咐人,把這家夥綁起來,多綁幾道,再嚴加看管著!
畢竟這貨可能彆的本事不強,可這逃命的本事,卻是一等一的高超!
高句麗的幾次大敗,連他們的統帥都死了,結果這貨依舊能安然逃脫,毫發無損,可見其逃命的本事有多高!
蕭寒可不想一會回來,再滿世界的抓他!
李石不知道匆匆而去的蕭寒要做什麼,但聽他要把自己綁起來,卻是終於長鬆了一口氣,好懸,算是是撿回一條命來。
隊伍,又重新整肅起來。
不過這次,他們卻是分了兩夥。
一夥,是換了棒子衣服的劉弘基等人。
這另一夥,卻是依舊穿著黑甲的唐人兵卒。
分好隊伍,兩夥人中間隔開一裡路來,開始向著海邊摸去。
而為了裝的更像些,也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兩方人都沒有騎馬,隻悄悄向著海邊摸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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