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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在諸如好鐵不打釘,好男不當兵這樣思想縱橫的年代。
當兵,隻是很多百姓活不下去後,最後做的無奈選擇罷了!
彆的不說,就單說蕭寒所常見的唐卒。
除了極少數,如新火衛,玄甲軍,或者李靖的三千騎兵精銳,可以說是真的敢戰敢打,迎難而上以外!
其餘絕大多數的唐卒,說好聽點,是一群庸碌之軍,說難聽點,那就是散兵遊勇!
並且,這不是在貶低唐卒,而是在任意一個古代王朝,大多數的軍隊,差不多都是這麼一種狀態!
甚至很多軍隊,連散兵遊勇都稱不上,隻能說是一群烏合之眾。
當然,這也很好理解。
古時候,可沒有專門的軍隊思想建設,也沒有太多保家衛國的概念!要打仗了,皇帝一聲命令,大將就地征兵,直接開赴戰場,這是最為常見之事!
一群大字不識一個的普通農人。
前一天或許還在地裡揮汗如雨,侍弄莊稼。
後一天,就被人征進軍隊,發一把刀子,讓他們去戰場上跟彆人拚命!
這樣的人,你指望他們奮勇殺敵,誓死不歸,可能麼?現實麼?!
實際上,這樣的人真上了戰場,能夠站得穩,不掉頭就跑,已經可以說是很對的起那幾吊錢的軍餉了。
所以,在古時候打仗,軍隊裡都會有一個不可或缺的職位督戰隊!也就是張強曾經乾過的那個營生!
他們的作用,就是以殺戮,強迫士兵前進不退!
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麼古代打仗,隻要一方大將隕落,將旗被奪,不管這一方還剩多少人馬,立刻就會潰退下去。
帶他們打仗的老板都死了,公司都散了,還不跑,傻乎乎的給誰打工呢?難不成,指望死鬼給自己發錢?
大名鼎鼎的唐卒,都是這樣一種軍事素質,那就更彆說這些高麗棒子了!這就是一群連山賊都不如的廢物。
在蕭寒的望遠鏡中。
魏家村中,如今已經徹底攪成了一鍋亂粥!
無數高句麗人因為不知道來了多少唐人,還以為自己被包圍了,當即炸了營,失了理智,嚎叫著向四下跑去!
而老張,雖然比高句麗人強一點,卻也是驚恐萬狀,拽著韁繩就想掉頭逃竄!
可惜,這馬掉頭,跟人掉頭不一樣…
人可以直接轉身就跑,可馬就需要劃一個大圈,才能轉過頭來!
再加上,身邊還有老二的驢子,再加上老七也不知道老八的馬也擠在旁邊,老張把韁繩都快扯斷了,身下的馬也沒轉過頭來。
“啊……”
就在老張急得滿頭大汗,一狠心,想要跳下馬,獨自逃命之際,一個高句麗人興許是失了智,竟是朝著他們這裡一頭紮了過來,並且好死不死,正撞在老二的驢子上!
“昂……”
老二的驢子那是何等的驢脾氣?本身被人騎著就渾身不爽,現在見到還有“兩腳獸”敢撞自己,當即張嘴大叫一聲,然後照著那人的腦袋,就狠狠的咬了下去!
“啊啊啊……”
這衝過來的高句麗人撞得暈暈乎乎,一睜眼,正見兩排白花花的大牙朝自己腦袋咬來!
這時候,就算他再失了智,身體也知道下意識的往旁邊躲去!而他這一躲,後麵就是老張騎著的戰馬!
“啾啾……”
接下來,隻聽一聲戰馬嘶鳴!
老二叫驢這一嘴,就已經結結實實的咬在老張戰馬的腿上!
這下子,馬驚了!
吃痛的戰馬嘶鳴著,瘋一般向著前麵的高句麗兵堆衝了進去!
可憐馬上的老張,就算心中一百萬個媽賣批,也隻能被戰馬帶著往前跑去!
而他在被戰馬帶走前,做的最後的一個動作,就是胡亂抓住了老二那頭叫驢的韁繩。
“啾啾……”
“昂昂……”
一馬一驢,狂奔著在村子裡馳騁!
沿途的高句麗兵見狀,瘋狂的向兩邊閃去,有躲避不及的,直接就被撞飛了出去,口中鮮血當空淋下,這恐怖的一幕,更加激起其餘人的驚懼感!
“老大!老二……”
見自家老大帶著老二,奮不顧身的對著那些高句麗兵衝了過去,其餘的山賊也震驚了!
有幾個已經轉身欲逃的,這時也紛紛回過頭,向著老大的背影看去!
“他娘的!跟這群雜碎拚了!”
“衝!乾他娘的!”
片刻之後,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第一個山賊大叫一聲,抄起鴛鴦雙刀,跟著衝進了村子!
有了第一個的榜樣,剩餘的山賊也發了狠,紛紛咬牙,大叫著跟著衝了過去!
或許,當慣了山賊的他們也清楚今天運氣不好,撞到了這麼多茬子麵前,就算他們轉身就跑,也不可能跑過這麼多人的追擊!
既然如此,還不如狠下心來,跟對方拚了!就看對方那個熊樣,說不定還能殺得他們屁滾尿流,抱頭鼠竄!
村中央。
衝出屋子的大莫達見到對方隻是兩騎,並且其中一騎還是頭驢子,就將自己的手下殺得人仰馬翻,哭爹喊娘,當即憤怒的連頭發都立了起來。
“彆跑,給我上,殺了他們!”
他大叫著,想讓手下衝上去,將馬上的老張攔下來!
可此時周圍已然亂成一團,各種人喊馬嘶都混在一起,彆說是聽不到他的叫聲,就算是聽得到,這時又有誰肯聽到他的命令?
“廢物!!!”
接連大叫數聲,連嗓子都快喊啞了,也沒見有一個人聽從自己的命令!
大莫達終於憤怒的嘶吼一聲,抓起旁邊一根晾衣服的長竹竿就衝了上去!
為今之計,他也隻能親自出手,將馬上的老張給捅下來!
隻要把這來犯的唐人捅下來,沒了威脅,那些嚇破膽的手下,自然會慢慢恢複過來!
可是,這世上有一句話,那就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快!
就在大莫達擺好姿勢,手中竹竿顫巍巍的對準衝過來的老張時!
突然間,一陣劇烈的痛楚從他小腹中傳來!
這痛楚,是那麼的突兀,又那麼的清晰,仿佛無數把刀子,在肚子當中攪動一般,疼的他當時連站,都站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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