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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呆的看著地上的父女二人,知縣事震驚了好大一會,才想起此前來這裡所謂何事!當即也顧不上什麼感慨父女情深了,立即跳著腳的再次喝罵起來!
隻不過,相比於上次,有了那人鬼勿近的錢家大小姐在前,這次知縣事卻是打死都不敢再上前揪雷老虎衣領子了。
“被綁來的幾人?”
地上,本已經老淚縱橫的雷老虎突然聽到知縣大老爺的問話,那亂成一團麻線的心,竟奇跡般的透出一絲明悟!
難道,這次知縣大老爺前來,是為了自己的賢婿?
想著,雷老虎也不等說話,直接下意識扭頭,看向那間綁著蕭寒的廂房。
“快!快去看看!不,本官親自去!”
能做的了一縣父母,知縣事又豈能是蠢人?隻看了一眼雷老虎的動作,就猜到了那幾人定在此廂房中!
當即,知縣麵露大喜,急忙領著幾個昏頭昏腦的衙役,就向那廂房裡衝去!
廂房內,此時還留在房間內的家丁正不知所措,而愣子則趴在地上痛苦的哼唧。
至於蕭寒,他除了被綁的跟個粽子一樣,倒是沒受啥苦頭!
聽到外麵一陣嘈雜過後,緊跟著,就見到一個乾瘦老頭領著一眾衙役呼啦啦全部都衝進廂房,將不大的房間擠了一個滿滿當當!
“是了!是了!沒錯,就是他!”
話說知縣事衝進屋裡,第一件事,就是眯著眼睛,打量起房間裡的人。
借著油燈昏暗的光線,知縣事將那明顯是家丁的家夥略過。
地上的愣子太胖,也略過!
最後,他的目光自然而然的,就定在了蕭寒的臉上,再努力從腦海中回憶一下青州發來的畫像,一雙眼睛頓時間亮了起來!
“噗通……”
緊接著,確認蕭寒身份的知縣事不顧周圍人驚愕的目光,直愣愣的就跪在了愣子身邊,朝著蕭寒大禮參拜,同時口中高呼
“微臣,安平縣知縣事王孟才,見過三原縣!蕭候爺!”
“嘶……”
見到這一幕!跟著進屋的眾人一片震驚!緊接著,就是無數道抽冷氣的聲音響起!
這抽氣的動作之大,連屋子中的空氣都嫌不夠,引得無數氣流從房門向內湧入,在房門口刮起一陣小小的旋風。
“啥?縣老爺說啥?“
“侯爺?啥侯爺?”
“床上那個跟蛆蟲一樣的人,是個侯爺?”
“咳咳,那個……啥叫猴爺?跟縣裡的狗爺一樣?”
無數嗡嗡聲在蕭寒的耳旁響起,像無數隻蒼蠅在圍著他打轉,再加上那看稀奇動物一般的目光,終於使得蕭寒忍不住黑下臉來。
“滾出去!”
一聲低低的怒喝!屋裡的眾人先是齊齊一愣,緊接著才反應過來床上這位不知道是馬猴,獼猴,金絲猴的侯爺,是一見麵,就能讓縣尊大老爺跪在地上的存在!
這等人物,那裡是自己這些人能惹得起的?更彆說,留在這裡看他笑話了,那不就是老壽星吃砒霜,活的不耐煩了?
於是,也不知道是誰打了個頭。
一瞬間,所有人“嘩啦啦”全都掉過頭去,爭先恐後的向廂房外擠去,差點把這扇廂房門也給一同擠了下來!
“侯爺,下官…下官萬死!”
跪在地上的知縣事被蕭寒一聲怒喝,也是嚇得麵如土色,渾身都在瑟瑟發抖!
此刻的他,就如剛剛的雷老虎一模一樣,冷汗不住的在額頭滲出,同時心中禁不住暗自大叫
禍事了,這下真的禍事了!
名震山東的三原縣蕭候,被陛下親自賦予山東道剿匪大將軍的存在,竟然在他治下的安平縣給人綁了,還差點做了一個商賈的女婿!
想到這,知縣事連將外麵那個死胖子淩遲的心都有了!
你說說你,惹誰不好,偏偏惹到現如今,山東最大的一個官老爺頭上!
這下子,賠上你全家的命,再加老子這顆腦袋,怕是都不夠平下這件事的!
屋子裡的異動,自然也傳到了屋外。
與那些沒啥見識的家丁衙役不同,錢老板起碼是走過南,闖過北的商人,也算是見識過世麵的!
當他聽到縣老爺高呼的那聲“見過三原縣蕭侯爺”之時,立刻就知道,這所謂的三原縣候,究竟是哪一位!
身子僵硬的厲害,雷老虎的眼神也慢慢變得空洞,再找不到一絲焦點!
那個,被自己綁回人,是蕭侯爺?
是那個最近些年,大唐風頭最盛的三原縣候?
是那個遍布天下的蕭家商隊幕後大老板?
不…不太可能吧!
彆說自己平日裡見得那些大官,怕是就連一個小小的縣城典吏,出門也是前呼後擁,家丁衙役相隨,生怕彆人不知道他的身份一般!
而像是三原縣候,堂堂國侯,天子近臣!這種隻存在於傳說中的存在,出門就那個幾個蠢貨在身邊陪著?會不會,是他在冒名頂替,騙了知縣大老爺?
如果說,雷老虎對於蕭寒的身份還有猜忌,那跟在最後麵進來的孫堅幾人,心中卻是對蕭寒再沒半分懷疑!
果然是他,也隻能是他!
緊緊的盯著那間廂房,孫堅等人的心中,早已經掀起了驚天駭浪!
記得當初在學院聆聽師尊教誨,師尊就曾不止一次,在課堂上對三原縣候表示出濃濃的讚賞之意,稱其思維天馬行空,又每每切中要害!
更難得的是在彆人還在之乎者也,窮經皓首之色,三原蕭候卻已經學以致用!用自己的學問,改變了無數人的生活!
當然,在讚賞過人家後,回頭再看到這些愚鈍劣徒,師尊的臉,又往往會拉的比驢還長!
若是再碰到不長眼的做錯一點事,一通喝罵那肯定是少不了的!
就算此次出來遊學,師尊給的理由,是讀百本書,不如行百裡路。
但幾個人都清楚,這分明是自己這些人生性愚鈍,被師尊不耐煩,一腳踹了出來,來了一個眼不見,心不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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