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蕭寒之所以能記住這個名字,絕對不是因為他是一個好上司,能記住手底下所有人的名字。
而是因為這個名字,跟李坑這個人實在是太過於般配!都是一模一樣的坑貨。
也不知道當初李坑他爹怎麼想起後給他起這麼個名字,現在看來,他老爹簡直是太有先見之明了!
“侯爺,是俺!您還記得俺?!”
人群中,聽到蕭寒一口喊出自己名字,李坑也有些莫名激動起來。
也是,他一個無名小卒,卻能被身為國侯的大將軍記住名字,這要是說不激動,那才叫怪事!
“咳咳……”
泥坑旁邊,蕭寒看著激動不已的李坑,知道他大概是誤會了,頓時一張老臉變得漲紅!隻能咳嗽兩聲,借此掩飾自己的尷尬。
沒法子,這誤會可不好解釋,也沒法子解釋,
總不能直接告訴他:老子是覺得你人如其名,是個坑貨,所以才記住你的名字吧?
要是真這樣,那自己以後再帶著新火衛出去,估計可就得時刻抵擋身後,看看會不會有冷槍射來。
“那個李坑,你有什麼事?”咳嗽幾聲,蕭寒終於平複完心情,想起問他為何要喊自己。
“俺,俺……”麵對著蕭寒狐疑的目光,李坑的表情瞬間變得糾結起來,隻見他結巴了好幾下,才惡狠狠的一咬牙,說道:“俺想稟報一個事!剛才在著火前,俺見過劉將軍,還跟他說過話。”
“哦?他那時候在乾嘛?又跟你說了什麼?”蕭寒聞言,心中一動,開口問道。
說出了剛剛那些話,李坑這時候也像是豁出去了,梗著脖子道:“當時劉將軍嘴上叼著煙,然後告訴我,說他煙癮犯了,卻沒有火!”
“抽煙,找火?”蕭寒的臉色變了,變成了一副恨得牙根癢癢的模樣,很明顯,這時跟他抽煙找火離不開乾係!”
果然,他就聽李坑繼續說道:“然後他找了半天,也沒找到火,就想讓俺想法子給他弄個火器引火。俺沒答應,他就自己向這邊走來了,然後時間不長,這裡就燒起來了……”
不知道跑到哪裡去的劉弘基打死都不會想到:這個叫做李坑的坑貨,會賣他賣的如此的乾淨利落,沒有留下一絲餘地!
“好啊,怪不得他救火那麼賣力!”
“可不是,剛剛他鞋底都為了踩火苗,被活生生燙壞了!”
很快,圍觀的那些人七嘴八舌的開始數落起劉弘基了,將可憐的劉弘基給罵的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哎,這也就是當初心軟惹的禍,要是當初劉弘基知道會是這樣,估計一定會先一步刨個坑,把李坑給活生生埋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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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嚏!!!”
同一時間,李坑的宿舍當中,被熏得跟包公一樣的劉弘基結結實實打了一個噴嚏。
“他娘的!一天時間,換三套衣服,這地方一定是克俺老劉,不行,待會俺得先走,不能在這裡逗留了!”
揉著鼻子罵了一句,劉弘基脫下身上被燒的都快變成漁網的衣服,隨手丟到一邊,然後又從衣櫥裡找到一件小一號的衣服,費力的將它套在了自己身上。
不過,相比於上一件,這件衣服可就緊致多了,也不知道它天生就這樣,還是洗的次數多了,縮水了。
劉弘基穿上它,那就跟肥豬套上旗袍一樣,身上的肉,被勒的一塊一塊,從衣服外麵看的一清二楚,說不上的倒人胃口。
“呼……太緊了!”
好不容易套上衣服,劉弘基坐在長凳上,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一喘氣,再把衣服給徹底崩開。
“姓劉的!姓劉的!”
而就在劉弘基努力適應這套“緊身衣”的時候,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從外麵突然傳了過來,在腳步聲之外,還有蕭寒憤怒的叫罵聲也夾雜在裡麵。
“不好,這麼快就被打上門來了!”聽到這些聲音,劉弘基心中一凜,值知道東窗事發,下意識就想要跑路。
可問題是,這裡本來就是一個普通宿舍,壓根沒設計後門!要說窗呢?那確實有,不過看看自己被捆的跟個粽子一樣,劉弘基就知道:
要是從窗戶爬,自己肯定是沒問題,但是這身衣服鐵定會報銷!他可不願意見到明天最大的新聞,就是自己光屁股在軍營裸`奔。
心中迅速衡量了一下得失,劉弘基果斷做出選擇:老子還不跑了,你要問,咱就一個不承認,就不信你還能屈打成招?
“老劉他不在!”
“老子不在!”
耳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劉弘基坐在床邊,費力的翹起二郎腿,扯著嗓子喊了一聲!裝了這麼多年的貴族了,差點連無賴該怎麼扮都忘了。
“他不在?”聽著絲毫不見掩飾的聲音,蕭寒鼻子都差點氣歪了,咬牙怒罵道:“他不在,那你又是誰?”
“俺?俺是劉紅鴨!”房間裡麵,劉弘基的聲音再次傳來,相比於上次,這次劉弘基的聲音明顯放鬆了不少,果真頗有幾分長安街頭小混混的感覺。
“劉弘雞,劉紅鴨?一家子禽獸?”蕭寒這時候已經來到了房間門外,聞言惡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也懶得在跟他再磨蹭,直接示意狗子上前踹門:“管他是什麼禽獸,先踹開了門,揍一頓,等發完火再說。”
“侯…侯爺…真踹啊?”蕭寒身邊的狗子聞言,猶豫的看了看自己的大腳,又看看麵前緊閉的房門,一時間有些猶豫不決起來,生怕一腳下去,這條腿就不是他的了。
“廢話!趕緊的踹!”
猶豫過來,猶豫過去。
最後,還是蕭寒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狗子這才橫下心來,左右看了看,然後一指跟過來看熱鬨的李坑道:“你!過來!就是你,不用看彆人,過來踹門!”
“我?”李坑正看熱鬨看的過癮,雖然剛剛是他打的小報告,但是他也沒想到,這股火這麼快就燒到了他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