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像是男人這種生物,除了還在吃奶的年紀,但凡長大了些,那就隻有裝進盒子裡之後,才能真正的老實下來!
在這中間,不管他說的一切豪言壯語,山盟海誓,你都可以當做是在定期釋放某種易燃易爆,且臭不可聞的氣體。
像是坐懷不亂柳下惠那樣的人物,也不能說沒有。
但細細想想,從古至今,以兆億計算的男人中,不也就出來了這麼一兩個所以這種人才會被當成稀世珍寶,趕緊寫進史書裡,好向世人證明:看!我們男人中,也有好東西的……
而我們的蕭寒,嚴格意義上來說,在對於女色方麵,他要比這世上絕大多數男人都要潔身自好。
那些外麵市井坊間對他流言,基本都是毫無理由的中傷,詆毀!最起碼,到現在為止,蕭寒還真沒做出對不起薛盼的事。
可即使這樣,平日裡真個遇到美女,他還是免不了心癢難耐,賊兮兮的多看兩眼!
或許,他之所以能守住最後的底線,一是後世強大的教育,二就是生怕跟劉弘基一樣,再得了花柳病,把自己的小命也搭進去。
畢竟,在色與命之間,還是命比較重要!色沒了,還有其他機會。可命沒了,那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在那!看到了”
“看到了,看到了,咳咳,果然不小……”
客廳中,蕭寒流著口水,賊兮兮的看著外麵那位風姿綽約的女子。正如剛剛所說的,他原本對薛盼的那點愧疚感,在看到美女後,立刻就被拋諸腦後!一雙眼睛巴巴盯在人家身上,看那樣子,也就是他的眼眶不夠大,要是眼眶再大點,估計眼珠子都要蹦出去。
“嘖嘖,這誰啊你家侍女”張強此時的模樣也比蕭寒好不到哪裡去!銅鈴大的眼睛一直隨在那女子的身上,直到她轉過花園,再也看不到後,這才惋惜的砸吧砸吧嘴,轉頭問身旁的蕭寒。
“不是吧”蕭寒冥思苦想一會,還是有些不太確定,因為他之前在家中,從未看到過這位身材姣好的女子。
並且,以薛盼的一貫作風,就算是找侍女,也是找最醜,最難看的,恨不得弄一堆老媽子來當侍女,怎麼可能找這麼一個前凸後翹的美人進府那不是擺明給自己找不痛快麼
“不是那興許是今天賓客的女眷吧!”張強聞言,不無遺憾的又看了眼女人消失的方位,這才起身拍拍屁股道:“算了,時間差不多了,換衣服吧,一會還要去接親。”
蕭寒見狀,也向廳外的天空瞅了瞅,發覺時間差不多已經到了午時,便也施施然跟著起身,去房間換今天的新郎官服。
婚禮,昏禮!這禮儀,自然就是在黃昏時候舉行,所以除了路途遙遠,新郎官都是午後才會啟程,跑去迎娶新娘,蕭寒自然也不除外。
不過說起來,蕭寒這次娶紫衣,雖然打的也是娶妻的名號,但是與當初娶薛盼比起來,這一次不管是從流程,還是規模,都要小上不止一個檔次。
彆的不說,蕭寒當初娶薛盼時,地位還沒今日這般穩固,就有大半個長安的官員都親自跑來恭賀!
但是今天娶紫衣的時候,除了劉弘基等最相好的幾個,其他基本都隻是派了家裡人帶著禮物,禮貌性的過來表示一下祝賀。
好在,蕭寒對這些並不太在乎。
也可能,就算他在乎也沒用!
畢竟這個時代,世人看重的,隻有原配正妻!主人不在家,能出門見客的,也隻有正妻!
至於其他的妻妾,無論如何,地位也無法與正妻相提並論。
出了客廳,蕭寒還沒回到自己的房間,就被迎頭跑來的喜婆子給逮個正著!
一見蕭寒依舊是青衫打扮,那喜婆子頓時就跟見了怪物般,一邊甩著手帕一邊跺腳道:“哎呦,我的侯爺呦!這都什麼時辰了,你怎麼還不穿好衣服!要是誤了袁神仙定的吉時,那可如何是好”
“誤了吉時誤了就讓他再改一個吉時!他要說不吉,老子就讓他急!”蕭寒翻了個白眼,在心裡嘀咕一聲,不過這話終究還是沒說出口,反而是任由喜婆子拉著,往後院房間而去。
回到臥房,脫去長衫,換上早就準備好的新郎官服,那喜婆子又不由分說,在蕭寒的腦袋上插了碩大的一朵花,那巨大的花瓣,差點蓋住他半張臉,也不知道大冬天,這麼大的一支花到底是從哪裡找來的。
原本,蕭寒以為這就可以了,準備出發了,卻沒想到:戴上花,這還隻是第一步。
緊接著,那喜婆子繞到蕭寒跟前,就像是端詳作品一樣,仔細端詳了一下他的腦袋,這就要取過腮紅和妝粉,往蕭寒的自己臉上敷!
眼看喜婆子這個動作,蕭寒頓時就有些慌了。
大男人描眉畫眼,還打腮紅撲粉這不是妥妥的娘炮麼像他這種熱血青年,怎麼能接受這種待遇!
嚴詞拒絕了喜婆子給自己上粉的舉動,蕭寒立刻逃也似的衝了出去!
結果沒想到,他剛出房間,迎麵就對上一個臉色煞白,頭上長花,還生有一張血紅大嘴的腦袋!
“我擦……”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嚇得蕭寒差點沒一口氣上不來,活生生憋死在當場。
“蕭寒你這是咋了”
就在蕭寒渾身冰涼,以為遇到了植物大戰僵屍之時,那個僵屍……咳咳,是那個腦袋開口說話了,並且一開口,就是蕭寒極其熟悉的聲音。
“張強”蕭寒聽到聲音,嘴角立即抽搐兩下,眼神呆滯的看著眼前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好半天才把他跟那個濃眉大眼,一副標準關中漢子模樣的張強給聯係起來。
“是我!哈哈,哥們帥吧!”
濃妝豔抹的張強見蕭寒認出自己,立刻咧嘴笑了起來,不過他這一笑,卻帶著臉上的白`粉跟下雪一樣,漱漱而下,看的蕭寒不由得暗暗擔心,生怕他再不小心,得一個塵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