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 緣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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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顏之推對於蕭寒的請求似乎有些意外,他輕咦了一聲,有些狐疑的問道:“這些事情,不該是官府做的事麼?”

“是啊!”蕭寒伸出一根指頭,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可我就是官府中人啊!”

“但是……”顏之推眼睛一翻,也學著蕭寒的模樣指了指自己:“但我不是啊!”

“呃……”簡簡單單一句話,差點沒把蕭寒當場給噎死!他盯著顏之推,一張臉漲得通紅,半響才咬牙道:“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何況顏師?”

“你這麼說的也是!”而聽了這話,顏之推總算是點點頭。可還不等蕭寒鬆一口氣,老頭子便再次瞪眼問道:“可你這官府中人都不以身作則,我這區區匹夫,又為何逞勇?”

“誰說我不以身作則了!”蕭寒感覺自己都要裂開了!

此時的他,就像是一個裝備齊全的釣魚人,眼睜睜看著魚兒幾次三番都在餌邊晃蕩,卻怎麼也不肯咬上一口,整個人都暴躁起來,恨不得直接抄起魚竿,將那魚一杆子抽暈,然後強行掛在鉤子上!

“我不是說了,我人微言輕!說出去的話,沒有人聽!”

“嗯?那你說什麼了?”

顏之推不管快要暴走的蕭寒,依舊故作驚奇的問道。

“我讓陛下以國內事為重,不要對外麵輕舉妄動!”

蕭寒是真的暈了頭,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隻聽了顏之推的幾句話,就讓自己頭腦發熱,以至於連藏在心底裡的話,都不知不覺的脫口而出!等到話已經出了口,他這才猝然一驚,有些後悔的捂住了嘴巴。

可惜,覆水難收,這話都已經出口,哪怕把嘴巴縫上,也難以濟事。

“哦~”

看著蕭寒懊惱的模樣,顏之推這下終於不再是之前那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模樣了,他長長的哦了一聲,眼中再次閃過一絲狡黠的神采:“你去勸過陛下,結果碰了一鼻子灰,然後見我來了,又想坑我下水是吧!”

“咳咳……”被看穿的蕭寒尷尬的咳嗽兩聲,有心想要狡辯幾句,但迎上老頭那雙洞徹世事的眼睛,卻是喉嚨一緊,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老而不死,是為賊也!

這裡麵的賊,也並不一定都是貶義,像是顏之推這樣的,就可以解釋為“賊精,賊精!”

“說說吧,大過年喜慶的日子,怎麼會把自己灌成那副樣子?這可不像是你以前的模樣!那個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儘還複來的狂生哪裡去了?”顏之推再次端起茶杯,笑嗬嗬的看著蕭寒問道。

而蕭寒此刻,則像是一隻鬥敗了的公雞,無精打采的癱坐在椅子上歎息道:“顏師彆笑話小子了,您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所以今日特意不告而來,是專門看笑話的?”

“胡扯,說誰不告而來?”

顏之推瞪了蕭寒一眼,放下茶杯嗬斥道:“讓你多讀點書,難不成都念到狗肚子裡去了?到現在,連個成語都不會用!那梁上君子才會不告而來!再說了,老夫就算去皇宮,都是隨意進出,怎麼來你這小小侯府,還要提前遞上個拜帖,帶上些禮物才成?”

“拜帖倒是不必,不過禮物……”蕭寒被嗬斥的縮了縮脖子,剛嘟囔兩聲,結果又看到顏之推吹胡子瞪眼的模樣,嚇得他趕忙改口:“禮物更是不用!天底下隻有小子孝敬您的份,怎好讓您多破費?”

“哼哼,算你識相!”顏之推哼哼了兩聲,然後不無得意的再次拾起茶杯,一口茶入口,卻又覺得不對勁:“咦,你小子是不是罵老夫是貔貅?隻進不出?”

“咳咳,哪能呢!”蕭寒見狀,頓時心虛,趕忙連連擺手:“顏師不是問小子發生了什麼事麼?小子這就講給你聽就是……”

如果要問,蕭寒在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敬佩之人,那麼顏之推顏老先生,絕對要算一個!

這位老頑童般的文宗與蕭寒萍水相逢,但是所行所做,無一不透露著對蕭寒濃濃的回護之意!

像是當初的山東氏族,正是因為懾於老頭子的存在,所以才遲遲不敢將那些見不得光的手段用在蕭寒身上!

否則,不會真有人以為這些存在千年的世家門閥是一群乖寶寶,手底下乾淨的如同白紙一般吧?

也正是因為這些事,就算這一老一少如冤家對頭一般,見麵沒事就拌幾句嘴,但歸根結底,蕭寒對於這位老人的信任和敬佩,從來沒減少過半分。

坐在顏之推對麵,蕭寒斷斷續續的把北邊發生的事情,以及自己對李世民的猜想向顏之推說了一遍,等他說完,不禁又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眉宇之間,透著一股濃濃的擔憂之色。

他自從來到大唐以後,沒怕過薛舉,也沒怕過王世充和竇建德,更不怕李建成,頡利等人!

因為蕭寒很清楚,這些人在原本的曆史上,就屬於被小李子結結實實的踩在腳下,永世不得翻身的那種!

但問題是,北邊的高句麗不同!

雖然,這個國家如一千多年後的某國一樣無恥!但是誰也不能否認它們的難纏與惡心!

永無止境的皈依與反叛,以及特殊的氣候與環境,使得這個國度,是唯一李世民三征不下國度!

如果僅僅是攻占不下,那麼蕭寒還不會如此的神經兮兮,最關鍵的問題是:在原本的曆史上,正是因為北伐這個國家,才使得小李子身體每況愈下,到最後因為積勞成疾,身體痛楚,才迷上丹藥長生之法,最後才活到五十歲,就死在了三征高句麗之前!

而如今的大唐,要是失去小李子,又會變成什麼樣子?蕭寒甚至連想都不敢想!

“你害怕了?”顏之推靜靜地聽蕭寒說完一切,默默思索一會,這才開口問道。

蕭寒搖搖頭:“不是怕,而是覺得時機不到。”

“那什麼時候,才算到了時機?”

“這個……起碼等到我們兵強馬壯,火器也可以大規模裝配軍隊之時吧。”

“那我們兵強馬壯之時,敵人會不會也發展壯大?”

“他們不會有我們發展的快的!我敢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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