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終究還是沒舍得燒房子,畢竟都是自己家的東西,就這麼燒了實在太可惜!
不過,讓呂管家將整個房間都用酒精潑灑一次的舉動,卻是萬萬少不了!要不是考慮到酒精成本太高,就連劉弘基這一路走的道,他都想用酒精洗一遍。
趁著家裡人開始裡裡外外忙活的時候,蕭寒也沒閒著,他這時候已經與劉弘基兩人,火急火燎的騎著馬,摸黑跑去了孫思邈的藥廬。
當然,這般的急迫,並不是他關心劉弘基這個害人精,實在是他也怕自己不小心染上這種臟病!
畢竟在回長安的這一路上,蕭寒與他可謂是同吃,同喝,同睡!萬一自己在這個過程中也不小心中招,那豈不是比竇娥還冤
“孫道長,他還有沒有的救實在不行,我看就割了吧,聽說宮裡現在正好缺人!割完後讓他進宮,以後混的好了,還能混個大太監當當!”
藥廬中,等孫思邈檢查完病情,掀開青布簾子出了裡屋,等在外麵的蕭寒立刻從凳子上坐了起來,咬牙切齒的向他問道。
“蕭寒!你夠狠,老子死也不……”屋裡,劉弘基的怒吼聲跟著傳來,卻聽的孫思邈眉頭大皺,忍不住回頭嗬斥了一聲:“閉嘴!自己不知道自愛,染上這種病,難道還怪彆人!”
不得不說,老孫不愧是連皇帝都敢不鳥的牛人,一句話,竟直接懟的渾身哪裡都不硬,就隻有一張嘴硬的劉弘基啞口無言,最後隻得悻悻的閉上了嘴巴,不敢再出聲。
“他這是什麼時候染的病,你有沒有跟著一起!”而另一邊,嗬斥完了劉弘基,孫思邈又轉頭盯向蕭寒,直把蕭寒盯的是連連搖頭,賭咒發誓自己絕對是一個當代文明傑出青年,打死都不會去那些肮臟汙穢之地。
“哼哼,算你還知道點分寸!”
孫思邈與蕭寒相處的久了,對於蕭寒多少還是有點信心的,聞言伸手在他的手腕上輕輕一搭,然後眉頭微微舒展,哼了一聲說道:“你沒什麼事,這種病症多由男女歡愛之事引起!你隻是與他接觸過,並不容易被傳染!”
“真的我沒事”蕭寒一聽老孫這話,隻感覺心中懸著的一塊巨石終於落了地,喜的他立刻長長的出一口氣:“呼,嚇死我了!這下總算是放心了!”
“喂喂喂你是放心了,可還有我呢!”
屋裡,劉弘基聽到蕭寒的話,忍不住又嚎叫起來:“剛剛你不還說咱倆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兄弟!”
“是兄弟啊!”蕭寒卻也理直氣壯的叉著腰,朝著裡屋喝道:“所以兄弟我已經開始幫你張羅好以後的工作了!到時候保你一個衣食無憂,所以你還不謝謝我”
“我謝謝你八輩祖宗!”劉弘基欲哭無淚,他是真的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倒黴,竟然惹上了這種病!
不過話說回來,他現在連自己在哪裡染的病都不清楚!都怪這腰帶太鬆,根本管不住自己這下半身!
蕭寒這下子指望不上了,劉弘基覺得,他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所以他隻得忍著這股子鳥氣,朝著孫思邈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救:“孫神醫,你可得救我!我還隻有一個兒子,老劉家還等著我開枝散葉,我……我不能入宮當太監!!!”
“行了!”
興許是被劉弘基嚎的實在是頭疼,孫思邈揉了揉額頭,沒好氣的嗬斥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再說了,誰說要你當太監的!”
“嘎,孫神醫,您的意思,這病能治”
這下子,輪到劉弘基傻眼了,他怔怔的趴在床上愣了半響,這才反應過來,也顧不上褲子還沒提,直接從床上一躍而起,語帶顫抖的問道:“您不會在騙我吧!”
孫思邈聞言,陰沉著臉,沒好氣的斥道:“你要不信老夫的話,那現在就請回吧!”
“信信信,我怎麼不信!孫神醫您是天下第一神醫,我不信您,還信誰”
剛如同抓住最後一根稻草的劉弘基聽到這話,渾身激靈靈打了個顫,再不敢遲疑,急忙提著褲子從裡屋衝到孫思邈麵前,臉上的諂媚之色幾乎都要滴出來了,看他這幅樣子,就差沒給老孫跪下行五體投地大禮了。
“哼!”老孫見狀,也不說話,隻是冷哼一聲,便走到一旁的桌邊,接過大牛遞來的毛筆,“刷刷刷”揮筆在藥方紙上寫了起來。
“金銀花、野菊花、地丁、紫背天葵、川太……”
少歇,孫思邈寫完了藥方,早就等在一邊的劉弘基見狀,像是怕它會飛走一般,立刻將之抓在手心,打死都不肯鬆開。
“按照方子抓藥!”孫思邈對劉弘基的模樣也不見怪,隻是將毛筆擱下,冷聲說道:“每日服用兩煎,連服一個月!期間禁絕酒肉,菜當以清淡為主!還有,未來一年時間,禁絕房事!”
“啊,一年”
劉弘基一開始還連連點頭,雖說大冬天的找點清淡的菜不太容易,但他身為國公,真心想要,還是有辦法的,
隻不過,等聽到後來要禁欲一年,他的一張臉立刻就漲成了紫茄子!
一年啊!十二個月,三百六十多天!要他當這麼長時間的太監,這還怎麼活
“嗯”桌案前,孫思邈聽到劉弘基的呻`吟,眉頭又是一皺,抬頭冷聲問道:“你不願意”
“願意!願意!”而見到孫思邈的模樣,劉弘基又是哆嗦一下,急忙小雞啄米般連連點頭。
哎,當一年的太監,總比當一輩子的太監強……
病治到這裡,也算是結束了,看樣子,孫思邈也並沒有留蕭寒兩人吃飯的模樣,兩人無奈,隻得騎馬離開。
當然,這次再到蕭寒家門口,蕭寒是打死都不讓劉弘基進了,為此,他還特意用馬鞭在馬屁股上重重的戳了一下,聽著駿馬吃痛長嘶一聲,載著咒罵不已的劉弘基飛速遠去,蕭寒這才長出一口氣,邁步走入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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