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在這個沒有網絡信息,沒有報紙電視的時代,消息怎的也會傳播的如此之快。
幾乎是顏之推剛決定在蕭寒家住下,遠在數十裡以外的長安,就已經有不少人已經得到了消息。
“這小子,怎麼又突然遇到顏師了還將顏師哄得在他那裡住下”
皇宮當中,正手捧一本古書的李世民聽到下人稟報,不禁瞪大眼睛,呆在當場,就連手中的古書,也無聲的滑落到了地上。
不過,這也不怪李世民如此驚訝。
這次蕭寒在朝堂受挫,他偏偏選擇了不偏不倚,認真來說,並不是單純隻為了保持皇帝的公平,公正性。
而是他想借這次機會,好好磨練磨練這小子的心性。
這些年來,李世民也看透了蕭寒。
明明有一身濟世安民的本事,而且不管放在哪裡,都能做出令人眼前一亮的功績!卻偏偏,懶惰的簡直令人發指!
彆人欲求而不得的朝奏機會,他卻棄之如敝履!哪怕冒著被罰的風險,也要整點事情出來,將其推脫掉,好隻當一個消散侯爺!
這樣一個無欲無求的人,做兄弟是最好,但是做臣子,卻是皇帝最不希望見到的!
食君之祿,分君之憂!
一個能乾的臣子,哪個皇帝不希望他多乾一點,多替自己分擔一點,老是沒事就往後躲,這算什麼
再者說了,李世民也很清楚:平定了突厥,對於大唐王朝來說,隻是一次有些紀念意義的勝利罷了,並不代表天下太平,更不代表他的雄心已經得到滿足。
所以,趁著在這次草原大勝,國內也不怕翻起什麼浪花時候。
李世民就想著借侯君集,王詩龍等人的手,重重的挫折一下這小子,好借此激發他奮進的心,為之後大唐的以後做準備。
可他現在,是萬萬沒想到,挫折確實是挫折了,但受挫折的卻是侯君集和王詩龍!
而且這倆人還沒來得及反擊,蕭寒轉頭又傍上了顏之推這條大腿!
這下好了,有這位老人在,侯君集他們,還能有什麼手段可以用在蕭寒身上
“哎,這小子,倒真如袁天師所說一樣,是受上天眷顧之人。”
良久,李世民隻得長歎一聲,撿起地上的古書繼續看了起來,隻是剛剛還看得頗有意思的古書,如今卻變得味同嚼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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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顏之推住到蕭家莊子隻是讓李世民無奈,那對王詩龍來說,那簡直就是晴天霹靂,讓他整個人都絕望起來!
“怎麼辦怎麼辦!現在顏師住在那裡!就算我家裡的那些長輩,也不敢再出手對付他!”
侯君集家中,臉上還未消腫的王詩龍如同一頭拉磨的驢子,不斷的圍著侯君集轉圈,轉的本就心煩的侯君集越發焦躁起來。
“夠了!”
終於,當王詩龍再次從自己眼前轉過,侯君集再也忍不住,狠狠地一拍桌子,怒而起身喝道:“不就是一個顏之推麼!有什麼大不了至於將你嚇成這個樣子”
“就一個顏之推”王詩龍驚愕的止住腳步,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侯君集,像是不認識他一般,半響才道:“你難道不知顏師代表的什麼”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侯君集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慢慢對王詩龍說道:“我現在隻想問你!你還想對付蕭寒麼”
“廢話!”王詩龍這次毫不猶豫的點頭,不過很快,他又苦著臉道:“可是……”
“沒有可是!”侯君集粗暴的打斷了王詩龍的話,冷聲繼續道:“開弓沒有回頭箭!現在蕭寒已經被趕回了家中,這就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我不管是顏之推,還是他祖先顏回,都不可能阻止我們接下來的計劃!”
“那我們繼續……”王詩龍被侯君集的瘋狂模樣所感染,心中忐忑稍去,也跟著握緊拳頭低聲問道。
“繼續!”侯君集冷笑一聲:“明天上午,我會讓兵部的人去新火衛的大本營接收!而你則要想辦法去給我盯緊了他!如果有必要,哪怕找人在那裡鬨事,也一定要牽製住他!
沒了他,區區一些低賤的匠人,又敢翻起什麼浪花!等那處營地在手,剩下的新火衛隻是一群跳梁小醜罷了,到時候,我們哪怕重新組建新火衛,也是易如反掌!”
“掌握了哪裡,就掌握了命脈!”王詩龍聽到這話,臉色立刻好轉了許多,不過轉頭想到鬨事,嘴角又不由得抽搐幾下。
去蕭家莊子鬨事試問一下滿長安的潑皮無賴誰敢
恐怕他掏再多的錢,也找不到一個人願意去!
錢是好,但也得看看是不是有命拿沒命花不是
“誰讓你一定要讓潑皮鬨事!你就不能想想其他”侯君集看了眼苦著臉的王詩龍,大體猜到了他在想什麼,心中不禁有些悲哀。
有這樣的書呆子做隊友,以後起事時,真的沒問題麼不會被他活生生坑死
“不讓潑皮去難道讓讀書人去”
可憐王詩龍到現在也沒發現侯君集的不對,仍舊皺著眉頭喃喃道:“可顏師在那裡!他們的書院也掛上的顏師的親筆提名,哪個讀書人敢和之前那樣放肆”
“你的腦袋裡,就隻有這兩種人”
這時候,侯君集已經徹底無奈了,為了避免自己被這豬隊友氣死,他索性直截了當的告訴王詩龍:“你去城中找幾個病入膏肓的人!他們不是在三原縣有座醫院麼送過去,關鍵時刻……”
說到這,侯君集眼中厲茫一閃,單手做刀,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這……哦!”王詩龍看著侯君集的動作,這才反應過來,臉上的欣喜之色油然而出!
“妙啊!聽說蕭寒的師傅也在那裡,到時候,就說他醫死了人!要抓他賠命!就不信蕭寒不去!到時候,你這邊趁機下手!等他反應過來,新火衛的大本營都是咱的了!真有了那裡,這天下兵馬,誰不要仰仗於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