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功了!”
蕭寒看著李靖,重重的點頭笑道:“而且是很成功!他用羊毛紡織成的衣服相當保暖,而且他還用那些羊毛做出了一種特彆的麵料。
我聽說,這種麵料跟絲綢,棉布,麻料完全不同,不光結實,而且挺括!要不是製作麻煩,價格太高,我都想用它來做我們新火衛的軍服!”
“價格太高有多高!”
原本,在蕭寒說出成功二字時,李靖臉上已經出現了喜色!但在聽到後麵的價格太高時,他的臉又立刻沉了下來。
如今在大唐,誰不知道蕭寒有錢
而作為軍中大佬,李靖更是清楚新火衛的富裕!
作為蕭寒的直係部隊,新火衛幾乎就是蕭寒拿錢砸出來的一直支部隊!不管是衣食住行,還是武器裝備,他們用的都是全大唐最好的!甚至可以說,這支軍隊的待遇,超過了大唐一多半的富人階級!
如果連這樣的人,都用不起這種羊毛製成的麵料!那它豈不還是廢物一堆
“有多高”
蕭寒聽到李靖的詢問,低著頭認真的想了想,然後才抬起頭道:“大概比錦緞貴一倍吧!”
“啥你說啥比錦緞還貴一倍!!!”
一聲低呼在幾人間響起,緊跟著幾個抽風機又開始張著大嘴抽冷氣!
錦緞啊!
那可是直接能當錢使的好東西!這些什麼亂糟糟的羊毛竟然比它還貴,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麼
幾個人震驚的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呆呆的看向蕭寒。
蕭寒卻仿佛早就料到會是這樣,好笑的撥弄著麵前的火堆,直等他們抽的快要缺氧時,才慢騰騰的道:“當然,這是工藝不成熟的情況下,要是這次咱們回去……”
“哦,工藝還不成熟啊!”幾人聽到這句話,總算是稍稍鬆了口氣,撫著胸口問道:“回去後會怎麼樣”
蕭寒目露奸笑:“差不多,就會跟錦緞一個價格!”
“噗通………”
柴紹一個趔趄,險些直接栽進火堆!
至於李道宗,李世績,更是惱羞成怒,指著蕭寒的手都哆嗦起來:“跟錦緞一樣的貴的羊毛這不還是廢物麼!陛下瘋了,也不會允許這種東西流入民間!”
“哎王爺!公爺,您這話就不對了!”蕭寒翻了個白眼,不急不慢的道:“有需求才會有市場!要照你這麼說,隻是因為貴就不讓賣,那錦緞也彆賣了,把桑樹砍了,把蠶倒了行了。”
李道宗氣的臉都綠了:“放屁!錦緞是什麼東西是你那破羊毛能比的!而且,而且種桑養蠶,織布賣錢,這錢最後都進了我們百姓的口袋!你呢把錢都給了外族!”
蕭寒有些不服氣道:“誰說我把錢都給了外族我不過是想買他們點羊毛而已……”
李道宗幾乎從地上跳起來:“買羊毛也不行!你要是敢弄這什麼羊毛,老夫一定上奏陛下,查了你的鋪子!”
“咳咳,陛下早已經準許小子售賣這東西了。”
“那老夫就親自動手,見那家鋪子有賣的!老夫就燒那家鋪子!看誰敢穿你的衣服,老夫就揍誰!”
這時候的李道宗是真急了!
性格一向溫文爾雅的他不光破口大罵,就連燒鋪子砸場子的話都說了出來!這要是讓長安的官員看到,估計要打碎一地眼鏡!
不過,這也實在不能怪他。
作為深受突厥其害的人,李道宗對於突厥的態度就是恨不得窮死,餓死,讓他們永世不得翻身!
這樣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容忍蕭寒這種“資敵”的行為沒當場暴揍蕭寒一頓,已經是李道宗很克製了。
一場好好的聚會被莫名其妙的搞砸了。
李道宗,李世績憤然離去。
吐的有些虛弱的蘇定方同情的看了蕭寒一眼,又看看沉默不語的李靖,也不顧兄弟義氣,偷偷的溜走了。
到了後來,蕭寒身邊就隻剩下李靖和柴紹兩人。
麵前的火堆漸漸熄滅,一攤灰白色的灰燼中,隻有零星的幾塊碳木還有火星亮起。
李靖看了柴紹一眼,在火堆邊坐下,隨手將一條木柴丟進灰燼中,也不管它會不會被引燃,一雙眼睛隻是盯著蕭寒在看。
“說罷,你想做什麼!”
“沒什麼,就是想拉幾個人一起發財。”蕭寒的笑容有些尷尬。
他也沒想到李道宗幾人的反應會這麼大,竟然連解釋都不聽他解釋,直接拂袖而去,這讓他剛準備好的東西都憋死在腹中。
“發財”聽到蕭寒說出的這個答案,李靖笑了笑,然後轉頭對著同樣沒走的柴紹道:“嗣昌,你信麼”(嗣昌,柴紹的字)
柴紹聞言,撓了撓頭,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說道:“信是信,不過俺覺得,這小子絕對不會有這麼好心!”
蕭寒對柴紹的話大為不忿,聞言立刻跳起來怒道:“喂喂喂,你這話什麼意思我一個堂堂五好青年,謙謙君子,人送外號誠實小郎君……”
李靖看著蕭寒惱羞成怒的模樣有些好笑,擺擺手打斷了他的自誇道:“誠實小郎君然後你就把蘇定方給坑了”
到底是兵法大家,簡簡單單一句話,就讓蕭寒頓時啞然,悻悻的坐回地上:“這……這是一個意外!”
“意不意外你自己知道。”李靖深深地看了蕭寒一眼,也不等他再繼續解釋,就話鋒一轉問道:“剛剛你說的那些東西到底是什麼意思你究竟想要拉我們在草原上做什麼”
“嘎您看出來了”蕭寒呆了,隨即猛的抬頭看向李靖,臉上的震驚怎麼也掩蓋不住。
李靖看著蕭寒,冷笑連連:“廢話!嗣昌都看出來了,我能看不出來”
“咳咳,這個俺真沒看出來……”
一旁,柴紹並沒有接著李靖的話為自己臉上貼金,他隻是搖搖頭苦笑道:“俺隻是覺得這小子對突厥人從沒安什麼好心,所以他出的主意,就絕不會讓突厥人占到什麼便宜!如果他們占到便宜了,那以後也得連本帶利的全部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