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這個,還有這個……哎,太麻煩了!掌櫃的,把這些都包起來!全買了!”
水粉店門口,笑鬨過後的蕭寒大手一揮,直接把人家擺在門口的水粉全部包圓!
站在鋪子後麵,本因為蕭寒胡鬨,還有些不滿的女掌櫃一聽這話,臉上登時就笑開了花!一邊手腳麻利的開始包水粉,一邊說著比如“公子闊綽!貴夫人有您這樣的郎君,真是幸運”之類的恭維話。
“哎買這麼多乾嘛浪費錢!”薛盼本想阻攔,結果那女掌櫃動作實在太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收拾了一半,害得她隻得嗔怪的看著蕭寒。
不過,蕭寒卻滿不在乎道“沒事!給媳婦花錢天經地義!一點水粉罷了,以後喜歡用那樣,就用那樣。”
“呸!油嘴滑舌,誰知道以前你給多少人買過這東西。”
薛盼白了蕭寒一眼,嘴上說的刻薄,但眼角的笑意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住。
看來,蕭寒為媳婦花錢的話,還是很受用的!
被送了一對衛生眼,蕭寒頓時也配合著叫起了撞天冤“冤枉啊,我以前就是一個小兵,哪有錢給彆人買這東西後來剛有了點錢,就被你給霸占了……”
“嗯沒錢給彆人買”薛盼目光溫柔的看著蕭寒,隻是接下來說出的話,卻冷嗖嗖的,讓人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這麼說,你還真想過給彆人買那人是誰怎麼沒見你提過”
“呃……”蕭寒頓時傻眼!
自己不是配合著你逗樂麼怎麼轉眼間,這醋就吃的飛起
“我不是……是……”
手腳一通亂比劃,就在蕭寒不知該怎麼說之時!一道呼喊聲如天籟之音,將他從困境中解救了出來!
“蕭公子!”
“誰”
猛的聽見這這聲音,蕭寒臉上立即升上一副大難逃脫的慶幸模樣,也不管喊他的人是誰,徑直轉頭,就迎了上去。
“是你小六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大事了!走,快去那邊詳談。”
那匆匆跑來人可能是被蕭寒的模樣嚇住了,臉都變快白了,支支吾吾的說“我……我是小五,是薛掌櫃讓我過來傳話的,沒什麼大事……”
“咳咳……”
蕭寒的笑容僵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複了原樣“是小五啊!你看你跑的這麼急,還說沒大事走走走,這裡人多,咱去那邊說!”
“可……”
“渴沒事,我帶你去茶鋪,包你喝個飽!”
不由分說,將小五拽到那邊的茶攤,直到看不到薛盼,蕭寒這才鬆了一口氣。
“不對啊,自己沒做啥虧心事啊怎麼這麼心虛難道,是自己一直打算做什麼虧心事所以才這樣”
懊惱的錘了錘腦袋,蕭寒也不管茶博士異樣的眼光,走到茶攤最角落的位置一屁股坐下,這才看向驚疑不定的小五。
“你找我”蕭寒問。
“對!不!是薛掌櫃的找您!”小五站在蕭寒旁邊有些局促不安,不知自己是坐下好,還是站著好。
蕭寒見狀,伸手輕拍拍桌子,示意他坐下,又喊茶博士上一壺好茶,問道“怎麼他找我做什麼”
小五此時終於定下心神,將半個屁股擱在長條凳子上,咽了一口口水說道“薛管事讓我告訴您,魚兒來了。”
“魚來了”蕭寒眉毛一挑,眼中閃出一絲精光“是大魚小魚”
“啊”小五傻眼,不知該如何接下去,實際上,他壓根就不知道薛管事讓他傳這句話的意思,魚來了什麼魚為啥他沒看到。
蕭寒抬頭,看了呆愣的小五一眼,也反應過來。
這大魚小魚,隻是他跟薛管事的隱喻,店裡的夥計估計都不知道什麼意思。
“那老薛讓你來,都要你做什麼不會就是單純告訴我一句話吧”跳過剛剛的那個問題,蕭寒又問下一個。
這下,小五聽懂了,想了想,趕緊從懷裡摸出一張名帖遞了過來“還有這個,薛掌櫃讓我交給您!”
“拜帖誰給的”蕭寒心裡有些奇怪,伸手接過名帖。
隻見這封外表樸素的帖子上,卻用金粉墨龍飛鳳舞的寫著幾個字殷燦敬拜。
很奇怪的拜帖,沒有普通拜帖必寫的職位,籍貫,封麵上就隻有一個孤零零的名字,不知拜帖的主人這是謙虛呢,還是自大呢。
“是一個年輕人給的,給完後就走了。”小五老實的回答。
“年輕人”蕭寒想了想,又翻過拜帖的背麵,發現拜帖的封口,竟然跟軍中秘信一樣,都是用火漆封住的,在火漆上麵,還加蓋了一個小小的印章,以防治拜帖被彆人打開。
“感覺跟特務接頭一樣。”
自嘲的一笑,蕭寒又辨認一下印章,不過可惜,他根本沒認出印章上具體寫的是什麼,隻感覺那幾個字彎彎長長,如畫一般。
“殷燦那個布行大掌櫃好像就是殷姓!”這般想著,蕭寒也懶得再猜下去,直接用指甲挑開火漆,將拜帖從中打開,然後,一行瀟灑飄逸的字體顯露出來。
小五從遞過拜帖後,就在一邊小心的看著蕭寒。
看著他打開拜帖,看著他表情從奇怪,變成慎重,最後再變成狂喜!不禁又下意識後退幾步,像是怕被咬到一般。
完了,自家侯爺莫不是中邪了吧怎麼今天這般奇怪
“大魚!還是好大的一條!”
也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小五開始胡思亂想,要不要叫醫生的時候,蕭寒終於合上拜帖,摸索著拿起茶杯,將裡麵的茶水一飲而儘,就連茶葉梗子都懶得剔除。
“侯爺……”眼看周圍無人,小五趕緊小聲的喊了蕭寒一聲。
蕭寒一怔,然後無聲的咧嘴一笑,從懷裡探出些散碎銅錢,全丟在了桌子上。
“回去告訴老薛,就說我知道了!”
丟下這麼句沒頭沒腦的話,蕭寒欣然起身,就往外走去。
墨家矩子
難道前些日子半置氣的行為,還真的是誤打誤撞用對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