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呂,我就拿這個當禮物,送給皇帝”蕭寒瞪大了眼睛,指著那個棺材一般的木箱子不確定的問呂管家!
“對啊!”
看著蕭寒滿臉不可置信的模樣,呂管家還以為他心疼了!答應一聲後,又趕緊湊過去在他耳邊說:“侯爺放心,這東西咱還有!等到蕭大他們手藝熟練了,咱想要多少都不是難事!到時候就算你在屋子裡擺滿了,也沒人管您!”
呂管家越說越興奮!看他那樣子,要不是有地心引力拽著,這時候都能飛天上去!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
自從得知蕭寒要給皇帝敬獻禮物,他可是好幾天都沒睡覺!在禮物堆裡挑選許久才挑選出來這樣東西,彆的先不說,就現在而言,絕對的天底下獨一份!
伸手摩挲著麵前的“棺材”,咳咳,是木箱!
呂管家閃亮的眼睛裡似乎已經看到了蕭寒在金鑾殿上禮壓群臣的模樣!
咱侯爺有了這個禮物,到時候什麼萬年珊瑚,千年神龜,都通通靠邊站!什麼是絕無僅有,什麼是天下唯一這才是!
就在呂管家還在想入非非之際,他沒發現,蕭寒的臉已經皺成了苦瓜樣。
啥,啥,啥這是啥
這不就是一麵鏡子麼
表麵還麻麻賴賴的,一點也不光滑!拿這玩意給一國君主當禮物真糊弄鬼呢!
“這是不是太草率了要不現在換一個你看我腰間的玉佩也不錯”
蕭寒咬著牙尋思半天,還是覺得送這玩意有些不靠譜,想問呂管家換一個,不料卻換來一雙看神經質般的眼神。
大哥,大爺!就你腰間的玉佩往天裡說,也不過值個幾十貫罷了!人家皇帝寶庫裡,比這個差的玉佩都找不出幾件!拿這玩意送禮,那才叫扯淡!
強忍住想要伸手試試蕭寒腦袋發不發燒的想法,呂管家嘴角抽搐幾下,隨後推著蕭寒就往宮門那裡走:“侯爺,您彆開玩笑了!看這時辰也差不多了,你趕緊進宮吧!”
“可…這…”
“沒啥可是的!放心,這禮物絕對是今晚最珍貴,那是有錢也買不到!喂,你們幾個!彆愣著了,快把箱子蓋上!一會送到宮門,讓那些侍衛抬進去,千萬千萬給我交代清楚,彆摔了!”
就這樣,蕭寒幾乎是被推著走進了宮門,等走到大殿前的廣場,他這腦袋裡還是有些混亂。
其實,鏡子這東西在大唐的貴婦人手裡,那早就不是什麼稀罕物。
自從長安東市的寒月軒將帶有鏡子的首飾盒作為主打產品,在這長安城裡,如果哪個貴婦名媛沒有去紫衣那裡購置一麵鏡子,那才是稀罕事!
隻是蕭寒不清楚,她們買的,大多都是鑲嵌在精致首飾盒裡的鏡子。
最大也不過巴掌大小,而現在送給李淵的這塊,足足有兩尺寬,一人多高,是徹徹底底的換衣鏡!
在現在這個條件下,彆說這麼大的一麵鏡子,就算是這麼大的一塊透明玻璃!
也是蕭大跟幾個心腹匠人實驗許久才做出來的,其中耗費的心血不計其數!所產生的廢品更是堆成了一座小山!
幸好,做玻璃的原料隻是沙子而已,要是換成其他,呂管家估計早就心疼的不成樣子!
“哎,算了,就這樣吧!大不了以後咱不賣大鏡子了,憋到小李子上台後再賣!”
一陣寒風刮來,蕭寒渾身打了一個哆嗦,頭腦瞬間也清晰了許多。
他是想清楚了,反正第一手貨源掌握在自己手裡!隻要自己不把它賣的滿大街都是,李淵又怎麼會知道自己是在糊弄他不知道自己在糊弄他,哪又怕什麼秋後算賬!
再者說了,除去鏡子本身廉價外。
那用名貴的檀木打的架子,還有鑲嵌大大小小的寶石,這都是錢啊!不是說後世賣東西就是賣包裝麼咱現在也來試試!
思即如此,蕭寒立刻精神抖擻起來,邁開小步就往太極宮走去!在他後麵,四個侍衛小心的抬著那個酷似棺材的木箱……
太極殿,也就是原先的大興殿!
它處在長安城的中軸線上,是整個長安皇宮的正殿。
每逢初一,十五的大朝會,以及各種節日大典,全部都是在此舉行!蕭寒因為來此參加過好幾次大朝會,對於太極殿也算是輕車熟路。隻是每次來,都要爬一段漫長的石階這讓他很不舒服。
看著麵前青石鋪就的台階,蕭寒實在是想不明白!
建築的本質不就是為了讓人更舒服便利麼那弄這麼高的台階有個毛用設計師腦子被驢踢了
這麼高的台階,自己一年輕人爬起來都,對那些上了年紀的老頭來說,不就是天然的官員勸退裝置畢竟連爬都爬不上來,還當個毛線的官!
不過,發牢騷歸發牢騷,這該爬樓梯,卻還得爬!
今天蕭寒來的屬於比較晚的,又在門口跟呂管家磨蹭了半天。
所以這時在台階上,就隻剩他在努力前行,身邊連個相互鼓勵的人都沒有。
至於身後那四個扛箱子的侍衛,他們倒是不累,但此時全身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箱子上,生怕將這全世界唯有一份的寶貝給摔壞了。
累死累活爬到了頭,又冷又累的蕭寒一頭撞進了太極殿!來不及跟熟人打招呼,先一屁股坐在了一個軟墊上大口喘著粗氣。
好像他這幾天沒乾彆的,光跑腿了。
“哈哈!蕭兄弟來了!彆在門口坐著,來來來,去前麵跟弟兄們坐一起!”
就在蕭寒剛坐下喘了一口氣的時候,一個粗狂的聲音便在他的耳邊炸響!
蕭寒都不用抬頭,光聽聲音就知道是劉弘基那廝!
“劉兄,讓我喘口氣先,爬上來都快累死了!”
蕭寒費力的抬起手臂向著劉弘基搖了搖,他現在那也不想去,隻想安靜的坐在這裡。
“嘿,你說你,年紀輕輕,就這麼虛”
劉弘基對蕭寒病懨懨的樣子頗為不滿,一個武侯,拉不開弓,舞不了槍就夠廢柴了!
如今爬幾個樓梯都喘成這樣,豈不是被那些同樣廢柴的文官笑話!
“快給我起……咦你這後麵跟著啥玩意嚇老子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