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就連長孫都在打趣自己,蕭寒趕緊對倆人作揖:“好了好了,我錯了,我錯了!您們大人不記小人過,再說一遍,這次我一定好好聽……”
蕭寒滑稽的樣子頓時又惹得倆無良兄妹一陣哄堂大笑,不過蕭寒一點羞惱的神色都沒有,被麵前這倆人取笑沒啥好丟人的!將來有大把人求著被他們取笑都得不到呢……
笑聲漸熄,經過這放肆的一笑,三人之間的關係仿佛是拉近了許多,長孫麵帶笑意的看著蕭寒,這就將自己去薛盼家的經過娓娓道來。
這次的長孫行程很簡單,簡單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而蕭寒儘管骨子裡都往外透著喜氣,卻也努力耐著心思在聽。
長孫來到薛盼閨房的時候,得到消息的薛盼早就已經在門口相迎。
算起來,倆人也算是見過幾麵,沒怎麼客套,薛盼就把長孫迎進屋裡。
跟長孫對麵坐好以後,薛盼偷偷揉了揉自己的小腿,雖然剛剛已經喝掉了幾盅粥,但是力氣還是沒有恢複,隻站了一會,腿腳就有些發軟,此時的她,無比想念蕭寒那似乎總有無窮美食的大廚房!
“姐姐今日怎麼想起過來看看妹妹了”以極大的毅力強行把思維從廚房拽回到這裡,薛盼先問長孫,沒用尊稱,隻是以姐姐稱之。
長孫聞言輕笑,也回道:“興是許久沒看到妹妹了,心裡有些想念,也該是來看看妹妹了!不過,今日特意前來,卻是受人之托”
“哦受誰之托”薛盼一聽,臉色微變,下意識以為長孫是受她母親所托,來勸她出嫁。
“一個奇怪的青年……”
“蕭寒!”
長孫隻說了一句話,薛盼就已經猜出了這人是誰!心裡一陣激動!
剛剛王掌櫃所說的那個人,不是蕭寒是誰本以為他此時應當回家去了,沒想到竟然還在外麵奔波!還去請動皇子妃的大駕!
長孫不動聲色的望著薛盼,從薛盼的眼神裡,她已經看出了蕭寒在她心裡的重量,兩個傻瓜,明明早就情根深種,卻傻傻的誰都不開口先說,等到危機襲來,這才後悔。
殊不知,有多少感情明明已經發芽,卻沒有等到人來給它灌溉,蹉跎到了最後,卻生生枯萎!
或許,他們真的應該感謝這個橫插一腳的襄城侯公子,沒有了他,倆人還不知道會傻到什麼時候!
不知怎麼,突然想的有些遠,收回思緒,長孫微笑著對仍自激動的薛盼說:“妹妹果然冰雪聰明,一猜就中,我這裡有一首他親自譜寫的詩,你想不想看看”
“什麼詩……是他寫給我的麼……”薛盼這時才想起對麵是長孫,不是她的小豬,臉刷的一下就紅到了脖子根,有心想要逃走,但是強大的好奇心卻讓她不由自主的問了出來。
知道蕭寒在等她的消息,長孫也沒有拖延,這就將蕭寒的詩拿給薛盼看,然後靜等著看薛盼的反應。
“長相思……”
果然沒令長孫失望,僅僅開頭三個字,就讓薛盼眼圈都紅了起來!
在這個感情內斂的時間,如此露白的一首長相思直接將薛盼看的眼淚都落了下來,不過這眼淚,大概就是幸福的那種……
看完詩,再想起王掌櫃所說行色匆匆的三人,薛盼隻感覺自己心裡最柔軟的一塊地方被觸動了……
慢慢的把這張紙折起來,小心的放到衣服裡,薛盼這才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淚花,輕聲道:“讓姐姐看笑話了…”
長孫搖頭道:“哪裡,哪裡,人生難得有情郎,妹妹可是不知,為了你,蕭寒今天可算是奔波了一天,現在估計還在哥哥家裡,眼巴巴的等著我的消息。”
“活該,讓他也不強留我家小姐,非得等到現在才開始著急!就該讓他多跑跑!”旁邊一直站在小姐身後的小艾聽到蕭寒今日奔波之苦,心裡莫名一酸,忍不住插了一句話,讓前麵坐得薛盼頓時大為尷尬。
也不知為何,她和蕭寒從來就不對付的樣子,在蕭寒那裡,隻要蕭寒有一點出格的動作,她立刻就會出現攪亂,有些時候搞得薛盼都很下不了台,但是到了現在,卻又在這氣呼呼的怨蕭寒。
“姐姐莫怪,她這丫頭一直就這樣……”薛盼尷尬的看了看長孫,有心想訓斥小艾一下,畢竟在長孫這種貴客麵前,小艾亂說話是會招來反感的。在蕭寒那裡住了一段時間,連這點禮數都忘記了
不過再想想她腿上的傷,心就軟了,隻能先嚇唬著支走她,免得再說什麼其他的。
“小艾,你不去給腿擦點藥,不怕以後留下傷疤”
果然,還是這句好用,小艾一聽傷疤兩字,差點就蹦了起來:“啊會有傷疤,小姐,你怎麼不早說,壞了壞了,我以為沒事呢,不行,我這就去找他們要藥膏!”
說罷,小艾就像狗攆著一般,扭著腿便向外跑了出去!
不過腿上的傷雖然沒傷筋動骨,但是一碰褲子,還是一陣火辣辣的疼,隻跑了兩步,就趕緊改成快步走,她為了不留疤痕,現在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等到小艾逃也似的跑走了,薛盼這才對長孫重新致歉,不過長孫向來是大度的,因為像是她們這種身份等級,早就已經不在意這些小事。
真正的貴族,是不屑於去以欺凜弱小,來顯示自己的強大!
因為他們本身就是一種強大,無須通過彆人來證明。
既然郎有情妾有意,這紅娘當的可就有些意思了,長孫尋思了一下,也沒有再去深問兩人的感情,畢竟現在還有一處麻煩橫在二人身前。
“你是說那日有個道人去到過薛盼家中還會淩空點火那些雜耍”蕭寒沉下心來,聽著長孫的複述,不禁皺著眉頭問了一句,如此一來,也就從側麵證明了那店小二所說的沒錯。
“什麼雜耍那是一位道士,不是街頭賣藝的!”長孫不滿的瞥了一眼蕭寒,又接著說道:“當時聽薛盼說起,我也覺得不妥,而薛盼則說,那日家裡好多人都看到了這一幕,而寫著她名字的血紅小人就從紙上慢慢印了出來!”
“哼!什麼傻逼道士!”
蕭寒聽到這,再也忍不住,重重一拍桌子!把聽故事聽的入迷的長孫無忌嚇了一跳,“小爺不出山,什麼牛鬼蛇神都敢跳出來了,那店小二曾說,襄城侯家的人請一個道士去薛盼家,我還不明白怎麼回事,現在看起來,原來是去玩陰的了!”
“玩陰的”長孫無忌瞅著蕭寒怒氣衝衝的樣子,有些疑惑的問道:“你是說,那些都是假的不是道術”
“狗屁道術!”蕭寒騰地站起來,在房間裡轉了兩圈,突然麵對這倆人說道:“都是一些爛大街的障眼法罷了!哼!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彆讓我抓到這個裝神弄鬼的家夥,要是落在小爺手裡,我讓他真的來一次見鬼!在我麵前裝神弄鬼,當小爺的反迷信電影白看了”
蕭寒大氣,連爆粗口!他沒想到這襄城侯簡直就是枉為貴族,行事怎能如此不要臉!連騙婚都使上了,忒不是東西!
長孫雖然不懂蕭寒後麵說的是啥意思,不過看蕭寒說的肯定,也就跟在在旁邊說道:“我聽薛盼說,他和那掌櫃其實都是不信這個的,對了,薛盼還說,如果有什麼事,或者聯係她,都可以去找那個王掌櫃,他最近就在店裡!好像是把夥計和能指使動的人都派去找尋那個道人了!”
“去尋找那個道人”長孫無忌皺了皺眉頭,道:“長安之大,找一人談何容易,更彆說,如果他真的是江湖騙子,現在有可能已經拿著錢出了長安!這天下之大,去哪裡找他”
蕭寒本來聽長孫一說,心裡生出一些希望,如果真能找到那道人,將他往薛家一送,襄城侯的算計自然會落空,不過一聽長孫無忌所言,心裡頓時也是泄了氣,確實,就憑那幾個人去找,無異於大海撈針,就算再加上他,也是白搭!他對那道人幾乎是一無所知,去哪裡找那個道人!
哎,等等,找人
蕭寒突然立住不動,把目光慢慢的轉到一邊的長孫無忌身上,目光灼灼的看的長孫無忌都有些發虛:“你看我乾嘛彆開玩笑了,我那些人是辦正事的,不可能為一點兒女私情就動用的……”
“好……吧……”
大失所望的蕭寒低下腦袋,他知道長孫無忌說的沒錯,情報係統從來就是最隱秘的,能不動,就不動!隻要被有心人發現,那不亞於滅頂之災,可是,這一大利器都不讓用,這怎麼去找人去貼告示發現此人打
“哥哥,你不是與那袁天罡交好麼,要不,讓他幫幫忙畢竟他現在在道家裡的身份很高!”或許是不忍看到蕭寒這樣失落,長孫輕推了推她哥哥,低聲說了一句,讓耷拉著腦袋的蕭寒精神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