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以為蕭尋在糧食裡放點黑火藥,用震天雷和箭雨攻擊羌胡騎兵就是極限了?
戰術上的表現,對於蕭尋來說都是小兒科。
在戰術上進行打擊,收獲再大,也是有限的,所以蕭尋喜歡追求戰略上的打擊,就比如在武威把羌胡部落的騎兵都吸引過來,然後讓夏侯淵去偷襲羌胡部落的老家。
偷家戰術對於其他諸侯來說,算是重傷,但不至於就此被摁死,但是對於羌胡部落來說,尤其是冬季即將到來,外出的羌胡騎兵依舊一無所獲的羌胡部落,偷家戰術帶來的打擊,絕對是致命的。
這也是為什麼蕭尋在武威防守了一個月,卻沒有讓夏侯淵出手的原因。
真以為蕭尋讓夏侯淵跟隨他一起平定涼州,討伐羌胡,就隻是為了躲避定軍山那一戰?
讓夏侯淵千裡奔襲,偷掉羌胡部落的老家才是蕭尋最開始的計劃。
至於夏侯淵要如何找到羌胡部落的準確位置?
這也難不倒蕭尋。
蕭尋從一開始就故意放羌胡部落的勇士上城牆,然後抓住他們,關押起來,通過嚴刑拷打,讓對方配合。
這個世界上有硬骨頭的人,但那畢竟是少數。
沒有足夠的信念,誰能在嚴刑拷打之下堅持不開口?
所以在俘虜裡找幾個帶路的人,真的不要太簡單。
可就算這樣,蕭尋還是耐著性子等了半個月的樣子,至少把羌胡那幾個規模比較大部落的位置和情況都摸清楚之後,再讓夏侯淵深夜領兵出城,帶上半個月的糧草,深入草原之中,尋找羌胡部落的蹤跡。
如今羌胡部落幾乎全員儘出,部落之內根本沒有多少人留守,大部分都是老弱婦孺,麵對突然出現的夏侯淵,他們怎麼可能抵擋?
有人帶路,夏侯淵隻管千裡奔襲,抵達羌胡部落之後,直接動手,根本就不給對方準備的時間。
對於羌胡部落的態度,蕭尋也早就給夏侯淵傳達過了,總體思想就是八個字: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所以,不用客氣,殺就是了。
不光要殺人,還要把所有能看到的物資全都帶走,帶不走的就燒掉,反正就是除了一片焦土,什麼都不能留下。
夏侯淵也嚴格執行了蕭尋的命令,一路燒殺搶掠,真的是一點都不客氣。
夏侯淵在執行命令的時候很是不解,他總覺得蕭尋對待羌胡部落的態度,太強硬,也太鐵血了,一點都不想蕭尋平時的風格。
實際上,夏侯淵不知道,曆史上的五胡亂華給漢人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如果不是殺胡令的出現,或許漢人將會成為曆史。
如此慘劇,蕭尋怎麼可能讓其再次發生?
想要從根本上杜絕五胡亂華這樣的悲劇,不光要讓漢人從內部強大起來,還要對胡人下死手,趕儘殺絕!
隻有讓胡人始終活在滅絕的邊緣,甚至是直接滅絕,才能保住漢人不受威脅。
所以在對待羌胡部落的態度上,蕭尋一反常態,堅定地讓夏侯淵執行燒殺搶掠的政策,絕對不能給羌胡部落留下任何希望。
反正類似的事情,曹操也不是沒做過,夏侯淵也算是輕車熟路。
夏侯淵在羌胡部落大草原上縱橫無忌,燒殺搶掠,不僅不需要為了糧草的問題發愁,甚至還發了一筆橫財。
羌胡部落這些年不斷和南方的商人交易,積攢了不少財富,尤其是那些規模大一些的部落之中,財物更多,就連夏侯淵都動心了。
不過夏侯淵還是能分清主次的,除了士兵在搶掠過程中藏起來的小部分,其他所有的財物都集中管理,等回到武威之後,交給蕭尋來處理。
夏侯淵雖然動心,但他更知道,這些財物不是他所追求的,隻要能抱緊蕭尋的大腿,這次平定涼州之後,等待他的必然是平步青雲,扶搖直上。
身份地位的提升,豈是這些財物能比的?
夏侯淵不是很在乎這些財物,但是跟著他一起出征的士兵就不一樣了,所以根本不需要夏侯淵多說,這些士兵的士氣就高漲起來,每天都盼著能掃蕩羌胡部落,搶奪財物。
所以夏侯淵在羌胡大草原上,根本就遇不到對手,所到之處,羌胡部落一個跟著一個覆滅。
隻有那些規模小一些部落,因為目標太小,也沒有人帶路,才能勉強幸免於難。
同樣因為夏侯淵不留活口的舉動,導致了隻有少數人能逃出去。
而那些逃出去的人,往往又沒有馬匹和食物,大部分都會餓死,運氣好的才會被其他部落收留,但也僅限於女人。
運氣更好一點的,在逃跑的時候找到了馬匹,也帶了一些事物,他們就會往南邊走,給他們的部落首領報信。
那名來到前線報信的士兵,就是其中之一。
部落首領聽到自家部落被人攻擊,幾乎徹底覆滅的時候,當場就暈了過去。
他還在前麵和漢人打仗,漢人是怎麼繞過他們,抄了他們老家的?
前線戰事潰敗,後方的老家又被偷了,這……這讓他如何是好?
這個部落的遭遇,直接給其他部落首領敲響了警鐘,在想儘一切辦法要讓前麵的部隊撤下來的同時,也派出士兵回去查看情況。
但是很快,他們就發現不需要回去查看了,因為更多的羌胡騎兵過來報信了。
他們不是成群結隊來的,大部分都是孤身一人,神色狼狽,帶來的消息也基本都是一樣的,那就是他們所在的部落遭到了漢人騎兵的偷襲,幾乎徹底覆滅。
為什麼要帶上幾乎?
因為他們覺得還有人跑了出來,也覺得漢人不會對他們趕儘殺絕。
但實際上,幾乎這兩個字,完全是多餘的。
至少,對於那些被偷襲的部落來說,是完全多餘的。
這麼多羌胡騎兵陸陸續續出現,帶來了一個又一個讓羌胡部落首領感覺天都塌下來的消息,讓眾多羌胡部落首領再次亂了陣腳。
前麵的騎兵退不下來,損失多少還是一個未知數,後麵的老家也已經被偷了,他們,還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