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輕易地激怒他……
話音落下,厲妄霆轉身離開。
戚晏晏把目光從他身上收回,她朝傭人們打了個手勢,讓她們直接把沈簡初拖走,丟回房間。
沈簡初在房間裡,強撐著,爬進了衛生間。
她開了花灑,開著冷水澆著自己的身體。
冷水的衝刷讓疼痛緩解,煎熬了許久,她還是服了個軟,和傭人拿到了傷藥,塗抹在傷口上,沈簡初想到了逃跑。
她要離開這裡,逃得遠遠的。
她沒見過麵的孩子離開了這個殘酷的世界,她也不要救戚晏晏和厲妄霆的孩子。
隔天,莊園裡開進了不少車。
沈簡初站在窗台前看著。
那些人,應該都是來為厲熠辰慶生的人。
她要是走了,肯定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沈簡初悄悄地離開了房間。
一出走廊,她就迫不及待地加快了腳步。
無意間,從一間虛掩的房門前經過,沈簡初的餘光瞥見了戚晏晏的身影。
她依偎在祁七的懷裡,傾著頭,十分親密地蹭著他的下巴。
她和祁七的對話聲,也冷不丁的,刺入她的耳膜。
“都怪你,當初,你要手腳麻利點,我們就掉包了厲熠辰和厲妄霆的親子鑒定。他也就不會知道孩子是他親生的,我也就不用年紀輕輕的,給他當媽。”
“我的錯,我的錯……”祁七側著頭,在她的額角曖昧的親了親。
戚晏晏嗔笑,“不過,沈簡初還真是個傻子,她不知道厲熠辰就是她生的,連厲妄霆讓她給厲熠辰準備生日禮物都不願意,一天到晚,淨惹厲妄霆生氣。”
厲熠辰……就是她的孩子!
她的孩子還在!
絕望中,沈簡初好像看到了一絲希望。
五年了……從他出生,她就沒有見過他一麵!
沈簡初快速轉身,她要去看看她的孩子。
“嘭!”
一不小心,沈簡初把旁邊的架子撞倒了。
房間裡的戚晏晏和祁七猶如驚弓之鳥,兩人快速分開。
“誰在哪?”
門被打開,沈簡初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沈簡初想逃。
祁七搶先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臂,把她狠拽到了身前,還捂住了她的嘴。
戚晏晏眼神陰暗惡毒,“把她帶去禮物房,就按我們昨晚說的做!”
祁七點了下頭,把沈簡初抓過去了。
布滿的溫馨彩燈的房間裡,沈簡初被堵住嘴,按在了門板上。
祁七對她上下其手,“嘶啦——”扯開了她的衣襟。
她拚儘了全力掙紮,但她那點力氣,根本就不是祁七的對手。
漸漸的,外麵聚集的腳步聲和人聲越來越密集。
沈簡初知道他要乾什麼。
不要!
不可以!
悲憤交加,眼淚不甘心地奪眶而出。
在房門打開的前一秒,祁七把沈簡初推到了牆上,也鬆開了對她的禁錮。
“哢噠。”
把手擰動,門開了。
衣衫不整的沈簡初赫然出現在所有人的麵前。
祁七則退到了沈簡初的旁邊,低著頭,好似十分自責。
走在最前麵的,是厲妄霆。
還有被戚晏晏牽著小手的厲熠辰。
五歲的他,像個翻版的厲妄霆,俊俏的小臉上泛著病態的白,穿著深黑色的小西裝,打著精致的紅色領結。
沈簡初捂著破開的領口,視線一眨不眨的看著他,恨不得,把他印在自己的心裡。
“啊!”跟著進入禮物間拆禮物的,還有其他小朋友和他們的家長。
他們的家長都在第一時間遮住他們孩子的眼睛。
甚至,還有人將自家小孩抱了出去。
帶了刺的話語還是刺穿了沈簡初的身心。
“這女人誰啊?怎麼這麼不要臉,在兒童房裡乾這種事?”
“哎,等會和厲小少爺說完生日快樂,我們還是先離開吧。”
“這厲小少爺的五歲生日……還真是……令人難忘啊。”
……
“熠辰。”淚水模糊了沈簡初的雙眼,她想捂住厲熠辰澄澈的眼睛。
厲熠辰躲到了戚晏晏的身後,小小聲問:“晏晏媽媽,這個臟兮兮的女人是誰?”
“她的衣服為什麼穿得亂七八糟的?”
戚晏晏刻薄的眉眼上挑,譏笑道:“因為她在乾不乾不淨的事。”
沈簡初的靈魂像被擊穿,手生生停在了半空。
“夠了。”厲妄霆的怒火早就在熊熊燃燒。
他衝著戚晏晏吼,“把厲熠辰帶出去!”
“好。”戚晏晏哆嗦了一下,拉著厲熠辰往外走。
厲熠辰很是迷茫不解,一邊走,一邊回頭看著沈簡初。
沈簡初的眼眶裡不斷地氤氳淚水,凝視著厲熠辰。
熠辰,她的兒子……
這五年來,她都沒能留在他身邊,好好照顧他。
甚至,在他生日的這一天……
沈簡初好恨戚晏晏。
她所有的眼淚全部噴發了出來。
厲熠辰停下了腳步,撓了撓小腦袋。
隻有五歲的他,不會明白,為什麼那個奇怪的女人,要看著他那樣悲傷的哭泣。
“給我出去!”
厲妄霆的耐心被消磨關了,他拎住尚在停頓中的厲熠辰的手臂,把他丟出房間。
厲熠辰沒站穩,摔在了地上。
沈簡初心口猛地一撞,跑了出去,被厲妄霆攔住,往回推,他還甩上了房門。
“嘭——!”房門被甩得震天響。
門外,厲熠辰的哭聲緊跟著響起。
而屋內——
“噗通”一聲,祁七單膝跪到了地上。
“厲先生,對不起!”
祁七指著沈簡初,“是她勾引我的,我一時承受不了誘惑才動了歪心思。”
“沈簡初!”厲妄霆的眼眸幾乎噴出火焰。
他掐住了她的脖子,指節大力收緊,“你就那麼欠嗎?”
“唔。”沈簡初的喉嚨被卡得死死的,嘴巴微張,艱難的發出聲音,“我……沒有。”
她緩慢地抬起了手,試圖掙脫厲妄霆的禁錮,但她那點兒力氣,簡直是杯水車薪。
“沈簡初,你真該死!”厲妄霆眯起了眼眸,殘冷的眼眸裡不給沈簡初留一線生機。
他的手還在不斷收緊,凶狠地掠奪她的呼吸,仿佛要將她的脖子當場碾碎。
沈簡初的呼吸越來越困難,心肺被一股強烈的灼燒感煎炸,她產生生理性的嘔吐和暈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