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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你發個照片，你自己看一下。”
顧北野掏出手機，在相冊找出剛才在女生宿舍拍下的照片，私發給林立軒。
“什麼照片啊？
還偷偷摸摸的？”
林立軒春風得意，以為顧北野要給他分享什麼‘好看’的。
等他點開照片，看清畫麵後，笑容整個僵在臉上，嘴角漸漸下彎。
“什麼照片啊？”
孔亦凡和趙家川也察覺到他臉色的變化，異口同聲地輕聲詢問。
顧北野一言不發。
他告訴了林立軒自己知道的，接下來要怎麼決斷，要看他自己的選擇。
隻說事實，不提建議。
這是顧北野自己的原則。
林立軒看著照片，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孔亦凡和趙家川對視一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沒說話，安靜地等待著。
三分鐘後，林立軒突然起身，拉開門就要衝出宿舍。
“把他拉回來。”
顧北野衝著趙家川大喊一聲。
他知道林立軒肯定是要去旁邊宿舍找陳少龍。
這是最愚蠢的方式。
趙家川和孔亦凡不清楚什麼事。
但是聽到顧北野讓他們拉回林立軒還是照做了。
“放開我，我去弄死他。”
林立軒雙眼泛紅，拚命掙紮。
腳上的拖鞋都滑到腳踝上了，還想擺脫趙家川和孔亦凡的拉扯。
顧北野緩緩起身，走到門口關上宿舍房門：
“你去找他有什麼用？
人家答應要跟你在一起了嗎？
確定要做你女朋友了嗎？
你用什麼身份去找他？
情敵還是追求者？”
顧北野聲音平淡，摸起桌上的煙點上一根，順手遞給林立軒。
後者抬起頭看他一眼，猶豫片刻，還是伸手接過。
趙家川和孔亦凡見狀也放開林立軒的胳膊，隨即一人點上一個煙。
顧北野拉過凳子，坐在門口繼續說道：
“要和誰在一起，那是人家女生的權利。
沒和你確定關係，人家就能去找彆人。
當然，即便和你確定了關係，有些女生該找還是找。
趁現在還沒什麼損失，要學會及時止損。”
林立軒雙眼微眯，猛地吸一口煙，仔細思考著顧北野話裡的意思，心情也逐漸平複下來。
“到底什麼事啊？”
孔亦凡聽得雲山霧繞地，忍不住開口詢問。
林立軒也不再瞞著，直接遞出自己的手機。
孔亦凡和趙家川看過照片，一眼就認出男女主角的身份。
“就這啊？”
孔亦凡無所謂道：
“女孩子多得很，這個不行就換下一個。
你趴到窗戶上看看，那麼多美女，乾嘛一棵樹上吊死。
再說了，老顧說得對，張雪又沒答應做你女朋友，你去找人家陳少龍乾嘛？”
“老二說得對。”趙家川補充道：
“感情的事，強求不得。”
聽著舍友的話語，林立軒心裡雖然還有不甘，但是已經沒有了剛才的衝動。
說得沒錯。
張雪從開始到現在都沒說過要做他女朋友。
都是自己一廂情願的。
“難道我的第一段感情就這樣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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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是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顧北野給他傷口上撒把鹽，希望他能自己長點記性。
看到林立軒情緒穩定後，顧北野便去洗漱睡覺了。
糾結愛不愛，那是他們這些剛進大學的少男少女的美好幻想。
隻要對象換得快，沒有悲傷隻有愛……
……
十一假期悄然而至。
放假前一天下午。
顧北野在華政大學接上謝婉兒直接來到江城火車站，和等在這裡的汪泉會合。
檢票進站，一路上都是拖著行李箱，大包小包急著回家的大學生。
“野哥，我位置在這。”
汪泉率先找到自己的座位，伸著手和顧北野示意自己的位置。
他們三個買的是同一節車廂，但是分布在不同的位置。
能搶到票就不錯了，還在乎是不是連座？
謝婉兒很快也找到自己的位置。
顧北野看到她旁邊座位坐著的大哥，立馬笑著上前商量換座位。
大哥用過來人的眼神看著這對‘小情侶’，樂嗬嗬和顧北野讓了位置。
動車緩緩啟動，駛出江城站，車廂內除了坐票，還有不少站著的旅客。
顧北野的座位在靠近過道的位置，也是被擠來擠去，很不舒服。
這讓他有了自己買車的想法：
“看看下次回家，能不能買個車開回去。”
旁邊的謝婉兒端坐在座位上，伸手拉開背包的拉鏈，拿出一瓶礦泉水遞給顧北野：
“喝水。”
顧北野接過水瓶，擰開瓶蓋後遞回去：
“你先喝。”
“去給汪泉一瓶吧？”
“他不喝。”顧北野問都不問，直接替汪泉拒絕。
過道上的人太多，他實在不想起身，和他們擠來擠去。
謝婉兒還想要說點什麼，顧北野攥在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什麼事？”
“小野哥哥，你回不回齊州？”
聽筒裡傳來常妮的聲音：
“我爸爸晚一點來接我。
咱們一起走吧？”
“我已經在火車上了。”顧北野如實回道。
就算他不在車上，應該也不會坐小姑父的車子回去的。
他和常妮關係好，但是以前並不喜歡小姑父常遠山暴發戶的說話態度。
現在遇到的話，可能是另一種狀態。
常妮在電話中聽到顧北野已經在車上了，也是表現出一絲失望：
“那下次一起吧？”
掛斷電話，顧北野歪頭看向旁邊的謝婉兒。
她也在瞪大雙眸撲閃撲閃地望著他。
“怎麼了？
你這樣看帥哥是要收費的。”
“你以為你是動物園的猴子啊。”
謝婉兒聲音清脆地說完，轉過臉，不再搭理顧北野。
坐在前邊座位的汪泉，好幾次站起身看向這邊。
他也想和彆人換座，可是不知道怎麼開口。
顧北野看懂他的心思，但是也沒打算幫忙。
就是要讓他自己去突破自己。
如果不敢，那你就在自己一畝三分地待著。
勇敢的人，才能率先享受人生。
“我困了，要睡一會，看著點彆讓人把我偷走了。”
顧北野盯著謝婉兒的側臉交代一句。
雙手抱在胸前，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