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燒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思兔閱讀sto.ist),接著再看更方便。
“不小心被砸的。”吳海平尷尬地笑了笑,接著道:“老板娘你怎麼來了?快到屋裡坐。”
“海平,我對不起你,你當年在我那的工錢我沒結算給你。”林淑芬忙說道。
“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我知道老板不容易,沒事的。”吳海平忙道。
“這怎麼行,我給你看一下單子,你那時候乾了大半年,有四萬五千塊錢沒有結算給你,現在我給你十五萬,連本帶利都給你!”林淑芬忙打開皮包,從裡麵拿出一遝遝現金和一張工資條。
隨著林淑芬的動作,吳海平的臉猛地抽搐了一下,他甚至有些難以置信林淑芬會時隔這麼多年,把當初的工資送過來。
“海平,這錢你點一下。”林淑芬說道。
“老板娘,你和老板挺過難關了嗎?”吳海平表情複雜道。
“我和他離婚了。”林淑芬說道。
“啊?”吳海平吃驚道。
“這些螺螄都是你下河抓的嗎?”林淑芬把錢放到吳海平手裡,她扯開話題。
“嗯,對,剛剛去河裡搞了點螺螄,這不中午要吃飯了嘛。”吳海平尷尬地開口。
“挺好。”林淑芬說道。
吳海平把錢放到客廳陳舊的沙發,他忙道:“老板娘,你們還沒吃飯吧,要不中午在我家吃了飯再走。”
“不了吧,哪能麻煩你。”林淑芬忙道。
“客氣啥,我們是老鄉不是,我去搞點菜!”吳海平說著話,他從餐桌上拿起一把鑰匙,不等我們說,就騎著小電驢出門了。
見吳海平離開,我和林淑芬對視了一眼。
不說家徒四壁,房子也年久失修,家裡的家具家電都很陳舊,我不知道吳海平這些年經曆了什麼,但應該日子比較艱難。
“他怎麼瘸了?他以前高高瘦瘦,挺好的小夥。”林淑芬說道。
“他好像還是單身。”我說道。
“以前聽他說過年要回老家相親,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單著嗎?”林淑芬喃喃道。
見林淑芬的樣子,我看了眼不遠處的趙鵬飛和紅姐。
“餘先生,我們就不留下了,我們去附近找點吃的。”趙鵬飛忙道。
“彆走,海平買菜肯定會多買,你們走了不好。”林淑芬說道。
見林淑芬這麼說,趙鵬飛兩人看了我一眼,我對他們點了點頭。
差不多二十分鐘,吳海平去而複返,他拿著好幾個包裝袋,裡麵是一些當地的熟食。
“老板娘你快坐,這位先生怎麼稱呼?”吳海平把菜拿到餐桌,笑著道。
“我姓餘,他們我的員工。”我說道。
“哦哦,餘先生。”吳海平點了點頭,他開口道:“你們坐一會,我炒盤螺螄,再搞個茄子就可以吃飯了,很快的。”
見吳海平去忙活,我們在客廳的餐桌坐了下來。
差不多幾分鐘,我就聞到了一股飯菜的香味,沒多久吳海平就把一大盤紅燒螺螄端上了桌,並且還有一盤燜茄子。
“老板娘,我沒想到你會來這裡,我真沒想到。”吳海平笑著拿出一瓶白酒,包裝盒上寫著"宣酒",顯然是本地的白酒。
“你結婚了嗎?”林淑芬問道。
“我這模樣怎麼娶得到媳婦。”吳海平自嘲一笑,他一邊倒酒,一邊把酒杯放到我們麵前。
“怎麼會娶不到,你以前不是還說過年回家相親嗎?”林淑芬忙道。
“老板娘,那年你和老板發不出工資有困難,我心裡清楚,我那年沒回家,過年那陣去打零工了。”吳海平說道。
“打零工?”林淑芬驚訝道。
“總要帶點錢回家吧,我就去商場坐了幾天搬貨員,然後有天搬貨的時候不小心被掉下來的貨架砸到了腿。”吳海平笑道。
“那你這是工傷,賠到錢了嗎?”林淑芬關切道。
“哪有什麼工傷,我就是個臨時工,是我不小心,主管私底下拿了三千塊錢給我,我哪知道砸一下這麼難治,就是治不好。”吳海平說道。
吳海平說起來輕描淡寫,但我知道那年冬天他特彆艱難。
拿不到錢回老家,想著打點臨工,想不到還砸壞了腿。
“那你就一直在家裡?”林淑芬問道。
“後來跑工地那些老板不要我這種殘疾的,相親人家姑娘也挑,我也沒彩禮娶媳婦。”吳海平笑了笑,接著道:“快吃,這螺螄很新鮮的,這個白切雞也好吃,還有這個醬牛肉。”
“哦哦,好!”我答應著,和趙鵬飛兩人吃了起來。
不得不說這吳海平的廚藝真不錯,這炒螺螄鮮中帶辣,肉質非常好,茄子做的也很好吃。
林淑芬一邊吃著,一邊看著吳海平,她似乎在想著什麼。
“這是我們這的酒,你們嘗嘗味道。”吳海平嗦上幾顆螺螄,他拿起酒杯。
“嗯,好。”林淑芬答應著,我也拿起酒杯。
“吳大哥,你現在就在家種蔬菜嗎?”我好奇道。
“嗯,家裡搞點蔬菜賣錢,有菜販子來收的。”吳海平笑道。
“你一個人住這嗎?”我繼續道。
“我媽住我哥城裡的房子,這裡就我一個人。”吳海平繼續道。
見吳海平這麼說,我點了點頭。
“海平,你要不繼續跟著我乾?”林淑芬突然說道。
“啊?”吳海平一愣。
“我剛開一家建築公司,你來幫我。”林淑芬繼續道。
“老板娘,我很久沒做建築了,而且我這腿--”吳海平不太確定地問道。
“你打算一輩子在這種地嗎?”林淑芬說道。
林淑芬的話讓吳海平沉默了。
“孫曉軍他們也會來,你都認識的。”林淑芬繼續道。
“孫哥他們也跟著你乾嗎?”吳海平雙眼一亮。
“對,以前的同事,有不少都跟著我乾,你說你在家算什麼事,一起乾唄,我有活的。”林淑芬說道。
“我、我能不能考慮一下?”吳海平想了想,接著道。
“可以,你想清楚了告訴我。”林淑芬笑道。
“嗯,好。”吳海平露出微笑。
我似乎從吳海平的目光中看到了對未來的期待,他的眼睛裡有了光。
如果可以和以前的熟人在一起工作,應該很有歸屬感吧?
(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