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發火了?”我眉頭一皺。
“進來再說。”柳如煙拉住我的手。
和柳如煙許丹一起走進大廳,我看到了柳江河。
柳江河坐在大廳的沙發,柳夫人正笑容滿麵地走過來,傭人把許丹帶來的東西放在指定的位置,柳夫人就說道:“小餘,這位是許小姐吧?”
“對。”我笑道。
“阿姨你好,我叫許丹。”許丹顯得非常禮貌。
“老頭子!”柳夫人提醒柳江河。
柳江河看了我一眼,接著對許丹說道:“你就是許會長的女兒?”
“嗯,叔叔你好。”許丹笑道。
“許小姐,你父親我可是久仰大名呀!”柳江河笑道。
不對勁!
今天的柳江河非常不對勁,他在無視我!
可我自認從來沒得罪過他,他有什麼理由對我擺臉色?
記得當初拜訪柳江河的時候,他們父子給了我一個下馬威,而自從我讓他們家深城的項目達成合作,他們對我的態度就發生了改變。
可是今天,就不對了。
我今天沒見到柳慕白,他應該在深城。
“丹丹你的行李呢,這兩天你們就住我家。”柳如煙笑道。
“行李還在車上呢。”許丹忙道。
“如煙,先讓許小姐安頓下來,你跟我上樓!”柳江河說著話,他就一步步對著樓梯口走去。
看了眼柳如煙,我跟了上去。
柳江河帶著我來到二樓的一間書房,他把門一關,就來到一張沙發前。
“許叔叔,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我保持微笑。
聽到我這話,柳江河一雙眸子緊盯著我,臉龐抽搐了起來。
“怎麼了?”我被柳江河看的渾身發毛。
“繼續裝!”柳江河冷聲道。
“什麼意思?”我暗道不好,但還是詢問道。
我可不是那種不打自招,主動交底的人,誰知道柳江河是不是想詐我?
“人才呀!”柳江河表情陡然冰冷,他壓低嘴唇。
就好像是上位者對底層的藐視嘲弄,給人一種強大的壓力。
“許叔叔,你怎麼了?”我問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柳山河突然大笑起來,他的模樣讓我心裡‘咯噔’一下。
“你笑什麼?”我警惕道。
“餘楠,我不得不佩服你!”柳江河收起笑容,他拍了拍我肩膀。
“佩服我?”我詫異地看著柳江河。
“我柳江河在商界好歹混了幾十年,居然會被你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子給騙了,你真是個人才!”柳江河點上一根煙。
“我騙你什麼了?該不會是深城項目的問題解決了,打算把我一腳踢開吧?”我看向柳江河。
“怎麼?我難道還應該感謝你?”柳江河說道。
“難道柳總你覺得沒有我,你可以找到合夥人?”我問道。
既然柳江河沒給我好臉色,那我就不需要客氣。
“餘楠,恩施來鳳縣,畢業於襄城文理學院,大學畢業後發過傳單、乾過小工,還當過司機,你上一任的老板是王大海!”柳江河說道。
“所以呢?”我心中震撼,想不到我沒能瞞過柳江河。
“你說呢?”柳江河問道。
“所以柳總你不打算知恩圖報了?要過河拆橋是不是?”我在沙發坐下,保持淡定地翹起了個二郎腿。
“到了這種地步你還跟我說風涼話?你他媽的真把自己當成餘少爺了?”柳江河一拍桌麵,吹胡子瞪眼。
見柳江河爆發,我思量了起來。
柳江河能把我查的底朝天,那麼徐家父子和顧家父子也會查,或者說,高婷美從我這拿不到好處真告密了柳江河。
不對,高婷美沒那麼神通廣大,以我對柳江河的了解,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他本身就是個多疑的人。
自己的女兒在和一個大人物的兒子在談戀愛,換做任何父母都會非常開心,但開心之餘,肯定也有擔心,像柳江河這種小心謹慎,疑心病重的人,真會偷偷調查我。
另一方麵,我相信警告過徐家父子和顧家父子後,他們不敢再惹惱我,所以這是單方麵的柳江河知道真相,這件事還沒有外傳!
事情的脈絡瞬間清晰,我笑了笑。
“你還笑的出來,你把我柳家害慘了你知道嗎?”柳江河怒道。
“我怎麼害你柳家了?你柳家要不是我,現在還在為項目的事發愁,現在能這麼順利,還不是因為我的功勞?”我笑道。
“你的功勞?就靠你一張騙人的嘴?”柳江河說道。
“我騙了嗎?是徐家父子覺得我餘少爺的,我是姓餘呀,我餘少爺的這個身份,不是你柳總期待的嗎?”我反問道。
“你倒還有理了?”柳江河皺眉。
“做生意不就是騙來騙去嘛,你們的項目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你們的合作是你們自願的,我就是遊說了一下,你們可以把我當騙子,但事情辦成了,不是嗎?”我繼續道。
“你就不怕你的身份暴露?”柳江河遲疑片刻,他問道。
“為什麼要怕?”我說道。
“你這是商業欺詐,這事要傳出去,你讓我柳家在商界怎麼立足!”柳江河說道。
“原來柳總你在乎的是麵子呀?你覺得我不是餘少爺,所以對我很不爽!”我笑道。
“如煙知道這件事嗎?你們什麼開始的?你是不是用這個假身份騙了如煙,所以如煙才不答應和顧傑在一起的?”柳江河問道。
“嗯?”我詫異地看著柳江河。
柳江河圍著我走了一圈,他說道:“你先用假身份騙我女兒,又用假身份幫我女兒解除我柳家的危機。”
“你膽子很大,你還敢打顧少爺,連許立國這種商界的大亨都給你打掩護,你一個農村出來的小子,你無權無勢,你毫無背景,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逼不得已。”我掐滅煙頭。
“逼不得已?”柳江河雙眼一眯。
“為了幫你柳家度過這次難關,我不得不騙所有人。”我繼續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管你是不是餘少爺,你都是我柳家的恩人?所以我應該感謝你,是這樣嗎?”柳江河說道。
我沒想到柳江河這個老狐狸比徐家父子和顧家父子難對付的多,看來他一早就看穿我了。
“柳總,我沒想到你會發現的這麼早,我開始佩服你了!”我站起身,無奈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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