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姐怔怔地站在原地,她一時間都沒緩過來。
“你昨晚和王大海就在這張沙發上,如果你早上沒倒垃圾,裡麵應該還有證據!”我掃了一眼沙發和邊上的垃圾桶。
“你、你到底怎麼知道的?”劉姐表現的非常難堪。
“你以為做的天衣無縫嗎?三萬塊錢不是那麼好拿的,我敢打賭告密的人就是王大海,就是王大海告訴吳哥老婆的!”我繼續道。
“可是王大海怎麼知道吳國慶老婆電話的,而且這對王大海有什麼好處?”劉姐忙問道。
“吳國慶跟著老張做工,個人信息肯定會填緊急聯絡人,吳哥的緊急聯絡人肯定是他老婆,至於王大海為什麼這麼做,他肯定是咽不下這口氣,也就是賠償三十萬的這口氣!”我說道。
“那他為什麼要害我?”劉姐繼續道。
“他在報複吳哥,給吳哥戴綠帽,他巴不得你和吳國慶早點斷!”我說道。
“這--”劉姐臉色難看。
“彆想著報複王大海,你搞不過他的!”我提醒道。
“可是我不想和吳國慶分開,小餘你彆告訴你吳哥,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好不好,我和你吳哥走到今天不容易!”劉姐焦急道。
“你好自為之!”我已經有了去意。
今天來這裡,我是看在吳國慶的麵子上,我不想他的那個家真的散了。
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吳國慶是做的不對,是經不起誘惑和劉姐在一起了,但他還來得及,他可以浪子回頭的,這也是我想給他一次機會,畢竟這件事如果劉姐打死不認,我相信吳國慶不會和他老婆離婚的。
“小餘,你看這樣行不行?”劉姐雙眼躲閃,她突然把門一關,拿一把椅子頂在門上。
見劉姐動作,我忙道:“你什麼意思?”
“我先去洗個澡。”劉姐撩起鬢角的頭發,她勉強擠出笑容,用她以為最美的表情看向我。
“洗澡?”我雙眼一眯,上下打量劉姐。
現在的劉姐很狼狽,不僅衣領被撕爛,裡麵更有一抹春光隱現。
想起剛剛吳國慶老婆扯劉姐褲頭的畫麵,我心裡歎息。
“隻要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可以給你的,我不要你一個鋼鏰!”劉姐說到最後,她的臉紅到了脖子根。
“請你自重!”我忙說道。
臥槽,想什麼呢,我不敢相信劉姐會說出這種話。
當年工地的端莊女神,怎麼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王大海就一小會,而且我早上在小區摘了枇杷葉。”劉姐繼續道。
“關枇杷葉什麼事?”我愣住了。
“我老家的老人說,守婦道的女人如果被野漢玷汙,可以用枇杷葉放水煮開洗澡,這是一種‘淨身’的方法。”劉姐繼續道。
“淨身?”我奇怪的知識在增加...
“我已經用枇杷水淨身,我現在很乾淨!”劉姐說道。
天呐!她是在自我安慰嗎?
用枇杷葉淨身,再臟的女人也可以洗的冰清玉潔?
“劉姐,我請你自重,我對你沒有興趣!”我忙說道。
我必須要讓劉姐打消這個念頭,搞笑呢,王大海給吳國慶戴上一頂綠帽還不夠嗎?劉姐居然擅自做主又要加一頂,她以為她鬥地主玩加倍呢!
“你不願意?”劉姐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我先走了。”我忙要搬開門口的椅子。
“你確定嗎?你不等我洗過澡再看看?”劉姐忙開口。
“不了!”我說道。
劉姐自以為傲的,是她洗過澡出來以最誘惑的方式出現在男人麵前,她堅信她的美女出浴會被男人疼愛萬分,可惜她並不知道她這樣做是在自取其辱。
拿開門口的椅子,&nbp;我打開門突然想起什麼。
轉身看向劉姐,她本來已經絕望的表情,在看到我遲疑後又擠出了笑容。
“吳哥已經答應和你分手,他找我幫忙的時候,答應會和你分手!”我說道。
“什麼!”就好像壓死駱駝的最後的一根稻草,劉姐一屁股癱坐在沙發上,胸前的搖曳是那麼淒涼。
“你好自為之,不要再破壞吳哥的家庭!”我說道。
“我破壞吳國慶家庭?你搞清楚,是他,是他那天在工地廚房對我動手動腳的!”劉姐似乎怒了,她猛地站起來,就好像要自證清白。
“你說什麼?”我腳步一頓。
“我承認我對吳國慶一直有好感,但你覺得我會主動找他嗎?工地上誰不知道吳國慶老家有妻兒的?”劉姐怒道。
看著情緒激動的劉姐,我陷入了沉思。
“第一次在招待所,我知道他省錢,我不在乎第一次是不是在招待所!”
“那天後,他說我最好搬出工地,他會每個月補貼我房租五百,我知道他不容易他沒錢,但我不想他擔心,擔心我被人惦記。”
“你以為我願意和王大海睡覺嗎?”
“三萬,那可是三萬,你知道三萬塊錢意味著什麼嗎?”
...
劉姐的情緒越來越激動,她連續開口,眼淚止不住地流了出來。
“你不是也愛麵子嗎?你開王大海的車來工地,工友們多羨慕你,你知道你吳哥為什麼不和你聯係嗎?吳哥說你都抽華子了,他怕和你說不上話,怕你看不上他,他說你跟著王大海不一樣了,說你變了!”劉姐繼續道。
“我沒變,我怎麼變了,不能通過一包煙就判定一個人吧?”我忙說道。
“那時候你吳哥問你過年買火車票的事,你怎麼說的,你說你會開王大海的寶馬車回老家,說王大海對你很好,你這不是在炫耀是什麼?”劉姐繼續道。
劉姐的話讓我想起了做王大海司機的第一個過年。
那天我開王大海的寶馬七係然後剛好過節又比較堵,我剛好被堵在縣城的一個十字路口人行道被好幾個同學看到,那天是我手機響的最多的一天,我從車上下來的時候也是我這輩子腰挺的最直的時候。
“三萬,王大海是給我三萬!你知道這三萬我要打工多久才能賺到嗎?”
“我是個寡婦,我三十多歲了,我有什麼資格清高,憑什麼看不上這三萬塊錢?”
怔怔地看著劉姐,我的手有些顫抖...
難道!
難道在金錢麵前,一個人的自尊真的一文不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