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看了看，我陷入了沉思。
我知道光有外表賺不到錢就是廢物，我對自己的定位非常清晰。
或許讀書時，或許剛踏入社會時，女孩子找男朋友會注重身高顏值，但慢慢地，她們自然而然看重的是條件。
我這樣的男人，雖然顏值和長相比較ok，但我沒賺錢的能力，而沒有錢就會寸步難行。
我非常清晰地記得我被前女友甩掉時她對我說的話。
“餘楠，你拿什麼娶我？以前談戀愛比較簡單，一杯奶茶一頓早飯我就會很開心，但現在畢業了，你能給我什麼？”
“你有房嗎？你有車嗎？你捫心自問，好好想想你能給我什麼？你想耽誤我嗎？你可不可以不要那麼自私？”
前女友的話就好像昨日重現。
“我會努力的！”
我記得，我當初就是這樣對她說的。
“努力？真是笑死人了，你怎麼努力擺脫你的原生家庭？人家大學畢業就有房有車，人家比你起碼少奮鬥二十年，當你有房有車的時候，我多大了？你覺得我的青春會等你嗎？”
這句話是前女友刺痛我的一句話，也是這句話讓我看清了現實。
一輛奧迪a6就是普通人的天花板，這種四五十萬的車有幾個年輕人可以靠自己買得起？
這簡直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堪比登天！
我早就被社會磨平了棱角，大學時的意氣風發，在工地搬磚的時候早就煙消雲散，不說一輛奧迪，就算是一輛十幾萬的比亞迪，也是我在追逐的夢。
時過境遷，我突然發現我的人生好像就這樣了，我並沒有看到丁點兒的希望，難道我一輩子做一個聽人使喚的司機嗎？這是我的人生篇章嗎？
將身體擦乾，我裹上一條浴巾，來到了趙芳的房間。
房間的燈有些昏暗，趙芳在床上看著電視，兩床被子的其中一床蓋在了她的身上。
“愣著乾嘛？上床呀？”趙芳像個沒事人一樣，對我說道。
“哦哦。”我答應著，走到另一頭的床沿脫下鞋子，鑽進了被子。
我到底在乾什麼？
我怎麼會和一個離異單身的女人睡在一張床？這要被我爸媽知道了會怎麼想？
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大學生，不好好努力賺錢，居然會出現在這？
不知道為什麼，我開始質疑我自己。
“進來也不關門。”趙芳說著話，她翻身下床。
看著趙芳豐腴的身材，我滾了滾喉嚨，我知道要不是趙芳長得好看，我不會呆在這。
就比如趙芳如果滿臉麻子，我就算無法睡客廳，也會執拗地在房間打地鋪。
所以，我的鬼使神差是有原因的，原來我也是個俗人。
趙芳的動作細微，但我還是看到她把門反鎖了。
再次回到我身邊，趙芳看了看我，接著她又切換了幾個頻道，至於空調的溫度，她故意調低了幾度。
“小餘你單身多久了？”趙芳放下遙控器，突然冒出一句。
“兩年了吧，畢業後就沒談過。”我說道。
“剛剛在商場不是有人叫你姐夫嘛，那人的姐姐是你女朋友嗎？”趙芳繼續道。
女朋友？
徐莉算我女朋友嗎？
我和徐莉並沒有發生關係，就算發生了關係，現在這個社會還有真愛嗎？
“他姐是我的大學同學，最近剛聯係上，還算不上我女朋友。”我說道。
“還算不上？這話什麼意思？”趙芳好奇道。
“她不知道我的情況，不知道我就是個司機。”我繼續道。
“司機怎麼怎麼了？司機就不能談朋友了？我說小餘，你能不能彆想那麼多，也許人家就是喜歡你這個人呢？”趙芳說道。
“不會的，我了解她。”我說道。
我是親眼目睹徐莉和她前男友分手的，她前男友的條件比我好多了，但就這條件徐莉還看不上，何況是我呢？
“所以，窗戶紙總有一天會破的，你有什麼打算？”趙芳問道。
“就這樣吧，過一天算一天。”我勉強一笑。
聽到我的話，趙芳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她就好像在想著什麼，但之後卻說道：“如果我能年輕幾歲，我沒有孩子也沒那場婚姻，那麼我可能會喜歡你。”
“啊？”我有些吃驚地看著趙芳。
“你肯定會想你沒什麼條件，我為什麼會選擇你？”趙芳說道。
“對。”我點頭。
“因為我經曆了婚姻的失敗，我知道女人真正要的是什麼。”趙芳歎了口氣，她繼續道：“男人有錢就變壞，女人變壞就有錢，這個社會穩定的婚姻肯定是互相成就，相互對未來有盼頭，你還年輕，你最大的財富就是你的年齡，所以你沒必要太自卑，該來的，總會來。”
趙芳的話有些深，我知道她比我成熟很多，到了她這個年紀，很多東西她都看透了。
“我甘願找個普通人踏踏實實過日子，沒有房可以一起努力買，難道不是嗎？”趙芳繼續道。
“嗯。”我點頭，我很讚同趙芳的話，沒想到趙芳原來還有這種覺悟。
“睡吧。”趙芳把電視一關，隻留下一盞床頭燈。
“這麼早？”我有些驚訝地看著趙芳平躺下來。
“對呀，那你還想乾嘛？”趙芳嫣然一笑，她的笑容很美，特彆是現在這種柔和的燈光下。
如果在這種時候，我突然壓在趙芳的身上，她應該不會反抗吧？
我在想什麼？我怎麼能這麼無恥？
“如果你想，我可以滿足你。”趙芳的聲音再次響起，她一個翻身，留給我一個側影。
看著趙芳的側臉，我知道我現在要擁有她，她是不會反抗的。
小腹的火熱讓我非常掙紮，孤男寡女在一間房真的非常考驗一個男人，就算是我，也有了一係列的思想鬥爭。
這麼好的機會，該上就要上，這也是人生濃墨色彩的一筆。
上什麼上，餘楠你腦子有病吧，她多大你多大，你要搞女人就搞正兒八經戀愛的，你在想什麼呢？
腦子裡有兩種聲音，但緊接著，我看到趙芳把睡裙從被子裡拿了出來。
天！
我的心臟一下猛跳起來，這個動作似曾相識，之前在徐莉家，她也是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