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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歹徒們都是烏合之眾,聽到後魂飛天外,再也不顧頭目的吆喝,嚇得四散奔逃。
衛敏士氣大振,立刻繞出來大喝“誰敢跑我就開槍了!”
這些亡命徒一旦逃走就會是社會隱患,她不打算放過任何一個歹徒。
看到有歹徒還在跑,衛敏毫不猶豫舉槍射擊。
撂倒了兩個後,其他歹徒都被震懾住,雙手高舉乖乖站在原地。
突然,衛敏的後腰被冰冷的槍口頂住。
“敢動打死你!”
原來是頭目趁亂偷偷摸到了衛敏身後發起突然襲擊。
就在衛敏一愣神的功夫,頭目一掌打落了衛敏的槍,伸手就要拽挎包。
衛敏原地快速轉身,一拳打在頭目的下巴上。
啪!
頭目手裡的槍響的同時,他也被打得飛出幾米遠。
已經下車的洛勇強大驚,高聲呼叫著衛敏的名字衝了過去。
“勇強彆擔心,我沒事,幸虧挎包擋了子彈。”
衛敏低頭撫摸著挎包被打穿的洞,心裡暗歎真的好險,如果不是挎包裡有厚厚的卷宗,這一槍就可能讓她成了烈士。
洛勇強長出一口氣,回頭看警員已經把歹徒都控製住銬在一起。
“剛才的槍戰肯定有人會報警,現在敵我不分,你不能留在此地,咱們必須馬上走。”
他吩咐兩個警員留下來處理善後,其他人上警車立刻掉頭回浠水。
“其他人可以留給中山,此人必須帶走由我審訊。”
衛敏指了指還在昏迷中的頭目。
洛勇強走過去反手給頭目帶上手銬,將其扔進汽車後備箱。
他親自開車帶上衛敏,在另一輛警車的護送下向浠水方向疾馳。
“衛局,你好厲害啊,一個人乾掉四個還能毫發無損,真是巾幗英雄。”
“你就彆誇我了,其實我也怕得要命。”
衛敏拿出挎包裡的卷宗,看到第一個卷宗被打穿一個大洞,變形的彈頭擠壓在第二個卷宗裡。
“糟糕,卷宗被破壞了,我辜負了秦雲東對我的信任。”
衛敏懊惱地垂下頭,黯然神傷。
“先彆急,既然已經打破,那就拆開看看能不能挽回。”
洛勇強看了看後視鏡的衛敏,好言寬慰。
望著卷宗接縫處蓋著的多個絕密章,衛敏猶豫半晌也沒有動。
“私拆絕密卷宗是嚴重違紀行為,就算挨批,我也應該第一時間向秦書記報告實情。”
衛敏拿出手機,鼓起勇氣撥打秦雲東的電話。
秦雲東此時正在火車的硬座車廂裡,雖然已經是淩晨兩點,他卻興致勃勃給睡不著的旅客講進入t後,對大家今後生活的影響。
由於他講得太生動,描繪的未來太美好,吸引了很多人都圍在他四周熱烈的討論,大多數人卻都對未來充滿憂慮和恐懼。
“入關後,關稅降低會導致洋人的商品像潮水一樣湧入,就憑咱的實力怎麼能和人家競爭,搞不好幾年就會成了洋人的天下。”
“就是啊,我們家的親戚到歐美轉了一圈,回來說人家城市都是幾十層高樓,遍地看不見自行車,家家戶戶都住彆墅,有汽車、大彩電、大冰箱,咱一百年能達到人家一半程度就算燒高香了。”
“彆說歐美洋人了,就算是東南亞、香江上的那個半島,我們都比不上。最近多少國營廠都倒閉了,還想比人家,能保住過去的日子就不錯了。”
秦雲東沒有插話也沒有打斷彆人發表意見,耐心地聽著,還不住點頭。
他並不在意大家不同意他的觀點,很多時候需要時間證明,現在說什麼,他們也無法理解。
秦雲東購買車票沒有訂臥鋪,特意選擇坐硬座。
因為臥鋪半夜是要關燈的,旅客們睡覺後太容易給對手搶奪卷宗的機會。
坐在硬座就不同了,車廂裡的燈一直亮著,購買硬座的乘客很多是短途,他們大多數人不會睡覺,隻要和他們聊嗨了,無形中就存在多人保護的局麵,讓對手無從下手。
當眾人說得差不多了,秦雲東剛要說話,他的手機發出震動音。
他看了看來電號碼,接通後搶先說“老婆,你上夜班咋還偷偷打電話,小心被扣獎金。”
周圍的人都笑了。
衛敏聽秦雲東如此稱呼,先是一愣,馬上就明白秦雲東是要隱瞞身份。
“雲東,你不方便說就聽我講。我剛才經曆了一場戰鬥,幸虧勇強帶人及時趕到才有驚無險。”
衛敏簡略講了從火鍋店出發一路上的經曆。
秦雲東聽著心驚肉跳,他低估了對手的實力和猖狂程度,不由後悔把衛敏牽扯進來。
“是我不好,讓你做工這麼辛苦,等見麵了,我會好好犒勞你。”
“雲東,我要向你檢討,我沒有保護好卷宗,子彈打穿一號卷宗,留下一個兩厘米的洞……”
“哦,打碎東西都是小事,隻要你沒有事就好。晚上既然有暴雨,你工作一定要當心。”
“雲東,我能打開看看損失情況嗎?”
衛敏雖然很感動秦雲東對她體貼的態度,但還是對損傷卷宗耿耿於懷。
“那還用問,你想看就看,我瞞誰也不能向你隱瞞啊。”
“你要小心,那夥人不是普通的歹徒,他們每個人都有槍,而且不在乎鬨出人命。”
“我知道了,多謝老婆關心。”
秦雲東剛掛了電話,沒想到周圍的乘客都在誇獎他是個溫柔體貼的好丈夫。
“那是必須的,自己的老婆不疼,我還能疼誰啊?”
秦雲東樂嗬嗬地順杆爬,他的目光掃過車廂口站著的兩個男人。
這兩人都揣兜麵無表情地打量著秦雲東。
看來對手還是找到他了,反正在火車也無處躲避,秦雲東索性也不在搭理他們,繼續和周圍乘客聊起未來的生活。
他倒要看看這些歹徒能把他怎麼樣。
衛敏放下手機,既然秦雲東同意她打開,她也就不再有顧慮。
她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撕開卷宗外麵的牛皮紙文件袋。
“啊!”
衛敏忽然驚呼一聲。
她拿出的卷宗居然是一遝厚厚的白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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