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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蒙格局不行,而且心胸狹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難堪重用。”
聽爺爺如此不客氣地評價葉蒙,葉安妮隻能閉嘴不接話,否則萬一傳揚出去,彆人會認為她在搬弄是非。
葉九唐忽然站住,慈祥地看著葉安妮。
“我知道你還欠火候,不足以承擔起這麼大一攤子事。所以你也彆覺得阿公老糊塗了,非要讓你乾你乾不了的事。”
葉安妮釋然了,原來爺爺是知道她的斤兩,並不會真的讓她挑起大梁。
既然如此,那爺爺為什麼要力排眾議,把自己塞入董事會?
她忽閃著長長的睫毛,等著聽爺爺給出答案。
葉九唐抽了一口煙,用煙鬥指了指北方。
“讓你進董事會,是給你的秦雲東留位置,現在你明白了吧。”
葉九唐樂嗬嗬地繼續向前走。
葉安妮張大了嘴巴,震驚得不知道說什麼好。
“秦雲東有國士之才,具備安邦定國的能力和手腕,治理葉氏集團應該是手到擒來,我對他很有信心,葉氏集團的未來都在他的手裡了。”
“阿公,雲東誌不在商界,他想的是為官一任造福一方,可能會讓您失望的。”
“世事難料,人難免要遭遇到‘舍得’選擇。多少人放棄最初的夢想,才會得到日後的成功。秦雲東現在是一腔熱血,但以後他會明白人的命各有定數,由不得他。”
葉九唐看多了人間的大起大落,身不由己和無奈,是人生常態,秦雲東也不會例外。
葉安妮聽著惴惴不安。
“阿公,你不會要插手他的工作吧,上一次雲東被陷害,您袖手旁觀,是不是就是為了等著他失敗?”
“哈哈,你冤枉我了。我什麼都不做,是因為秦雲東掌握著大局,根本用不著我做什麼。”
“我當時看他被押走,都快被嚇死了,您當時怎麼可能知道雲東會沒有事?”
“我從秦雲東的狀態上感覺出來的,如果他身陷囹圄,絕不會還那麼鎮定和自信,但他一點兒彷徨和失落都沒有,那肯定是秦雲東做的一個局。隻可惜吳凡塵肉眼凡胎,對此毫無察覺。”
葉安妮撲哧一聲笑了。
她沒有覺得爺爺在吹牛,恰恰相反,她非常相信爺爺看人相當準,這是非凡的閱曆和與生俱來的理性判斷力加持的結果,一般人還真學不來。
“阿公,浠水新茶文旅節就要開幕了,浠水的陸長風書記親自邀請您,說您是最重要的嘉賓,為什麼您一口回絕呢?”
“我還有彆的事要做,抽不出身,而且,我讓你爸替我去一趟,也算給了陸長風麵子,同時也讓你爸看看他未來的女婿。”
葉安妮嬌羞地垂下頭,但臉上洋溢出幸福的笑容。
第二天,是臨縣常委會例行會議。
上午九點十五分,秦雲東拿著記事本走進會議室,沒想到衛敏已經到了。
“衛局,你來這麼早?”
“我送袁隊長去火車站,看開會的時間快到了,索性就直接過來,是早了一些。”
衛敏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便拿出一支煙點上。
看她布滿血絲的雙眼,肯定這幾天沒有好好休息。
“哦?袁隊長去哪出差,還需要你這個局長送?”
“我送的不是他,而是浠水的史隊長,兩個縣聯合辦案,我對客人總要熱情一些。”
衛敏向煙灰缸裡彈了彈煙灰,看著秦雲東露出神秘的笑容。
秦雲東知道她在故意吊胃口,但他不得不問“是不是你們發現蘭輝的蹤跡了?”
“是的,蘭輝在臨縣有一個情婦,半個月前他們曾經通過電話,雖然蘭輝很狡猾使用一次卡就更換,但我們的技術人員還是成功鎖定了蘭輝所在的大致方位。”
“蘭輝在哪?”
“在索蘭縣。”
衛敏介紹說,袁隊長和史隊長組成聯合專案組,今天早上出發去索蘭縣緝捕蘭輝。
秦雲東高興地長出一口氣。
以前人海茫茫無從下手,現在有了重要線索,那就應該距離蘭輝落網不遠了。
“衛局,如果這次他們能成功把蘭輝擒獲,我一定要請戰鬥在一線的同誌們吃個飯,表達我向他們的致敬。”
“那我呢,你不請我吃飯嗎?”
“必須的啊,衛局是坐鎮指揮的大領導,哪能不請你出席。”
秦雲東樂嗬嗬地剛回答,他的秘書夏豐就打過來電話說羅會斌要來拜訪。
“這一次不用擋他了,你先安排他在我辦公室坐一會兒,等我開完會就去見他。”
他料定羅會斌這麼著急跑來一定是同意加入bt,投資建設鳳尾山隧道。
“秦書記,昨天我看了你在縣電視台的專訪,講的非常好,我已經要求局宣傳科去電視台拷貝一份,發給下屬所有派出所收看。”
“不用動靜這麼大吧?”
“必須重視啊,秦書記規劃了臨縣未來十年發展藍圖,我們公安部門也要學習,積極為臨縣的發展保駕護航嘛。”
衛敏的布置是對的。
臨縣未來十年變化會非常大,如果縣公安局不及時調整,恐怕以後會很難適應新形態。
秦雲東思忖片刻,走到衛敏身旁坐下。
“衛局,現在有個事需要你大力協助,但又要嚴格保密。”
衛敏看秦雲東神情凝重,點頭示意沒有問題。
秦雲東湊到衛敏耳邊“管委會出了一個誣告苗書記的案件,主要當事人叫李豔……”
下午六點,臨縣高新區管委會。
辛勝利巡訪完高新區的企業,一身疲憊地走回辦公室。
他剛接了杯水,李豔推開門就大聲說。
“辛主任,這裡有幾張招商差旅報銷單需要您簽字。”
很明顯,她是故意讓附近的人聽見。
辛勝利便拿著水杯繞過辦公桌坐下,這才指了指座椅。
“彆裝了,我知道你來催我。告訴你,我已經彙報給秦書記了,這一下你總該放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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