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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帶著秦雲東父母轉商場,給他們買了不少衣服和老年用品,兩位老人都非常開心。
葉安妮送他們回賓館後,按秦雲東的安排趕過來送陸長風去火車站。
秦雲東送陸長風下樓時,看到陸長風的秘書小龔,非要讓他開車,拉著葉安妮坐在後車座。
“老婆……我喝多了……想睡覺……”
秦雲東摟著葉安妮,枕在她的肩膀上口齒不清地咕噥。
但陸長風聽到了,不由吃驚地回頭看。
秦雲東向來都是氣定神閒,舉止儒雅得體,這還是第一次表現如此大膽。
“哎呀,老陸,你怎麼讓他喝這麼多啊。”
葉安妮毫不在意陸長風的異樣目光,反而對他數落埋怨,語氣像極了小媳婦。
“我沒勸酒啊,一直都是邊喝邊聊……”
“你是兩斤不倒的酒量,雲東哪能喝的過你,你也不勸著他點兒。”
“我檢討,是我不對,喝高興就忘了雲東酒量不行,以後我一定注意。”
陸長風賠笑道歉,那副樣子不像是縣委書記,倒像是個挨訓的酒友。
他必須對葉安妮客氣,除了葉安妮是秦雲東的女友外,也是葉氏集團的高級經理人,以後浠水的發展,離不開葉安妮大力協助。
“老陸……蔡麗屏……這個女人不簡單……你讓宋天明看著她點……”
秦雲東含糊不清地說了一句,已經發出鼾聲。
陸長風心中一動。
為什麼秦雲東下午不說,直到喝醉了才會無意之中說出來?
蔡麗屏到底能有什麼問題?
下午六點半,秦雲東渴醒了,他看到床頭櫃上放著一大杯水,立刻伸手拿起水杯大口喝起來。
原來是蜂蜜水,甘甜清爽,讓秦雲東為之一振。
此時他才注意到自己是在一間設施簡單的酒店客房裡。
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葉安妮看他醒了,走來問需不需要再喝一杯。
“這是哪裡啊?”
“這是叔叔阿姨住的快捷酒店啊,你怎麼什麼也不記得了嗎?”
秦雲東喝的太多了,確實已經大腦斷片,他隻記得和陸長風一起喝酒,後麵的事一點兒也想不起發生了什麼。
“我大概是喝的太多了,陸長風呢?”
秦雲東把葉安妮摟在懷裡,疲憊地閉上眼睛。
“你真是喝高了,咱們一起送陸長風去火車站的,你都不記得了?”
“對啊,陸長風今天下午的火車……咱們是怎麼回來的?”
“你還說呢,我弄不動你,隻好打電話叫叔叔阿姨一起幫忙才把你攙回來的。”
葉安妮乖巧地靠在秦雲東的臂彎裡,笑著講秦雲東的醉態。
秦雲東苦笑著搖頭,他不擅長喝酒,平時都會刻意保持適可而止的酒量,今天卻喝到酩酊大醉。
“雲東,我中午聽你們談話,你要調到臨縣了嗎?”
“是的,組織任命我做臨縣的副書記兼縣長,一個星期後就要去上任。”
葉安妮暗自歎息。
她真心希望秦雲東按爺爺的規劃進入葉氏集團,不要再繼續走仕途。
葉安妮本來以為秦雲東會因為被陷害遭到沉重打擊,從而結束仕途。但沒想到最後秦雲東不但沒有受任何處罰,反而升職受到重用。
看葉安妮不太高興,秦雲東誤以為她是擔心兩人分居兩地不容易見麵。
“臨縣和浠水縣相鄰,如果你一直在浠水,我可以經常開車回去看你。”
“哦,不用那麼麻煩。臨縣也有皇家魅力酒店,我以後可以常駐臨縣。”
葉安妮隨口解釋一句,又輕輕捏了捏秦雲東的鼻子。
“你現在該起來去洗澡了,叔叔阿姨晚上十點的火車,咱們要陪他們吃個飯。”
秦雲東一拍額頭,他看看腕表趕快下床,但他馬上又縮回被窩裡。
因為他發現自己是光著的。
看著秦雲東的狼狽樣子,葉安妮捂著嘴笑起來。
“你剛進房間的時候就到洗手間吐的昏天黑地,衣服上也到處都是,我隻好扒光你了。我買了新衣服,洗完澡你換上吧。”
秦雲東看葉安妮媚態,突然抱住她。
“不公平,你扒我衣服,現在我也要。”
“你輕點……我的衣服扯壞了……晚餐的時間快到了,叔叔阿姨還在房間裡等我們呢……”
“我抓緊時間,來得及。”
“彆鬨了……送走叔叔阿姨再……啊……你真是個土匪,怎麼能破門而入呢?”
“那好吧,聽你的,我去洗澡了……”
“壞蛋,不許出去!”
女人心,海底針,真不知道她們要怎樣才能滿意。
第二天九點,秦雲東準時走進市紀委會議室。
除了方書記之外,還有三個年輕人在座。
方書記讓秦雲東坐在身邊,向他介紹三個從縣裡抽調的年輕人。
“現在關蘭專案組算是正式成立,秦雲東同誌是專案組組長,現在我來給你們介紹案情。”
秦雲東本來聽著關蘭的名字就覺得耳熟,當看到關蘭的照片,他立刻想起來了。
不錯,關蘭正是吳凡塵的妻子。
秦雲東在市委組織的聯歡會和團拜會都見過關蘭出席。
關蘭隻是大學教授,還沒有資格讓方書記親自組織專案組。調查關蘭的目標,肯定是針對吳凡塵!
秦雲東並沒有感到震驚,瞬間就明白為什麼要查關蘭。
從吳凡塵阻止他調查鑫九天的事情上就能看出,吳凡塵和鑫九天的關係非同一般。
鑫九天和吳凡塵之間如果真有交易,最佳的白手套就是關蘭。
果然,方書記介紹案情和秦雲東的推測完全一致。
秦雲東默不作聲地認真聽講,其他三個辦案人員卻瞠目結舌。
他們知道自己要調查的是市長夫人,個個都麵露驚懼之色。
方書記講完案情後,掃視在場的四個人。
“你們是專案組的前期工作籌備者,給你們一周時間,我不要求這麼短的時間內能查清真相,但要能梳理出重大線索,為後期的調查開辟出突破口。”
“你們要記住專案組是秘密調查,不允許對任何人透露自己的工作內容,誰如果違犯保密條例,那就沒有人情可講,我揮淚斬馬謖的決心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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