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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前進迷茫地眨巴著眼睛,一時搞不清楚秦雲東這是什麼意思。
“你在劉樓鄉搞出聲勢,就能吸引鑫九天的注意力,可以側翼掩護彆的行動。”
秦雲東湊在劉前進耳邊嘀咕了一句。
劉前進心領神會,馬上拍胸脯保證“秦書記,看我的吧,肯定整的整個鄉、整個縣,甚至全國都知道。”
他在回去的路上就打電話安排鄉政府組織各村組織村民分三天前往嶽山村,美其名曰是要進行環境保護的普及教育。
劉前進特彆告訴鄉裡的宣傳乾事多拍照片,選出一部分發布在互聯網最大的論壇上。
秦雲東剛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洛勇強的電話就打進來。
“秦書記,老陸的驗血和尿檢結果已經出來了。”
“你說吧。”
秦雲東順手關上房門。
“化驗出老陸體內含有麥角酸二乙酰胺。”
“麥角酸二乙酰胺?”
“對,這是一種致幻劑,可以影響人的中樞神經係統,可引起感覺和情緒上的變化,影響人的對時間和空間產生錯覺和幻覺,直至導致自我控製能力明顯減退,衝動性行為。”
秦雲東倒吸一口涼氣。
看來他的判斷是對的,景斌果然給陸長風下藥了。
“洛局,為什麼老陸喝了這種藥毫無覺察?”
“麥角酸二乙酰胺是白色無味,微克劑量就能發揮作用,肉眼很難察覺,味覺也不會有什麼異味感,所以老陸是不可能感覺到。”
“這一下就全明白了,老陸的確是被陷害了。”
隻要證明了陸長風被下藥,景斌掌握的豔照就失去作用,還會成為景斌的一大罪證。
現在陸長風洗脫了冤情,秦雲東頓時感覺輕鬆很多。
“秦書記,那個銀行賬號來自中山,我已經派人去中山調查,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還有就是老陸手機上的圖片和視頻,那個女的經過後期模糊化處理,就是為了遮擋她的相貌。我們的技術人員已經將那個女人的容貌恢複過來,現在已發函請上級單位協查。”
洛勇強的效率真高效,還不到十個小時就已經獲得了重大突破。
“多謝洛局,你應該一夜沒合眼吧,辛苦了,好好補個覺吧,晚上我請你吃飯。”
“秦書記不用客氣,這是我的本職工作,應該做的。還是等到把這一係列的案子破獲了,我們再一起好好喝酒吧。”
通話結束,秦雲東放下手機,剛拿起內線電話,沒想到陸長風推門走進來。
秦雲東笑著放下電話“浠水地邪啊,剛想打電話找你,沒想到你自己找上門了。”
“哪是地邪,是一**的人找我,真讓我無法工作,乾脆到你這裡躲清閒。”
陸長風坐在沙發上,一臉疲憊。
秦雲東倒了一杯水給他,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他對麵。
“找你不是談工作,那就一定是找你套關係,急著重新站隊吧?”
“你說的一點兒也沒錯,都是過去魏郡和趙祥國的部下,樹倒了,猢猻要另外找高枝。”
“哈哈,老陸,這是好機會,立刻收攏他們,安撫人心,馬上就能成為最大派係,就算金叢亮來了,他單槍獨馬根本無法和你抗衡。”
“雲東,這種玩笑開不得,浠水發展不起來,歸根到底就是派係之爭。我們吃的苦頭夠多了,不能再走老路了。”
陸長風說的不是場麵話,而是深有感觸,最有體會。
他因為無門無派,做事處處遭遇掣肘,被迫隻能按魏郡和趙祥國的命令行事,想推行一些改革的措施都會胎死腹中。
現在馬上要輪到他執掌浠水,他也想徹底打破浠水的老傳統,不再任人唯親,而要轉變為選賢任能。
秦雲東豎起大拇指“彆的不說,你要是能改變這一點,足以彪炳浠水縣誌。”
陸長風苦笑著端起水杯,連連搖頭。
“說著容易,做起來就很難啊。我剛接到了魏郡和趙祥國的電話,都是為了安排自己的秘書。魏郡要讓辛勝利當財政局局長,趙祥國要我安排蘭輝做縣委辦公室副主任。”
陸長風聽到兩個領導不加掩飾地要安插自己人,他真的很上頭。
如果不同意,會被人罵是勢利小人,老領導剛走就茶涼,不懂知恩圖報,和禽肉又有何不同。
如果同意了,隻要開了這個頭,其他人也都會用魏郡和趙祥國來壓他就範。
“老陸,那你怎麼回複這兩位老領導的?”
“我能有沒啥辦法,隻能使用拖字訣。我說組織部程部長親自來考察下一屆正副班長,我屬於臨時看守,沒權利安排人事。”
“你這個法子雖然不錯,但隻能暫時有效,早晚還是會麵對這個難題。”
“雲東,換了你會怎麼處理?”
“我有上中下三策,就看你選擇哪個了。”
“我洗耳恭聽,請先生教我。”
陸長風拱手作揖,拿腔作調像唱戲。
秦雲東笑了笑,伸出一根手指。
“上策是,快刀斬亂麻,鐵麵拒絕一次,從此再無此類煩惱。你的拖字訣時間長,各種不可預料的事件會層出不窮,其實對你也是淩遲般的痛苦,”
陸長風歎口氣,他也想這樣,隻是沒有勇氣麵對來自四麵八方的指責。
而且,魏郡和趙祥國雖然已沒有權力,但不代表他們沒有影響力,倘若兩派人馬發難,陸長風覺得自己恐怕抵擋不住。
秦雲東看出他的顧慮,耐心地為他分析。
“剛才你說過樹倒猢猻散,現在樹已經倒了,那些猢猻各有各的小算盤,沒有為主子豁出去一切的決心,隻要你顯示出足夠的決心,那些人並不敢真的押上一切和你叫板。”
陸長風不是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但他的個性偏軟,做不到秦雲東那樣的決絕。
他低頭喝水,問“那中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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