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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趙書記啊,腦子就是好使,這個法子好,三個案子齊頭並進,肯定……不過……”
秦雲東又麵露難色。
趙祥國忙問有什麼問題,他會儘力幫助解決。
“我把侵占農田案交給田壽文,但他怕得罪魏書記和你趙書記不敢接。老田掌握著督察室,他不配合,我也就不好查農田被侵,要不,我還是先查張毅案吧。”
秦雲東故意用張毅案來刺激趙祥國。
趙祥國又氣又急,猛地一拍桌子。
“老田的膽子也太大了,瞻前顧後明哲保身,事事都撥打自己的小算盤,沒有一點兒紀律觀念和勇擔責任。雲東,我向你保證,絕不允許任何人乾涉你辦案,你隻管放手去做!”
“但老田把持著督查室,我總不能繞過他指揮下屬辦案,這有違反組織原則的嫌疑……”
秦雲東似乎猶豫不決。
趙祥國生怕秦雲東去查張毅案,秦雲東在常委排第五,又有市紀委撐腰,趙祥國很難控製秦雲東的調查進程。
一旦蘭輝落入法網,趙祥國做過的所有努力都將化為泡影。
因此,趙祥國務必要安撫住秦雲東,把他困在侵占農田案中,趙祥國才有時間可以施展影響力把酒廠案和張毅案擺平。
“雲東,我這就要批評你了。俗話說慈不掌兵,你要拿出殺伐果斷的氣勢才行。下屬如果是前進路上的絆腳石,那就必須一腳踹開,哪能讓下屬騎臉呢?”
“我也這樣想過,怎奈老田是二把手,他的任免權不是我能控製的,所以他才敢直接抗命,而我拿他沒有一點辦法。”
“雲東,這是你不用擔心,我給你做主,我不信老田還能反了天。今天下午開會,你來提議,我做決定把田壽文調離紀委!”
下午快下班的時候,祁主任把田壽文叫到辦公室,遞給他一份關於他的任免通知。
田壽文當場傻了眼。
文件裡明確說,即日起田壽文調離紀委免去職務,出任縣計生委書記。
“恭喜你啊,田壽文同誌,希望你今後在新的崗位上繼續發熱發光,做出更大的成績。”
祁主任滿麵春風地向他伸出手。
田壽文雖然機械地伸手和祁主任握了我,但似乎還沒有從打擊中緩過神。
“怎麼會突然調我去計生委?”
“趙書記肯定認為你適合啊,計生委需要你這樣和風細雨,不急不躁的工作作風。而且你從副書記變成正書記,也算是升職了,可見趙書記對你還是肯定的。”
祁主任微笑著解釋,似乎田壽文撿到了一個大便宜。
田壽文並不傻,紀委是多麼重要的單位,計生委怎麼能比得了。
他失魂落魄拿著通知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呆坐了一個小時他又倏地站起身。
此時田壽文似乎才明白過來,他被調走肯定和拒絕執行秦雲東命令有關係。
但他卻不能找秦雲東說理。
隻要秦雲東說他不能決定任免,有問題就去找趙祥國,田壽文就徹底沒脾氣。
秦雲東不知道怎麼說服趙祥國的,居然讓趙書記聽了秦雲東的話。
趙祥國難道不知道調查侵占農田就會查到鑫九天嗎?
田壽文頹唐地坐回椅子,後悔地抓著自己的頭發。
自己乾嘛非要惹秦雲東,好好聽他的話多好,反正出了事也是秦雲東頂著。
但是調令已下,說什麼都晚了。
第二天,秦雲東把侵占農田的案卷交給了新近提拔的魏新民。
魏新民二話不說,立刻組織專案組,並親自帶人去嶽山村蹲點。
除了他服從指揮外,也有對秦雲東連續踢走田壽文和古安江的敬畏。
與此同時,宋天明出院了。
他早已經在醫院待不住,又聽說已經全麵開展對嶽山村侵占農田案的調查,他堅決要求參加專案組。
秦雲東卻否決了宋天明的請求。
一方麵,宋天明的傷還沒有完全好,健康情況讓他不放心。
另一方麵,他還要使用宋天明辦另一件重要的事。
隨後幾天,劉寶祿的案件已經審核完畢,並移送檢察院,紀委的工作算是圓滿完成。
對於案件偵破做出重大貢獻的宋天明,也獲得嘉獎,從副科提拔為正科級,順利進入紀委常委序列,接管了蔡麗屏負責的後勤、宣傳和廉政教育基地。
對此,宋天明雖然勉強服從了任命,但他更希望能在一線工作,而不是做這些婆婆媽媽的雜事。
秦雲東也不過多解釋,隻是讓他要好好適應新的工作環境,順便養好身體。
周末,秦雲東正在家裡打掃衛生,忽然接到了葉安妮打來的電話。
秦雲東這才想起葉安妮曾和他約定要周末吃飯。
既然約過,又要談新茶文旅節的企劃案,秦雲東也隻能答應。
他打電話請來陸長風和宋天明一起做客,除了一起為劉樓鄉的活動想主意外,也是想杜絕可能出現的流言蜚語。
秦雲東買回來食材正在廚房忙碌備菜,宋天明和田巧欣先到了。
在宋天明住院期間,田巧欣天天去醫院看望照顧他,一來二去,兩人的關係越走越近,彼此產生了情愫,隻是還沒有捅破最後一層窗戶紙。
宋天明和田巧欣進屋就把秦雲東推到會客室休息,他們二人很默契地接管了食材準備工作。
“小田,周末你跑到我這裡出苦力,你爸會不會不高興?”
秦雲東為二人沏了茶,把茶杯放在砧板上。
“我爸出去釣魚了,不到晚上不回家。我媽是牌迷,巴不得和她的老姐妹打麻將。所以,我沒人管,純粹是來您這裡蹭飯的。”
“老田去計生委,工作怎麼樣?”
“剛開始的時候,他上班出門都板著臉,現在好像適應了,每天都在惡補計劃生育基礎知識呢。”
“你爸和你抱怨過我嗎?”
“秦書記,您甭搭理他。我以前說過他,不要當牆頭草,他不聽才會有今天的結果。他走了,我挺開心的,省的彆人總說我是紀委的公主,好像沒有我爸,我就在紀委待不下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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