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雲拓叫來,我這裡有任務交給他。”蕭征放下茶杯,語氣變得嚴肅起來。
“是!”範又領命而去。
不多時,李雲拓便來到了蕭征的營帳。
“屬下李雲拓,參見將軍!”李雲拓單膝跪地,抱拳行禮。
“起來吧。”蕭征淡淡地說道,“傷勢如何了?”
“回稟將軍,屬下並無大礙。”李雲拓起身答道。
“那就好。”蕭征點點頭,“我這裡有一個任務,非你莫屬。”
“請將軍吩咐!”李雲拓眼中閃過一絲興奮。
“三天後,一旦大戰開啟,你就……”蕭征俯下身子,在李雲拓耳邊低聲說道。
李雲拓聽得眼睛越來越亮,仿佛看到了建功立業的機會。
“你可明白?”蕭征說完,抬頭看著李雲拓。
“屬下明白!”李雲拓雙眼放光。
“好!下去準備吧!”蕭征滿意地點點頭。
“是!”李雲拓再次行禮,轉身離去,背影挺拔,充滿了自信。
“雲拓這小子,是個可塑之才啊。”蕭征看著李雲拓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將軍慧眼識珠。”範又在一旁恭維道。
“嗬嗬,這小子,讓我想起了一個人啊……”蕭征的眼神有些迷離,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
“哦?不知是何人?”範又好奇地問道。
“一個故人罷了。”蕭征搖搖頭,不願多說。
“對了,林田那邊有什麼動靜?”蕭征轉移話題道。
“回稟將軍,林田自從上次戰敗後,就一直龜縮不出,似乎在等待援軍。”範又答道。
“哼,援軍?等他的援軍到了,我的計劃也該成功了。”蕭征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將軍英明!”範又連忙拍馬屁道。
“傳令下去,讓兄弟們這幾天都給我打起精神來,決戰,很快就要開始了!”
三日後,天還未亮,大洛禁軍營地裡就已是一片忙碌的景象。
士兵們整理盔甲,檢查武器,為即將到來的決戰做著最後的準備。
柳承乾一身戎裝,腰佩長劍,顯得英姿勃發,隻是眉宇間卻掩飾不住一抹擔憂。
他來到蕭征的營帳前,深深吸了一口氣,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姐夫,你真的決定要親自上陣嗎?”柳承乾看著正在整理盔甲的蕭征,語氣中充滿了擔憂。
蕭征頭也不抬地回答道:“怎麼?擔心你姐夫我啊?”
“那當然了!”柳承乾走到蕭征身邊,壓低聲音說道,“姐夫,我知道你厲害,可是林田也不是吃素的,更何況……”
“更何況什麼?”蕭征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看著柳承乾。
“更何況,我聽說林田可是蘭馱排兵布陣的高手,你可要小心啊!”
柳承乾說到這裡,臉上露出了一絲恐懼的神色。
蕭征聞言,不以為意地笑了笑,說道:“高手?有多高?比我還高嗎?”
“這……”柳承乾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蕭征拍了拍柳承乾的肩膀,笑著說道:“放心吧,你姐夫我是什麼人?我可是從屍山血海裡爬出來的,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區區一個高手,還嚇不倒我!”
“可是……”柳承乾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蕭征打斷了。
“好了,彆可是了,你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的了?趕緊回去準備準備,今天咱們就讓林田見識見識咱們大洛禁軍的厲害!”
“這……”柳承乾看著蕭征自信滿滿的樣子,心中雖然還是有些擔心,但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姐夫,那你自己小心點。”柳承乾最後叮囑了一句,便轉身走出了營帳。
蕭征看著柳承乾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這小子,還是跟以前一樣,一點都沒變啊。
“將軍,一切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範又走進營帳,向蕭征稟報道。
“好!”蕭征站起身來,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傳令下去,全軍出發!”
“是!”範又領命而去。
蕭征走出營帳,看著眼前整裝待發的大洛禁軍,心中豪情萬丈。
“兄弟們,建功立業的時候到了,隨我殺!”
“殺!殺!殺!”震天的喊殺聲響徹雲霄,大洛禁軍在蕭征的帶領下,浩浩蕩蕩地朝著戰場的方向進發。
柳承乾看著蕭征遠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禱著:姐夫,你一定要平安回來啊!
絕胡山下,陽光尚未完全驅散清晨的薄霧,空曠的平原上,兩支軍隊隔著數百步對峙著,肅殺之氣彌漫在空氣中,仿佛連風都變得凝重起來。
一方是大洛軍,軍旗獵獵作響,在晨風中翻滾,另一方則是蘭馱軍,旌旗招展,散發著野性的氣息。
兩軍各自一萬人馬,黑壓壓地布滿了整個平原,宛如兩片即將碰撞的黑色浪潮。
遠處,一座矮坡上,蕭征、常青和範又三人並肩而立,目光銳利地注視著遠處的敵軍。
“嘖嘖,林田還真是把三大部落的精銳都拚湊到一起了。”常青看著對麵雜亂無章的蘭馱軍隊,忍不住嘲諷道。
蘭馱軍隊雖然人數眾多,但裝備卻顯得參差不齊,武器、皮甲五花八門,顯然是來自不同的部落,臨時拚湊起來的。
“嗬嗬,常將軍,你看他們那亂七八糟的陣型,簡直就是一群烏合之眾,咱們這次贏定了!”範又也笑著附和道。
蕭征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遠處的蘭馱軍隊,眉頭微微皺起。
“怎麼?蕭將軍沒有信心?”常青見蕭征不說話,有些奇怪地問道。
“不是沒有信心,隻是……”
蕭征頓了頓,轉頭看向常青和範又,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咱們好像也沒好到哪裡去啊。”
常青和範又聞言一愣,隨即順著蕭征的目光看向了自己身後的軍隊。
隻見大洛軍雖然軍容整齊,但仔細看去,卻也能發現一些端倪。
三千範家軍裝備精良,士氣高昂,顯然是久經沙場的老兵,而剩下的七千禁軍,雖然盔明甲亮,但一個個卻顯得稚嫩青澀,顯然是缺乏實戰經驗的新兵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