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啟說到此處,語氣中帶著一絲憤慨,“長此以往,大洛危矣!”吳剛沉默不語,他雖然是武將出身,但也知道如今朝堂上的局勢,左右丞相把持朝政,排除異己,結黨營私,早已是天怒人怨,若是再讓他們這樣下去,大洛遲早要毀在他們手裡!“將軍,如今之計,我們隻有靜觀其變,等待時機,一旦蕭征或者陛下那邊有所行動,我們便可……”向啟說到此處,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之色。吳剛深吸一口氣,他知道,向啟這是順勢而為啊!可是,他隻是一個武將,哪裡懂得什麼權謀之術?“軍師,此事事關重大,我們還是從長計議吧!”吳剛猶豫了,他雖然對左右丞相不滿,但也不敢輕易造反,畢竟造反可是要掉腦袋的!“將軍,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啊!”向啟見吳剛猶豫不決,心中焦急萬分,“如今蕭征已經來了,就說明廢帝那邊已經有所行動,我們若是再不早做準備,等到他們羽翼豐滿,到時候,我們就隻能任人宰割了!”吳剛聞言,心中頓時一凜。……一處山間小溪。於墨抹了抹嘴,看著蕭征,眼神裡充滿了不解。“蕭征哥,咱們千裡迢迢跑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不就是為了拉攏吳剛那老小子嗎?”“怎麼到最後,眼瞅著就要成了,你卻又突然改口,不讓他出兵了?”於墨心裡跟貓抓似的,癢癢的難受。蕭征看著於墨這副猴急的模樣,忍不住笑道:“你不知道。”“吳剛那老小子,能在這種地方坐擁十五萬大軍,你覺得他會是個傻子嗎?”蕭征說著,從懷裡掏出水囊,遞給於墨。“就算他是傻子,他手底下那些個謀士、將領,哪個是吃乾飯的?”“咱們要是真敢開口讓他出兵,那才真是著了人家的道了!”於墨接過水囊,咕咚咕咚灌了幾大口,還是有些不明白。“那你的意思是,咱們就這麼白跑一趟?”“那吳剛要是鐵了心跟咱們對著乾,咱們怎麼辦?”蕭征看著遠處連綿起伏的山巒,眼神深邃。“放心吧,吳剛不會跟咱們對著乾的。”“他要是真有那個膽子,早就派人把咱們給做了,還能讓咱們安安穩穩地站在這兒?”蕭征說著,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咱們這次來,目的已經達到了。”“至於吳剛那邊,咱們就等著看好戲就行了。”於墨聽得雲裡霧裡,正想再問,突然感覺周圍的氣氛有些不對勁。原本清脆悅耳的鳥鳴聲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靜。“蕭征哥,你有沒有覺得,周圍好像有點太安靜了?”於墨下意識地握緊了腰間的佩刀,警惕地打量著四周。蕭征微微一笑,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慌亂。“看來,咱們的運氣不錯,居然還有人來給咱們送行。”話音剛落,周圍的樹林裡突然竄出數十道黑影,將蕭征和於墨團團圍住。這些黑衣人一個個身材魁梧,臉上蒙著黑布,隻露出一雙冰冷無情的眼睛,手中握著明晃晃的鋼刀,一看就不是善茬。蕭征看著眼前這些不速之客,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喲,幾位這是唱哪出啊?咱們好像沒仇吧?”為首的黑衣人發出一聲冷笑,聲音低沉沙啞,像是兩塊石頭摩擦發出的聲音。“蕭公子說笑了,我們這些跑腿的,哪有資格跟您結仇啊?”“我們隻是奉命行事,還請蕭公子不要為難我們。”蕭征聞言,故作恍然大悟狀。“哦,原來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啊。”“那不知道是哪位朋友這麼看得起在下,居然舍得花這麼大的價錢?”黑衣人沒有說話,隻是冷冷地看著蕭征,眼中殺機畢露。蕭征見狀,也不再廢話,轉頭看向身旁的於墨,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墨,交給你了。”於墨聞言,也不多說,身形一閃,瞬間拔出腰間短刀,化作一道殘影,朝著黑衣人衝了過去。刀光一閃,寒芒乍現。“噗嗤!”一聲輕響,鮮血飛濺。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就見一名黑衣人捂著喉嚨,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好快的身手!”剩下的黑衣人見狀,頓時大驚失色。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嬌滴滴的姑娘,出手竟然如此狠辣果決。“兄弟們,一起上,殺了他們!”為首的黑衣人怒吼一聲,率先朝著於墨攻了過去。其餘黑衣人見狀,也紛紛揮舞著手中的兵器,朝著於墨和蕭征圍攻而來。一時間,刀光劍影,殺氣騰騰。於墨身形靈活,在黑衣人之間穿梭自如,手中的短刀更是如同毒蛇吐信,每一次出手,都直取對方的要害。“噗嗤!”“噗嗤!”“噗嗤!”……轉眼之間,又有數名黑衣人倒在了血泊之中。“該死!這娘們兒邪門得很,大家小心!”為首的黑衣人見狀,心中頓時有些膽寒。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帶來的這些兄弟,竟然連這個娘們兒一招都擋不住。“都給我滾開!”為首的黑衣人怒吼一聲,揮舞著手中的長刀,朝著於墨當頭劈下。於墨見狀,不慌不忙,身形一側,輕鬆躲過對方的攻擊,手中的短刀順勢刺出,直取對方的胸口。“噗嗤!”短刀毫無阻滯地刺入了為首黑衣人的胸口,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衣襟。“你……”為首的黑衣人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死在一個女人的手裡。於墨冷冷地看著對方,眼中沒有絲毫的憐憫。“下輩子,記得擦亮眼睛,彆再為虎作倀了。”說完,抽出短刀,一腳將為首的黑衣人踹翻在地。失去了首領的指揮,剩下的黑衣人頓時亂作一團,被於墨殺得丟盔棄甲,潰不成軍。“彆打了,我們投降!”“饒命啊,女俠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