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眼熟!好眼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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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你小聲點!”
瘦骨嶙峋的漢子連忙阻止他,“這話可不能亂說!要是被官府的人聽到了,咱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絡腮胡子漢子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說話了。
蕭征和於雪相視一笑,這還真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啊!
“老板,再來兩晚小食!”
蕭征心情大好,決定再聽一會兒八卦。
“好嘞!”
茶棚老板樂嗬嗬地答應一聲,連忙去準備了。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再次從遠處傳來。
蕭征和於雪對視一眼,心中同時升起一絲警惕。
難道是官兵追來了?
“籲——”
馬蹄踏著積雪的聲音由遠及近,打破了茶棚內短暫的寧靜。
兩個莊稼漢和蕭征、於雪不約而同地轉頭看向門口。
隻見七個身穿大洛軍隊製式皮甲、手持軍刀的彪形大漢翻身下馬,渾身散發著冰冷的肅殺之氣,令人不寒而栗。
“難道是衝著我們來的?”
於雪心中一緊,不動聲色地將手伸到腰間,握住了那柄陪伴她多年的短刀,準備隨時出手。
蕭征卻依舊穩坐釣魚台,端起粗瓷茶碗,輕輕吹了吹漂浮在上麵的茶葉,漫不經心地說道:“彆緊張,先看看再說。”
七個士兵大步流星地走進茶棚,帶起一陣刺骨的寒風,讓原本就有些陰冷的茶棚溫度驟降,仿佛連空氣都要被凍結。
為首的士兵身材魁梧,滿臉橫肉,左臉頰上有一道猙獰的刀疤,從額頭一直延伸到下巴,讓他看起來更加凶神惡煞。
刀疤臉環視四周,目光銳利如鷹隼,最後落在了蕭征和於雪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
於雪頓時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天靈蓋,握著短刀的手心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做好了隨時拚死一搏的準備。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刀疤臉卻突然對著蕭征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黃牙,粗聲粗氣地說道:“店家,來兩碗熱茶,再來一斤牛肉!”
說罷,刀疤臉便帶著其中一個士兵走到旁邊空桌坐下,而剩下的五個士兵則分散在茶棚四周,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手中的軍刀也始終沒有離開過刀鞘。
於雪見狀,懸著的心這才稍稍放下,但依舊保持著警惕,目光緊緊地盯著那幾個士兵,生怕他們突然發難。
蕭征則像是沒事人一樣,端起茶碗,慢條斯理地品嘗著苦澀的茶水,嘴角還掛著一絲玩味的笑容。
“他娘的,朝廷那些大人物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放著好好的捕快衙役不用,居然要咱們這些大老粗來抓什麼狗屁蕭征,這不是殺雞用牛刀,浪費咱們的力氣嗎?”
刀疤臉將喝空了的粗瓷茶碗重重地摔在桌上,震得碗裡的茶葉都跳了起來,粗聲抱怨道,語氣中充滿了不滿和不屑。
他叫常青,是這支小隊的隊長,雖然長得五大三粗,滿臉橫肉,但心思卻十分細膩。
對朝廷的命令也並非完全言聽計從,隻是礙於軍令如山,不得不硬著頭皮執行罷了。
坐在他對麵的矮胖軍官劉玉聞言,斜了他一眼,壓低聲音嗬斥道。
“你小子少說兩句吧,小心隔牆有耳,要是被人聽了去,告你個誹謗朝廷,那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劉玉是這支小隊的副隊長,為人老成持重,心思縝密,是常青的左膀右臂,也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
常青撇了撇嘴,有些不以為然地說道:“怕什麼,這荒郊野嶺的,哪來的那麼多人?”
“再說了,咱們私底下說說,又不會真的去做什麼,難道朝廷還能因為幾句牢騷話就砍了咱們的腦袋不成?”
劉玉搖了搖頭,沒有接話,而是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目光看著常青,緩緩說道。
“你啊,就是太年輕,不懂得官場上的彎彎繞繞,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心裡明白就行了,何必說出來給自己惹麻煩呢?”
常青撓了撓頭,有些不解地問道:“劉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朝廷真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劉玉緩緩說道:“朝廷的事,豈是你我能夠妄加揣測的?咱們這些當兵的,隻需要服從命令就行了,其他的少問少說少做,才能保住自己的腦袋,明白嗎?”
常青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但心中卻更加疑惑了,他總覺得劉玉話裡有話,似乎知道些什麼內幕,但就是不肯明說。
就在這時,劉玉的目光突然落在了不遠處正在喝茶的蕭征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壓低聲音對常青說道:“你有沒有覺得,那個人,有點眼熟?”
常青順著劉玉的目光看去,隻見一個身穿青色長衫的年輕男子正坐在窗邊,端著茶碗。
正慢條斯理地品嘗著茶水,臉上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看起來溫文爾雅,氣度不凡。
常青仔細地打量了蕭征一番,搖了搖頭:“沒印象,這人看起來麵生得很,應該不是什麼大人物,劉哥你該不會是看錯了吧?”
劉玉端著那盤剛上的熟牛肉,肥瘦相間,熱氣騰騰,油香四溢,徑直走到蕭征和於雪對麵,也不管人家讓不讓。
一屁股坐下,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堆滿了自認為和善的笑容,衝著蕭征擠眉弄眼地說道。
“兩位這打扮,器宇不凡,怎麼看也不像是尋常百姓,倒像是從邊塞來京都的貴人啊,哈哈哈……”
他這一嗓子,粗聲粗氣,如同破鑼一般,頓時吸引了茶棚裡所有人的目光,大家紛紛側目,好奇地打量著蕭征和於雪,猜測著他們的身份。
蕭征也不惱,隻是微微一笑:“這位軍爺好眼力,咱們兄妹二人,的確是從邊疆來的,這不,剛打完仗,就帶著舍妹來京都謀個生計,這不,路過寶地歇歇腳,喝口熱茶。”
他這話說得滴水不漏,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自己的身份,隻是用一種模棱兩可的語氣搪塞了過去,讓人捉摸不透他的真實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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