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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征戰沙場多年,自然認得那是何物——那是蕭將軍麾下最為恐怖的殺器,滿天星火箭筒!
這玩意兒無差彆殺傷,自己人也得遭罪!
蕭將軍擺出這等大殺器,是提醒他們該撤退了。
“不好!蕭將軍定是得知我軍陷入苦戰,這才動用了這等殺器!”李雲拓心中大驚,再顧不得包圍,高聲喝令道“兄弟們!放棄包圍,隨我撤退!”
兩千騎兵本就訓練有素,此時聽得號令,當即不再戀戰,如潮水般向後撤去。
龐元麾下那幾千步卒原本就已被殺得膽寒,此時見李雲拓要走,哪裡肯放過這等良機,紛紛叫囂著追擊而去。
“找死!”李雲拓見龐元步卒如此不知死活,頓時怒火中燒,手中長槍一抖,如毒龍出海般刺出,瞬間便將當先追來的三名裨將挑落馬下。
“誰敢再追,殺無赦!”
李雲拓怒吼一聲,聲震四野,那群原本還氣勢洶洶的步卒頓時嚇得魂飛魄散,紛紛止住腳步,再也不敢上前半步。
李雲拓冷哼一聲,率領騎兵揚長而去。
他策馬來到一處高坡之上,勒馬回望,隻見範又一次從那屍山血海之中殺了出來,手中還提著一頂銀光閃閃的頭盔,仿佛在向世人炫耀著他的武勇。
“這範又,還真是個瘋子!”
李雲拓心中暗自感歎,卻也不得不佩服對方的勇猛。
不過二人就算再好戰,此刻看到火箭筒用出,也不會再上頭,畢竟壞了蕭將軍的計劃,他們也不心安。
此時,蕭征大營之中,悠揚的號角聲響起,原本還在衝鋒陷陣的騎兵如同退潮一般,迅速撤了回來。
李雲拓和範又二人也各自收攏部隊,向著蕭征所在的中軍大帳行去。
“末將李雲拓(範又),參見將軍!”二人翻身下馬,單膝跪地,向蕭征請罪道“末將無能,未能完成將軍重托,請將軍責罰!”
蕭征見狀,連忙上前將二人扶起,笑道“二位將軍快快請起,此番本就是本將軍故意設下的圈套,為的便是試探那龐元的虛實,二位將軍能夠全身而退,已是難能可貴,何罪之有?”
說罷,蕭征將二人引至帥帳之中,命人看茶,這才開口問道“二位將軍,此番與那龐元交手,可曾探得什麼情報?”
李雲拓麵露難色,抱拳道“回稟將軍,末將無能,龐元步卒雖是烏合之眾,但數量眾多,末將所部被其死死纏住,未能探查到什麼有價值的情報。”
範又聞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朗聲道“蕭將軍,末將卻有所發現!”
蕭征目光轉向範又問道“範將軍有何發現,速速道來!”
範又上前一步拱手道“末將發現,敵人的精銳部隊狼衛,已經換上了普通士兵的服飾,偽裝成了普通士兵!”
此話一出,帳內頓時一片嘩然,就連一向沉穩如山的蕭征,也不禁微微動容,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
“哦?竟有此事?”蕭征沉吟片刻,追問道“範將軍可有什麼證據?”
範又早料到蕭征會如此詢問,胸有成竹地答道“回稟將軍,末將在與敵軍交戰之時,曾與一名敵將交手,此人武藝高超,招式狠辣,與尋常士兵大不相同。”
“末將與其交手數十回合,發現此人所用兵器,乃是用草原精鐵打造的狼牙棒,此棒沉重無比,非天生神力者不可驅使。”
“而末將觀此人身形,並非天生神力之輩,卻能將此棒使用得虎虎生風,顯然是經過了特殊的訓練。”
“除此之外,末將還注意到,此人身上佩戴著一枚狼頭紋飾,此紋飾乃是狼衛的象征,末將絕不會認錯!”
範又這番話,說得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蕭征聽罷,也不禁點了點頭,沉聲道“原來如此,怪不得我軍斥候一直探查不到敵軍精銳的布防,原來是換了服飾,偽裝成民夫了。”
李雲拓聞言,也不禁恍然大悟歎道“原來如此,我說龐元怎麼會如此輕易便讓我們突圍,原來是早有準備,想要將我軍引入包圍圈啊!”
蕭征聞言,並未露出任何驚慌之色,反而失笑。
“哈哈哈,龐元小兒,真是愚蠢至極!”
蕭征笑聲震動著帳內眾人耳膜,眾人皆麵麵相覷,不知這位征北大將軍為何發笑。
於墨見狀,上前一步,抱拳問道“蕭大哥,這龐元詭計多端,如今更是將精銳狼衛化整為零,隱藏在普通士兵之中,其用心險惡,蕭大哥為何還如此高興?”
蕭征止住笑聲,深邃的目光掃視帳內眾人,最後落在範又身上“範將軍,你久經沙場,可知一支軍隊,最重要的是什麼?”
範又略作沉思,拱手答道“回稟將軍,末將以為,一支軍隊,最重要的是士氣!”
“不錯!”蕭征讚許地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士氣高昂,則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反之,士氣低落,則未戰先怯,不堪一擊!”
“龐元此舉,看似高明,實則愚蠢至極!”
蕭征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他將精銳狼衛打散,混入普通士兵之中,固然可以迷惑我軍斥候,讓我軍難以探查到其虛實。”
“但這樣做,卻也使得狼衛失去了原本的優勢,無法發揮出應有的戰鬥力!”
蕭征眼中精光閃爍“狼衛之所以強悍,是因為他們訓練有素,配合默契,如同狼群一般,可以迅速撕碎敵人!”
“可如今,他們卻如同狼群中混入了羊群,各自為戰,無法形成有效的合力,戰鬥力自然大打折扣!”
此話一出,眾將心中沸騰,都期待著蕭征的後文。
蕭征嘴角噙著笑容“諸位,本帥已有破敵之策,三日後決戰!各自整頓兵馬,不得有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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