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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雲飛哈哈一笑“蕭公子說笑了,區區一頓酒菜,何足掛齒?二位請!”
說罷,他便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蕭征和步憐雲隨他一同前往明月樓。
蕭征和步憐雲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警惕之色。
想到這裡,蕭征便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罷,他便和步憐雲一起,跟著吳雲飛走出了茶樓。
王大人見狀,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連忙跟了上去。
他知道,這吳雲飛可不是什麼善茬,他可不想被卷入這場是非之中。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來到了明月樓。
明月樓不愧是梧州城中最有名的酒樓,還沒進門,就聞到一股濃鬱的酒菜香味。
吳雲飛帶著蕭征等人來到二樓的一間雅間,這間雅間布置得十分雅致,窗戶外麵就是柳江,風景秀麗。
吳雲飛招呼蕭征等人坐下,然後吩咐小二上菜。
不一會兒,酒菜就擺滿了桌子。
吳雲飛舉起酒杯,對蕭征和步憐雲說道“二位,請!”
蕭征和步憐雲也舉起酒杯,與吳雲飛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儘。
吳雲飛放下酒杯,笑著問道“不知二位此次來梧州,所為何事啊?”
蕭征淡淡一笑“不瞞吳公子,在下此次來梧州,是為了尋找一位故人。”
“哦?不知蕭公子的故人是?”吳雲飛問道。
蕭征搖了搖頭“在下也不知他的姓名,隻知道他是一位武功高強的劍客,十年前曾在梧州城中出現過。”
吳雲飛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但很快便掩飾了過去,他笑著說道“原來如此,梧州城中臥虎藏龍,說不定蕭公子的故人就在此地也說不定。”
蕭征點了點頭“但願如此。”
吳雲飛又與蕭征閒聊了幾句,然後便借故離開了雅間。
吳雲飛一走,步憐雲便忍不住問道“蕭大哥,你真的要在這裡找人嗎?”
蕭征搖了搖頭“當然不是,我隻是隨便找個借口罷了。”
明月樓二樓雅間,雕花窗欞半開,柳江水波光粼粼,映照著滿桌的山珍海味,卻無人動筷。
蕭征收回目光,似笑非笑地看向吳雲飛消失的方向,轉頭對步憐雲說道“這吳雲飛,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步憐雲秀眉微蹙,纖纖玉指輕輕敲擊著桌麵,發出清脆的聲響,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他故意透露這些消息,是想試探我們。”步憐雲語氣篤定,美眸中閃過一絲寒光“看來,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彆人的監視之下。”
蕭征不以為意,反而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輕抿一口,讚歎道“好酒!這吳雲飛雖然心思深沉,但這明月樓的酒菜,倒真是名不虛傳。”
他放下酒杯,伸手敲了敲於墨的腦袋,語氣戲謔“墨兒,你可知道這吳雲飛的底細?”
於墨吃痛,捂著腦袋,不滿地嘟囔道“蕭大哥,你又敲我腦袋,會長不高的!”
她揉了揉腦袋,眼珠轉了轉“這吳雲飛,雖然在梧州城有些名氣,但也不過是個富家公子哥罷了,平日裡仗著家世欺壓百姓,作威作福,沒什麼真本事。”
“他的底細,我還真沒怎麼關注,不過……”於
蕭征挑眉,示意她說下去。
於墨清了清嗓子,分析道“如今大洛偽朝氣數已儘,各地叛亂不斷,這吳雲飛的父親,身為梧州太守,自然也感受到了危機。”
“他想要給自己,也給吳雲飛謀個出路,所以才會主動接近我們。”
“也許他不知道我們的真實身份,但是和我們結下善緣,以後總歸是有幫助的。”
蕭征聽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喃喃道“原來如此,看來這吳雲飛,也不是個簡單的角色啊。”
他轉頭看向窗外,目光深邃,仿佛能看穿這繁華背後的暗流湧動。
“這梧州城,還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雕花木門無聲滑開,吳雲飛去而複返,臉上堆滿了歉意的笑容。
他步履匆匆,走到桌邊,朝著蕭征深深一揖“蕭公子,實在抱歉,在下有要事處理,怠慢了幾位貴客,還望海涵。”
蕭征放下酒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並不說話,隻是眼中帶著幾分審視。
“吳公子客氣了。”蕭征終於開口,語氣聽不出喜怒“不知吳公子有何要事處理?竟然如此匆忙?”
吳雲飛臉色微變,顯然沒想到蕭征會如此直接,他頓了頓,才苦笑著說道“說來慚愧,家父身體抱恙,在下身為人子,自然要侍奉左右。”
“哦?原來如此。”蕭征點點頭,卻並沒有深究,隻是淡淡地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打擾吳公子了。”
他說著,作勢要起身離開。
吳雲飛見狀,心中大急,連忙說道“蕭公子請留步!家父聽聞蕭公子到來,十分高興,特意命在下前來,請蕭公子前往府上一敘。”
蕭征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吳雲飛,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哦?吳太守要見我?不知有何貴乾?”
吳雲飛心中叫苦不迭,他哪裡知道父親為何要見蕭征,隻是奉命行事罷了。
他眼珠一轉,靈機一動“家父聽聞蕭公子劍術超群,想要見識一番,還望蕭公子能夠成全。”
蕭征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吳雲飛,反問道“吳公子,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
吳雲飛頓時語塞,臉色漲得通紅,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蕭征嘴角的笑意更濃,帶著幾分嘲諷,幾分冷冽,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清晰“吳公子,明人不說暗話。”
他頓了頓,目光銳利地盯著吳雲飛,一字一句地說道“你我心知肚明,你父親突然想要見我,絕非隻是想要見識我的劍術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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