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淩白眸中寒光一閃,腰部長劍,似有些躍躍欲試,欲要出鞘。卻是被李天策的手抓住。“他們人多,好漢不吃眼前虧。”李天策說道。眼前幾十個歹匪,並非真的打不過,他其實是想要看看,這些人憑什麼這樣囂張?“主子……”淩白將手裡的長劍收了起來,退到了李天策的身後。嗬嗬~刀疤臉頓時不屑一笑,他隻是以為,李天策等人是害怕了。“一群混賬東西,要是沒有拔劍的膽子,就不要在老子麵前裝橫。”“除了那斷了手的廢物,你們幾個,倒是挺不錯的,正好!西京的弘大人,正需要人挖金礦,你們這群廢物,都老子去礦上挖礦去。”刀疤臉震怒道。而從刀疤臉的話,李天策似乎知道了一些信息。那就是這些家夥如此囂張,極可能與西京方麵有關係,而西京這個地方,曾經是邊關要塞,更是與西域通商的樞紐,乃是西邊難得的大城市,後來!隨著武國沒落,西京這個地方,也成了混亂之都。也可以說是殺戮之都,每天都能見血,加入到西京的人,大多都是犯罪,而現在掌管西京之人,名為弘承載,這家夥靠著黨項的支持,硬是將自己成就為了人物。“哦!看來,你們之所以如此狂妄,是想要投靠西京吧?”李天策突然說道。刀疤臉不爽地看了眼李天策,手裡的刀,已然是拔出了一半,恐嚇道,“小子,不該問的彆問。”“若是將老子惹急了,老子現在就送你去見閻王,乖乖聽話,還能活幾天。”看後者的反應,應該與李天策心中的猜測,**不離十了。確實,烏桓、胡人之中,不可能全部都願意投靠李天策,畢竟!他們覺得投靠一個被自己輕視幾十年的廢物皇朝,簡直就是恥辱。一側的鮮於邯,終於是忍不住開口,“爾等真是好大的膽子啊!難道不知道,如今胡族太子、烏桓族太子,都已經舉族投靠鎮北王了嗎?”“爾等……是想陷兩位太子於不顧嗎?”呸!刀疤臉冷笑,“老子是關外來的武國人,可不是什麼烏桓人、胡人,還有!我身後的兄弟裡邊,就有烏桓、胡人,他們也絕對不會跟著那兩個廢物太子。”你……鮮於邯大怒,渾身微顫。他就不相信,自己族人,真的會背叛於他。“胡人一族,好好看看老子是誰?”啪~可鮮於邯的話剛落下。刀疤臉一腳,就踹在了鮮於邯的身上。“殘廢東西,老子沒立即殺了你,那都是老子仁慈了,你這個廢物,是什麼東西?也配在老子麵前,大呼小叫的。”鮮於邯倒在地上,嘴裡哀嚎著,摔了狗啃泥,若非他的手臂被震傷了,他真想一拳將刀疤臉給砸死。“好…你給老子等著,老子就是胡族的太子…”鮮於邯大喊。隻是,身為胡族太子,身居內宮,那些個士兵,可未必會認得鮮於邯,也隻有在誓師大會上,底下的士兵,模模糊糊地見過鮮於邯。可說著,刀疤臉又是一腳踹了上去。“你要是胡族太子,那老子還是鎮北王李天策呢!”“來啊,將他們都押走,尤其是這個斷雙手的,看樣子還是有點子力氣,直接帶回去拉板車。”這世界之上,終究是以貌取人的。畢竟,沒人會覺得,那般高高在上之人,會穿得如此破破爛爛。“是…”幾個人上去,將李天策一行八人,全給用麻繩捆住。刀疤臉不會知道,自己這一抓,可是抓回來幾個爺。隻是鮮於邯這會,彆提有多憋屈,自己可是如假包換的胡族太子啊!暗處的錦衣衛,看著自家主公,給自己的手勢,便是領會,今晚上十時,帶著軍隊包圍此處。也就是現在的錦衣衛,幾乎全派到草原去了,要不然!這點小麻煩,還真是用不到軍隊。到了新村。裡邊的境況,比他想象的更加糟糕,這踏馬地是什麼村落,簡直就是土匪窩子,而且!幾千名百姓,被當成奴隸,渾身臟兮兮地采礦。北涼這個地方,還真是寶藏地段,煤、鐵礦、銅礦、金礦、銀礦等等,幾乎應有儘有。而駐紮在此處的三個管護,月勳、於厘、鮮於成,也不知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發現了一座小金礦。剛開始,他們是想著,將這座金礦,告知官府,但又仔細想想,他們要是將金礦給了官府,那他們豈不是什麼都得不到了,便是拿著這個籌碼,去了西京,他們便是想在西京這個地方,謀取個一官半職。若非北涼上下,現在的精力都在北方大戰之上,就這些個螻蟻,根本沒有蹦躂的機會。“來啊!帶他們領牌子,立刻上工。”“還有這幾個狗東西,竟然敢逃,全吊起來抽死。”刀疤臉命令道。“咱們人手本來就不夠,等過些天,上邊萬一來人驗工程進度,恐怕會暴露,現在三位大人,讓咱們抓緊時間挖。”“還是將幾人的命先留著,就算是死在了挖礦之上,也總比這樣白死了好。”聞言,刀疤臉頓時不爽的說道,“真是便宜這些家夥。”“帶下去吧!給老子狠狠折磨。”而周圍人,在見到李天策幾個新麵孔之後,也是頗為無奈。“唉,又是幾個送命的家夥。”“北涼各個地方,都在改革,可偏偏老子命不好,被騙到這個地方。”一個年輕人,不爽的說道。此人,名為徐白,乃是關外難民。到了傍晚時分,吃飯的時候。一個窩頭,加一碗青菜湯。李天策看著麵前清湯寡水的東西,乾了一天,就吃這些東西,官府撥下來的錢,又打水漂了?“就一個窩頭?”李天策眉頭緊鎖,“我可聽說,這建新城,上邊不僅有麵粉,還有油肉等等,你們就隻有這個?”“這他娘的還吃個屁啊!”李天策將碗一摔,他在豬圈吃的豬食,都比這破東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