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如此坐姿的李天策,昭平的臉色,赫然變得難看起來。後者明顯就是故意在此等著他來。李天策伸了伸懶腰,一臉笑意地看著昭平。“昭平,本王等你多時了。”“真是沒想到,太子殿下為了殺本王,還真是煞費苦心。”昭平的麵具之下,早已震驚。他震驚的是,李天策早就發現了他的蹤影,並知道了他的身份,但是!後者竟然到這個時候,才將他猜穿。一時間,他的後背,莫名感到一陣冰寒與後怕,尤其是看到李天策臉上的笑容,他就更感到一陣莫名的恐懼。“你……你如何知道我的?”昭平下意識看向大帳四周,便是發現,在火光的照亮下,那大帳之外,出現一個個人影。“嗬嗬!”淩白冷淡一笑,“爾等什麼頂級刺客,在錦衣衛麵前,狗屁都不是。”“現在,你們可是去死了。”“殺~”淩白手裡的長劍落下,大帳之外,便是傳來一道道淒慘的叫喊聲。“不好,快退!”昭平這個時候想的,就是離開,快快退出大帳。畢竟,拚死一戰,他還不夠資格,不論是淩白還是李天策,他是一個都打不過。“想走,晚了。”淩白大步追了出去,那身形如同幻影,無比之快。不論是從速度、暗器、刺殺以及是比劍,眼前的昭平,在淩白麵前,簡直就是跟玩具一樣。眨眼的功夫,便是出現在昭平的麵前,手裡那柄長劍,已然是朝著昭平揮砍了出去,速度之快,讓人猝不及防。昭平隻覺自己後脖頸,襲來一道劍氣,下意識中,便是去攔。哐當~雖是攔截下來了,但從淩白劍中飛射出來的劍氣,仍舊是將昭平的脖子給抹傷了,嚇得他連忙與淩白拉開距離。他其實是想不通,自己可是排名第十的劍客,可與淩白的差距這樣大。“不好!”還沒等昭平反應,淩白又是攻了上來。而且,他竟然無法跟住淩白揮劍的速度。撕拉~呃~淩白手中的劍,一劍接著一劍,劃破了昭平身上的衣服,身上的皮肉,被劃出一道道鮮紅的傷口,最終!昭平的手腕給割破,手中之劍,掉落在地上,整個人更是跪在了地上,渾身的疼,就跟剔骨一樣。咳咳~昭平嘴裡吐著鮮血,他看了眼周圍,發現自己帶來的人,幾乎已經全部死了,後又恐懼的看著淩白,無奈一笑,“不愧是天下第一刺客!”“沒想到,我與你的差距如此之大,能死在你的手裡,昭平……死而無憾。”“隻是,你們也不要高興的太早,司馬炎的晉軍馬上就來,其兩萬大軍,就憑爾區區五千兵馬,今日必死無疑。”淩白絲毫不慌,“死不死的,就不用爾操心了,我家主公早已猜到了司馬炎的動靜,可還敢來,便是根本不懼司馬炎的晉軍。”“行了,你好歹也是前十的劍客,我家主公,還是願意給你改換門庭得機會的。”“來啊,將昭平押下去。”左右錦衣衛,正要拿押昭平。不過,昭平既然已經投主,可沒想過改換門庭。“嗬嗬,淩白,你也太小看本將了吧!本將自投太子門庭,豈能背主求榮!”沒等士兵前來,昭平一咬牙,頓時一口黑色鮮血噴出,隨即腹部一陣劇烈疼痛,倒地而亡。其實,昭平所率領的刺客,其實就是太子麾下死侍,他們既然來了,就沒想過活著回去,便是在嘴裡藏了毒藥,如果失敗,他們便會服毒自殺。“你……”淩白無奈歎氣,“倒是個可敬的對手。”“將其屍體,好生收斂。”相比於投降,這樣尊嚴死去的對手,更讓人敬重。一百零一名刺客,逃走了一名,其實也是李天策故意放其離開,返回京師向蕭治稟告去的,他就是要告訴蕭治,如今他與其的局勢,早已攻守異形了。“報,司馬紹的軍隊,已不足我軍大營五裡,其所部兵馬,正在快速朝我方逼近。”士兵來報。嘩~李天策手持虎頭湛金槍,從大帳中走出。“淩白,你去後方大營,保護兩位主母。”“本王親自迎戰司馬炎的晉軍。”這一次,李天策想著,一定要讓晉軍,付出一些代價。“諾,主公保重。”淩白作揖,便是看著李天策,縱馬直奔大營前去了。此刻,五千玄甲鐵騎,早已由李信、蘇定方、項龍羽,集合完畢,準備應對司馬紹所部大軍。按照司馬紹的推測,他將率領本部兵馬,奇襲李天策的軍營,一擊取得勝利,但可惜,他的小算盤,終將是要落空了。咻咻咻~還沒湊近鎮北軍大營的時候,晉軍士兵的耳邊,便是傳來陣陣犀利刺耳的破風之聲。啊啊啊~下一秒,便是聽見晉軍士兵嘴中,那悲慘的喊叫聲,一個個晉軍士兵,從戰馬上射了下來。“少主子,敵襲,敵軍襲擊。”身後一員戰將喊道。黑燈瞎火的,啥也看不到。倒是讓李天策擺了一道。便是司馬紹,也是沒能反應過來,手臂之上,結結實實的挨了一箭,劇烈的疼痛,讓司馬紹的臉,疼得無比猙獰。“快,點火把。”司馬紹不敢前進了,親衛手持著盾牌,立馬來到司馬紹的麵前,給司馬紹擋住。可當火把燃起來的時候,映入眼簾的,赫然是以李天策為首的玄甲騎兵,隻是!這黑夜之下,玄甲鐵騎,頭戴麵具,打扮怪異,看著便是像那地獄之中,勾人索命的鬼兵一樣。“大晚上的,裝模作樣。”“李天策,今天本將來了,你逃不掉了。”司馬紹得意說道。“是嗎?本王也想說,你逃不掉了。”李天策冷冷說道。“玄甲軍,衝鋒破敵!”李天策長槍橫握,向前一指。隆隆隆~一瞬間,戰馬鐵騎齊動,發出震天徹地之聲,朝著晉兵衝殺而去。“玄甲之誌,有死無生!”……玄甲兵渾身殺氣浩蕩,猶如滔天巨浪,朝著敵軍席卷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