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李天策該是享受,他來自明星的待遇。“詩仙,詩仙!”府外的文人大喊著。見到李天策出來,所有人都圍了過去,手裡拿著黃紙。“李詩仙,給我簽個名吧!”“詩仙,這是我做的詩,您給我指點一二。”“李詩仙,您看我怎麼樣,您收我當弟子吧!”……一時間,癡迷詩詞的人,都彙聚了過去。“讓開,鎮北王今日要參加武比,爾等莫要在此處攔著。”淩白手裡的長劍,便是抽了出來,那亮晃晃的光刃,嚇得一眾文人,連退了數步。而蘇定方,又帶著一隊士兵,將人群剝離開來。“走開走開,不要擋路。”蘇定方咆哮道。那些個文人,赫然被嚇得不敢近前。“王爺,咱們走吧!”蘇定方這一次,可是神氣了。“嗯!”李天策上了馬車,不過,剛掀開簾子,他的身體,便是僵住了。“蘇定方,這是你妹的車,本王怎麼能上?”李天策扭頭罵了一句。“這……我……”蘇定方也是很無奈。便是聽到馬車裡邊,傳來蘇楚悅的聲音。“鎮北王,堂堂縱橫沙場的將軍,難道還怕了我一介女流之輩?”“本王何時怕了?”李天策聳了聳肩,然後走上了馬車。林氏與柳氏,則是另外一輛馬車。兩人的目光,不由地朝李天策的馬車看了看,頓時露出一抹輕笑。看來,孫媳婦是有了。隻是,她們還不知道,李天策已經娶了烏桓一族的公主。馬車在街上,晃晃悠悠地走著。李天策的馬車裡邊,氣氛頗為曖昧。“沒想到……你還真是會寫詩呢!一躍成為詩仙,萬人敬仰,對了!柳閣主打算給你修建一座兩丈高的雕像,就放在文淵閣的門口。”“受文人世子參拜。”蘇楚悅率先開口。“雕像?如此招搖過市,名氣比皇帝還大,此非好事。”“而且,怕是以後,某些事情,會連累到文淵閣。”李天策若有所思。“何事?”蘇楚悅好奇,一直盯著李天策的臉龐。“事?日後再說吧!”誰又能掌握未來天下的走勢呢!“不過,這幾年來,還是多謝你了,不然!本王可不會好過。”“略~”蘇楚悅吐了吐小舌頭。說實話,當初救李天策,還真是因為李氏太慘了,她於心不忍,可後來,她才慢慢察覺到,那個被所有人都喚做傻子的少年,似乎並不傻,而是在刻意隱藏著什麼?馬車內沉寂了好一會兒,外邊便是傳來蘇定方的聲音。“王爺,此次武比,您可能要小心一些了。”“太子將武比的規則給改了,到最後一場的比試,是六人混戰。”“而且,我聽父親說,此次的賭注很大,將遼東之地、大荒北郡、幽州的代地、上穀等,以及北涼的東安都賭進去了。”蘇定方說道。什麼?李天策將簾子掀開。“陛下是瘋了嗎?”“這賭的可都是邊關城池,如果輸了,這些地方若是直接割讓出去,那就是等於將我大武國的門戶,通通向北方異族敞開。”“韃靼尚還未統一,不會打中原的主意,可金、西蒙古、黨項,這三個可都是北方異族大國,若是聯合起來,企圖大武,那就真的完了。”就算武國傾全國之力,未必是北方三大強國的對手。“主公,這一次,您代表的可是北涼。”“蕭霸業代表的朝廷,末將覺得,此次太子不然圖謀不軌,尤其是對主公你,要我說,直接將項將軍召進來,給這些家夥一些顏色瞧瞧。”蘇定方可是極為認可項龍羽的武藝。李天策搖了搖頭,“沒用的,陛下親召,讓本王上去,是想讓本王殘廢在武台之上。”天下那麼多個藩王,這老皇帝真是抽風了不成,非要和李氏死杠到底不成?不過,想來,老皇帝也是出於先前李氏的影響力吧!一旦真鬨事,北平王秦道離、山東總督徐知節、大荒馬文州等等,估計都會響應號召,畢竟!當年這些人,可都是李定國的麾下。就是連大將軍蘇伯山,不也是李定國帳下麼!這樣的勢力,太過恐怖。先前,就差一點滅了李氏,還真是多虧了這些人施壓,但他們又不敢做佞臣,也隻能保住李天策這最後的血脈,要不然!就朝廷的手段,李天策是傻子,皇帝也自然是殺定了。“唉!我大武國,真是多災多難啊!”蘇定方歎氣一聲。“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本王倒要看看,這些異族武者的厲害。”李天策拳頭緊握。這一次,他仿佛是嗅到了陰謀的味道。皇帝如此硬氣,恐怕不止忌憚北方異族的力量,到了不得不打的地步,最關鍵的是,這一仗或許能將瀕潰的大武國,拉回正軌,借異族之手,來削弱大武諸藩王的勢力。對此,李天策想了幾日,也終於是給自己心中的疑慮,找了個借口,十幾年不發動大戰爭,到得現在卻要大規模用兵,也隻有這樣的解釋,才行得通,畢竟!現在坐鎮四方的藩王,明麵上兩三萬兵馬,暗地裡也不知帶甲多少?馬車駛入內皇城,終於是從這些文人的包圍中,“突圍”了出來,文人追星,簡直要命。演武場之上,搭建了五個大祭壇,這也是為了讓武比,在兩天的時間內舉辦完畢。本來是貧民也能參加的,但最後來的,都是一些達官顯貴、世家的弟子,能上此地的,隨便舞上兩下,回去都能做武官去了。而見到李天策下馬車,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李天策。昨天晚上,李天策出儘了風頭,可到了今日,彆有用心的人,卻想要李天策死無全屍。太子蕭治,手裡捧著一個盒子,身後還有一匹極烈的赤色寶馬。隻是,這馬烈得很,幾乎沒有人能將其馴服,方才!西蒙古的耶律無敵,想要試試這匹馬,遛了幾圈,結果!被這匹馬差點就給掀翻在地上,但好在!身為西蒙古第一大將,最後安然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