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子蕭治看來,或許李天策,在打仗方麵有些天賦,可吟詩賦詞,乃是腦力活,以李氏這樣的將門世家,也就打打仗在行,都是五大三粗的老爺們,在詩詞方麵,就是門外漢。當年的李定國,被滿朝文武起哄著,上台賦詩一首,結果!上去一炷香的時間,硬是憋不出一個屁來,那臉麵可是丟儘了。“嗯?”李天策眉頭微皺,好奇詢問道:“曆屆際會,都是詩興大發者,或是有才能之士,主動上台賦詩作對,怎麼?今年怎不同了?也沒人通知本王啊!”李天策的目光掃向周圍一眾王爺的臉上,便是見到這些個王爺,都是一臉笑眯眯地看著他,他似乎明白了什麼?敢情這個蕭治,在這挖苦他呢!想要讓他上台出醜丟麵,這樣幾歲孩童玩的小把戲,卻成了這些家夥供人娛樂消遣的方式。“自然是今年新加的,還是孤親自提出來的。”“孤觀鎮北王,最近名聲在外,孤隻是想做件好事,為鎮北王添一把火,將爾的名聲,增得更大一些,說不定!鎮北王一夜成名,成為詩仙,也未嘗不可哪!”太子蕭治故意湊李天策近一些,聲音變小,方才調侃的語氣,突而又變得清冷了許多,“李天策,當年你父親,也是因為詩賦,丟儘了臉麵,到了你這,就當是虎父無犬子了,這份禮物,是孤專門為你準備的。”“哦,對了,還有就是,為了讓你顏麵掃地,孤可是做足了準備。”李天策挑了挑眉。隻覺這家夥有病。這個時候,不應該同仇敵愾嗎?身為太子,竟然主動帶頭,搞窩裡鬥,他是大武之人,在異族麵前出醜,丟儘臉麵,對大武國有什麼好處?“那就多謝了。”李天策笑了笑。“太子殿下說完了嗎?說完了,孤就回家,找家人團聚了?”你……見到李天策沒有一點愁容與慌張,倒是讓蕭治顯得有些詫異了。他覺得,李天策得知這個消息,一定會很驚慌的,不應該是這樣淡定自若。“你……你就一點不在乎李氏的麵子,如此強裝鎮定?”太子竟被李天策的鎮定,給弄得很生氣,“另外,孤還要提醒你,全城的文人,都被孤買通了,彆想找人,再給你寫一首詩。”太子的聲音,說到最後,激動的有些暴怒了出來。“諸位王爺,都聽到了吧!”“太子殿下,可是很想刁難本王啊!他可是很想讓本王在諸位異國麵前出醜呢!”李天策故意大喊。“本王就不明白了,到底何處惹到了太子殿下?”“你……”蕭治麵色漲紅,他沒想到自己剛才太憤怒,竟然失禮地喊了出來。他之所以這般憤怒,是不願意看到,一個曾經被自己踩在腳下之人,如今竟然跳到了他的頭上,並且還如此對他不敬。“李天策,不要太過分,太子麵前失禮,本就是你的不對,何況!太子殿下也是好心提醒你。”吳王蕭國梓幫腔道。“我與太子說話,與你何乾?另外,做詩是本王的事情,需要你來多嘴?”李天策可不給後者任何的好臉色。“你……你敢懟我?”蕭國梓難以置信,“當年你父親對我,也是恭恭敬敬的,你算什麼東西?”“誰招本王,本王就懟誰?至於你吳王,也不是個好東西。”李天策毫不客氣地罵道,可是絲毫不給蕭國梓麵子。“哼,希望你能在詩會、武會之上,能繼續如此,牙尖嘴利。”蕭國梓被懟得麵紅耳赤。關鍵是他還罵不贏。“喂喂喂,武國的太子,不用這般小肚雞腸吧!孤瞧著鎮北王也沒錯啊!就看著閣下,不停地針對鎮北王。”呼烈昊焱湊上來說道。“孤也是這樣看到的,而且!蕭太子來此,不是來迎接諸王的嗎?這怎麼堵在城門口了呢?”月勝也附和道,“簡直失為大國之氣量。”“就是,本太子可是餓了。”西蒙古耶律德光,不由吐槽道。蕭治有些汗顏,臉上快要掛不住了。“諸位,是孤失禮了,大家請隨孤來。”蕭治冷冷的看了李天策一眼,然後讓開了一條路來。他心裡暗暗發誓,今日失掉的麵子,明日他勢必要找回來,讓李天策丟儘臉麵。李天策是第一個進城的,其餘藩王跟隨在身後。蕭國梓這才來到蕭治身邊。“你太魯莽了,為什麼要選在這個時候,去逞口舌之利?”“皇叔……我……我隻想為石姬出一口惡氣,她想看李天策在城門口丟儘臉麵,所以……”蕭治也明白自己魯莽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聽石姬的話。“你……若非在大庭廣眾之下,本王真想抽你,你是太子,未來帝國儲君,現在被一個女人迷的神魂顛倒,算怎麼回事?”蕭國梓震怒。至於曆史上,也不乏有一些君王,被女人迷得神魂顛倒,而做出一些荒謬的事情來。“侄兒知道錯了。”蕭治低頭,但心裡卻是很不爽。“好了,你想要李天策丟儘臉麵,甚至是殺了李天策,有的是機會,不必急於一時。”蕭國梓教訓道。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李天策之所以不擔心,也沒有愁容,那是因為他根本就瞧不起這個世界的文壇,縱觀前朝數百年曆史,所謂的文壇詩詞等等,與他的前世,根本就沒法相比較,甚至連提鞋都不配。李白、杜甫這些大詩人,隨便拿出一首來,就是碾壓當朝文壇的絕句。一本唐詩三百首,足以讓李天策成為曠古絕今的詩聖,所以!作詩?這些家夥簡直就是作死。他倒要看看,明天到底是他丟儘顏麵,還是他太子蕭治丟儘顏麵?按理說,今天諸王回京,是應該先去拜見見的,乃是皇帝,不過老皇帝最近滿麵的愁容,表示今晚就不見諸王了,讓諸王在京城繼續逛一逛,今年的武比,依舊很懸啊!北方那些部族,竟然將族中一等一響徹天下名將帶來了,這是準備給武國好好上一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