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老人苦笑,頗為無奈。“公子應該第一次來安縣吧!”“也是,就安縣這個黃沙彌漫的貧苦之地,誰願意來此造這份風沙之罪呢!”“所以,這個地方,怕是連鎮北王爺,都不會太重視吧!”李天策卻著急說道,“怎麼會呢?”“鎮北王對於每一位百姓,都是待如親子,一視同仁的。”“每個縣,都派了使者下來,難道這都是假的。”老人無奈回道,“此事,確實是真的,鎮北王施行新政的時候,我等安縣的百姓,彆提多高興,縣守韓力,也算是親力親為吧!”“可是,這使者一走,韓力便是露出了真麵目,對我等百姓,更是嫉惡如仇,且!咱們這個地方,土地本來就少,使者監視不到,自然不知道,我等這些老百姓,還遭著罪呢!”“後來,各使者交任務了之後,便是再也沒有來,韓力便是仗著這一點,將上邊帶來的錢糧,全部都收斂進了自己的腰包裡邊。”“至於那所謂的過節福利,官府都是自行派人到郡裡邊,與郡裡邊的人,同時押送到縣城,雖說王爺,已經正了北洛的律法,但是!這東西,到底是治標不治本,北洛高層的官員,都是好的,可到了低一級的官員,就不一定了,一旦沒有錦衣衛看著,這些人貪墨的心,就顯露出來了。”李天策的眼睛微眯,整個人身上的氣息,赫然是冰冷到了極點。看來,將北洛官員換血的行動,已經刻不容緩了。“諸位隨我來,我帶你們去官府吃肉吃饃饃。”李天策怔了怔神。此話一出,周圍的百姓,赫然是看向了李天策,可見到李天策的年紀之後,頓時有些泄氣了。“公子莫非是哪一世家之人?”有人好奇詢問道。“如果隻是世家之人,恐怕……也鬥不過官吧!”“如今那些有權勢的世家,要麼被滅,要麼被削弱掉,也無人敢惹官員,這韓力為安縣的縣守,之所以這樣囂張,其後台乃是在郡裡邊,很……很可能就是杜尚杜大人。”什麼?李天策驚了。難怪無人敢僭越,原來後台北京,能這樣大?現在的杜尚,可是北洛郡的郡守,權勢滔天啊!“杜尚?”淩白詫異,“杜尚大人,一直勤於政治,任勞任怨,就職期間,十分愛護自己的百姓,他怎麼可能與貪官同流合汙呢?”老人繼續說道,“這位兄弟,你可能不知道,這位韓力,乃是前郡守的侄子,杜尚大人或許不願意看到,韓家全部死絕,就留下一人。”“或許,連杜尚大人都不知道,這韓力在此,胡作非為吧!”確實,杜尚這幾個月做得很好,屢屢受到地方百姓的追捧、一致好評。“看來,某些人打著杜尚大人的旗號,欺壓百姓,大肆斂財,我倒要親自看看,這人有多囂張。”李天策震怒道。“公子,你…你真的要去找那韓力的麻煩嗎?那可是個官呀!後台有如此硬。”老人繼續說道,“小老兒主要怕你吃虧。”李天策拍了拍老人的肩膀,“老人家,不用擔心,如今鎮北王治下,這個律法,還是能做到一視同仁的,大不了,我告到郡裡去,這件事,鎮北王一定會管的。”見李天策如此信誓旦旦,周圍百姓麵麵相覷,便是圍了過來,“你…你真能治那韓力?”“既然這位公子願意為咱們出頭,討回公道,咱們也跟著去。”“就是,與其在這裡餓死,倒不如拚一拚。”“鄉親們,走,咱們去官府。”……一時間,在李天策的帶領下,一眾人氣勢洶洶的,朝著官府而去。此刻!官府外已經站滿了許多人,他們在聲討韓力,韓力的所作所為,已經鬨得整個安縣百姓,都起了情緒,非要討個公道。而在人群的中間,已經倒下了好幾個人,流血批麵的。“韓力,你此等所作所為,就不怕被王爺知道,要你的命嗎?”“就是,無法無天,我北洛的律法,早就變了,爾如此這般,就不怕我等到郡裡告你嗎?”……嗬嗬~韓力冷笑,似乎對於這些百姓的話,不屑一顧。“安縣周圍,隻進難出,你們以為能出得去嗎?還有你們這群刁民,一個個骨瘦如柴的,估計跑不出個幾裡地,就得死在荒漠上,留在安縣,乖乖聽本官的話,至少還能讓你們餓不死。”“說起來,你們應該感謝本官呀!”韓力冷冷一笑。“是嗎?身為安縣太守,竟然如此玩忽職守,大肆斂財,你以為你很聰明嗎?有些事情,終究是紙包不住火的,爾的命……遲早死於鍘刀之下。”李天策大步走來,嘴裡的話,宛如炮仗一樣,傳遍整個府衙內外。所有人的目光,便是朝著李天策等人的方向看了過去。誰這麼大膽,竟然敢這樣罵韓力,當真是不知死活了?而韓力的眼睛,也是微眯了起來。來者之人,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頗為麵生。“此人是誰?好生狂妄啊!”“沒見過,看其穿搭,應該是其他地方來的。”周圍百姓,議論紛紛。“你是何人?想帶著這群連路都走不穩的人來鬨事嗎?”韓力冷笑。“一個能讓你死的人。”李天策繼續說道。嘶~此話一出,周圍噓聲一片,這等口氣,未免也太大了吧!麵前之人,好歹也是一縣之官呀!韓力臉上的笑容,頓時收了起來,“你是郡裡來的?”“錦衣衛嗎?”李天策搖了搖頭,“不是!”“哼,你連錦衣衛都不是,也敢教訓我?雜碎,你的膽子不小啊!”“不過,除非鎮北王親自帶兵來,否則就算是現在錦衣衛來了,本官也不怕,諸位!本官要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那就是本官,已經投效胡人了。”“而你們,都要死在本官的刀下。”難怪韓力敢如此放肆,原來是找到下家了。什麼?此話一出,所有百姓,已然是愣了。下一秒,看韓力的眼神,都是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