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三位將軍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難以置信。他們不敢相信的是,鎮北軍的膽子,竟然能有如此之大,整個北洛就那點兵馬,還敢北上,對他們發起奇襲?“杜牧將軍,我等當下如何?”“傳聞李天策麾下有一支黑騎,連敗了胡人與女真。”周珂問道。這些個將軍,其實怕死得很,平常吹牛的時候,那什麼力敵千軍,百萬軍中取敵首級,可到了戰場之上,個個貪生怕死的。杜牧拳頭一握,晚上又是喝了點酒,膽子頓時大了起來。“怎麼,照兩位將軍的意思,我北涼軍隊,要比女真、胡人差不成?”“我就不相信了,那支黑騎,真有這樣厲害,何況!現在不打,難道你們還想逃跑不成?本將可提醒你們,咱們的少主子,可還在烏桓呢!不將鎮北軍給殺了,咱們就算逃走了,回去之後,腦袋也不保。”杜牧說罷,便是一躍上旁邊的戰馬。“所有人給本將聽著,區區幾千鎮北軍士兵,不成威脅,現在正是爾等建功立業的時候到了,全都給本將殺回去。”殺~杜牧說完,便是帶著親衛,反衝了回去。周珂與周遷見狀,這會也是跨上了戰馬,跟著杜牧,朝李天霸殺去。“三位將軍都殺回去了,咱們跑什麼跑?”不少逃跑的士兵,停下腳步,又是立馬手持武器,轉身跟著三人殺了回去。有時候,戰場形勢的變化,就是這樣,隻要主將願意帶頭衝鋒,那些個士兵,基本也不會潰逃,如果連將軍都怕死,這仗自然就很難打得贏。然而,三人這一衝,可是等於入虎穴了。杜牧定眼一看,便是見到玄甲軍士兵,竟然是一路不停地屠殺過來的,他們的士兵,根本不是一回合之敵,就被斬殺。更恐怖的是,在玄甲軍的最前方,李天霸手持擂鼓甕金錘,就跟野獸一樣,神擋殺神,佛擋殺佛,被他砸中的敵人,就跟那炮彈一樣,被射飛出去數米之遠,且每一錘,都是致命的。“賊將休狂,待本將來殺你。”喝了點酒的杜牧,看李天霸都是模模糊糊的,但這膽子倒是大了起來。可周珂與周遷,看李天霸的眼神,那是十分恐懼。“杜牧將軍,小心啊!”周珂大喊。“小心,看本將將此賊將斬了立功。”眨眼的功夫,杜牧便是來到了李天霸的麵前,手裡的長刀,便是朝著李天霸砍了過去。“找死!”李天霸不屑。就這揮出的一刀,在李天霸眼裡,卻是輕飄飄的,根本沒有任何威脅。哢嚓~李天霸沒有躲避,一錘將杜牧手中長刀砸飛,巨大的力量,便是杜牧的手臂,都被砸得斷裂,另外一隻重錘,則是猛砸在杜牧的胸口,其胸口處的骨頭,宛如西瓜開瓢一般,瞬間破碎,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整個人就被砸飛了出去。周珂與周遷,立馬拉住韁繩停下,兩人是看著杜牧口中帶血,從身邊飛過去的,摔落在地之時,還摩擦出去數米。士兵上前查看,便是見到杜牧,連些許掙紮都沒有,已然是咽了氣。“死了,杜將軍死了。”“一個回合都沒抗住,這李天霸,真是勇猛。”“唉,我早就提醒過了的,這李天霸有萬夫不當之勇,杜將軍還不相信,這是小命都沒了吧!”方才幾個士兵,開始吐槽。“撤退,速速撤退。”周珂與周遷見狀,哪裡還敢與李天霸硬剛,他二人也不敢托大,其武藝隻是與杜牧不遑多讓,轉身便逃。“想逃,已經晚了!”李天霸加快速度追擊了上去。他坐下的戰馬,可是李天策親自為他挑選的神馬,速度豈弱?眨眼的功夫,便是追上了兩人,其手中兩杆鐵錘,便是從手上甩著,將之朝兩人拋飛了出去。啊~便是聽見兩道犀利的慘叫之聲響起,周珂與周遷,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便是被這拋來的鐵錘,將之從戰馬上砸了下去,倒地便是沒了氣息,要知道!李天霸手中擂鼓甕金錘,重達百斤,本人實力,又是十分勇猛,被砸中的瞬間,後背處骨頭,赫然是斷裂,宛如利器一般,直接從前胸插了出去。一錘一個戰將,這誰看了不害怕?“死了,三位將軍都死了。”“這家夥,怕不是人乎?”那些士兵,現在看李天霸的眼神,就跟看到鬼一樣恐怖,赫然是連滾帶爬地跑。“跑什麼跑,投降者,可免死。”李天霸吼了一聲。一眾敵軍聞言,麵麵相覷,投降總比死了好。“投降,我等投降。”有士兵,直接將手裡的武器,丟在了地上,然而,隻要有一個人放下武器,其他人自然就沒有繼續抵抗下去的信心了,赫然是紛紛效仿,將武器一塊丟在了地上。三萬敵軍,兵敗如山倒,而他們根本就無路可逃。蘇定方與車義,已經率領五千步兵,繞到了敵軍的後軍營,凡是從後營逃出去的,基本都被蘇定方斬殺或者俘虜。這場戰鬥,持續了半個時辰不到,便已是結束,三萬兵馬,俘虜一萬八千多人,斬殺近萬,其中一兩千人,趁著夜色逃走了,斬獲頗豐。然而,當蘇定方來到三大勢力後營倉庫的時候,被裡麵的景象,給驚呆了。“將軍,這一袋袋的莫非是糧食?”車義好奇地問道。“割開看看。”蘇定方將佩劍拔出,然後將那麻袋割開,麻袋裡邊白花花的白米、小麥,都流了出來。“還真是糧食?看這倉庫的規模,起碼得有十幾萬石吧!”“這北涼三大諸侯,還真是認賊作父,全部都押到隱蔽處,等回北洛的時候,全部都押運回去。”“諾!”車義作揖抱拳,“你們都過來,先將糧食押走。”現在,北洛的糧食金銀庫存,光是打這些‘地主土豪’,都將北洛的倉庫給堆滿了。而另外一側的項龍羽,也是十分順利,奇襲了女真後勤輜重部隊,並一把火燒得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