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了啊!這個李天策,真是不得了啊!一個傻子,剛到北洛不到一個月,奪北洛,北擊胡人,再擊女真,並將其重創,此等戰績,便是其父李定國,都未曾有啊!”“縱觀天下千年,可還沒有任何一人,十八歲就能有此等戰績的。”“話說,這個李天策,不會是裝傻的吧!”“這還用說,肯定是裝傻的呀!以李氏當初的境地,若是不裝傻,這位鎮北王府的二世子,恐怕早就死了。”“此等城府,當真是…驚世駭俗啊!”……整個京城的大街上,討論李天策的聲音,不絕於耳,不少人隻覺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疼,還有些人對李天策無比佩服,但也有人開始害怕起來,尤其是那些曾經腳踏李氏,於李氏極為不利的世家貴族官員,得知李天策非但沒死,反而在北方拿下如此之功勞,可是嚇得連站都站不穩了。朝廷!太極殿上。文武群臣,左右佇立。不光是百姓,便是連朝中文武百官,也是十分的震驚。尤其是太子極其太子黨,那個臉色,可是比死了娘還要難看,便是皇帝,這會聽到北涼捷報回來,也不知是高興還是擔憂,畢竟!這位略有些昏庸的皇帝,心裡門清的很,李氏被滅,可是出自他的手筆。當然,做為皇帝,他可以不認暗中滅李氏的做法,完全可以嫁禍給其他人,可他不敢篤定一直裝傻的李天策,會相信他這個皇帝的話。但他也想過,自己是皇帝,皇帝說什麼就是什麼,無需給臣子解釋。但今日嘛!李天策既然是立了功,那他自然是要表態的,要不然,可就寒了天下百姓的心。“眾愛卿,你們看看,這就是你們嘴裡說的傻子,初入北方,連勝三仗,簡直是揚我大武帝國的國威呀!”武皇帝蕭武,此刻刻意假笑。可話又說回來,李天策北方連敗兩大部族,可是給整個大武國揚眉吐氣,給皇帝蕭武也是長臉麵,畢竟自從李定國死後,整個大武國對外戰爭,簡直是一塌糊塗的。丞相秦會與太子蕭治,互視一眼,似乎早就商定好了。便是見到秦會先踏出,“陛下,鎮北王李天策,立下如此之功勞,必須當賞。”哦!老皇帝眉頭微皺,秦會與李家,如今可是勢同水火,這老東西竟然會給李天策請功,其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便是其他文武大臣,都看向了秦會,頗為好奇,也不知道,這秦會的肚子裡,又在憋什麼壞水了,竟然會給李天策請功?而太子竟然沒有製止。便是問道,“秦愛卿,你說朕該賞些什麼?”秦會眼珠子一轉,立馬說道,“自然是賜李天策為北涼刺史,總領涼州總務。”嘶~鎮北王的身份,已經很特殊了,若是在加個北涼刺史,豈不是要成為一方封建大吏了?封疆大吏,那可是實實在在的掌兵之人,霸主一方,一旦勢力坐大,恐怕是朝廷,都要忌憚幾分,如今大武帝國境內,可是有不少這樣的諸侯王,已經威脅到了朝廷。但這話是秦會說的,朝中大臣,自然不敢多嘴。“大將軍,你那二兒子,應該是跟在鎮北王身邊吧!既然如此,說說你的看法吧!”皇帝將目光放在了蘇伯山的身上。蘇伯山其實也挺懵的,說實話!李天策在北涼所作所為,他比朝中任何人先知道,在李天策戰勝女真的士兵,蘇定方就傳信給了蘇伯山,那個時候的他,震驚程度,不比任何一個人要低。他蘇伯山,官居大將軍,總領天下兵馬,可沒想到,那大帳是不含糊的,可這看人的本事,確實是差了一些,他沒想到,李家一個李定國也就算了,可結果,其兒子的能力,比老子還要恐怖數倍。但是,他的兒子選擇與李天策站在一起,那他這個當老爹的自然還是選擇,幫幫李天策。“陛下,北涼之地,群魔亂舞,幾大諸侯,瓜分地盤,李天策或許能僥幸勝了女真、胡人,可未必能定北涼,如果讓李天策為北涼刺史,那必然會遭到北涼納些諸侯勢力,群起而攻之,以李天策的能力,恐怕……請陛下收回成命。”這其中利害,蘇伯山自然是知道的,北洛現在不穩定,又得罪了女真和胡人,這要是在將北涼一眾勢力都得罪了,恐怕真是要窮途末路了。而在蘇伯山看來,李天策或許有能力,可是…真要定下整個北涼,沒有一兩年,是不可能的事,就算一兩年內真的拿下了北涼,那也必然是兩敗俱傷的下場,到時候!女真、胡人怎麼應對?蘇伯山隻是怕李天策的兵力、能力有限,分身乏術。可是,這個冊封,卻能無意中幫了李天策。聽著蘇伯山的話,老皇帝總算是明白了秦會,為什麼會如此積極的將李天策推上北涼刺史的位置了“太子,你覺得呢?”老皇帝又看向一側一言不發的太子蕭治。蕭治立踏出隊列道,“父皇,李天策之父李定國,在世之時,北驅韃奴,英勇無敵,兒臣看來,李天策既有如此能力,應要秉承其父的遺誌,為我大武,守護好北方邊境,並且!也該平定北涼之亂,此……該是李天策的職責。”嗯!老皇帝捋著胡須點頭,“好,擬旨。”“加封李天策為北涼刺史,一年之內,消滅北涼大小諸侯……”之後,就是一些瓶瓶罐罐的東西,什麼布匹呀!酒!美女啊!等等。而秦會與蕭治的嘴角微微上揚,十分得意。“諸位,可還有本要奏?無本就退朝吧!”老皇帝淡淡說道。蘇伯山又繼續說道,“啟稟陛下,並、幽邊境,乃與女真接壤,近期發現,女真在此陳兵了二十萬大軍。”一側的右丞相楊儀,也踏出了隊列,“陛下,不僅是北方邊境,最近我東邊之地,徐、青、豫三州之地,都受到東倭尋釁,殺了我沿海不少百姓,這北、東就突然增兵,來者不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