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戰戰兢兢的看了眼周圍,“少將軍,好…好像就是這支胡人軍團。”什麼?皇甫尚驚愕,“可我軍並沒有發現小郡主的身影。”“這不會真出什麼事情了吧?該死的胡人,早年的時候害我母親,可現在如果敢傷害我的妹妹,我北涼皇甫一脈,必與胡人一族,不死不休。”“真以為我皇甫一族,還是如以前那般不堪一擊嗎?”“少將軍,我們抓到幾個女人,是從胡人大帳走出來的。”士兵繼續說道。“快帶上來。”皇甫尚立馬說道。片刻,幾個女人被帶了上來。這幾個女人,正是李天策放走的女人,隻是!她們在被放走的第一時刻,竟然沒有立刻逃走,而是將目標,放在了鮮於武留下的金銀珠寶之上,所以!這才錯過了逃離的時間,等她們再想要離開的時候,時間已經是晚了,被突如其來的皇甫尚軍隊,逮了個正著。“將軍饒命,將軍饒命!”“我等都是附近的百姓,與胡人沒有關係。”幾個女人,立馬跪地求饒。皇甫尚眼睛微眯,便是詢問道,“本將且問爾等,爾等要如實回答。”“如果敢有所敷衍,本將手裡的劍,可是不長眼睛。”幾個女子頓時嚇壞了,“還請將軍直言,我等一定知無不言。”“你們在胡人軍營中,可知道一個名為皇甫瑤迦的女孩?”皇甫尚這樣一說,幾人女人立馬就想起來了。“皇甫瑤迦,對,我們知道,她被鮮於武抓住,正要侵犯,那鎮北王李天策的兵馬殺入,便是將皇甫…不,將少郡主給救走了。”“少郡主也跟著鎮北王一塊去北洛城了。”呼~皇甫尚鬆了一口氣,目前來說,他的妹妹現在是沒有事的。但是,他也暗暗發誓,如果李天策敢對他妹妹不好的話,他非要李天策付出代價。“你們都走吧!本將不會為難你們。”皇甫尚壓住內心怒火說道。“謝,謝將軍大恩。”幾個女人,相互攙扶著,連忙跑開,索性!她們這一次遇到的軍爺都不與她們一般見識。“少將軍,這個李天策,比咱們預料中的還要強悍許多,咱們得趕快將這裡的事情,報與主公。”李信提議道。“嗯!”皇甫尚點頭,“那咱們也撤吧!”一夜無話,轉瞬黎明。李天策並沒有立刻回北洛,他隻是讓玄甲軍與沙陀舍麾下的騎兵,先一步回到北洛去,自己則是統率錦衣衛,來到關外的難民窟。他現在微服私訪,就是想要親眼看看北洛的百姓,過的到底有多苦。這一路上,李天策的心都揪了起來,他知道邊境的百姓,過的很苦,可他沒想到,這些邊關之外的百姓,竟然過的這般苦。他能看到,掩埋在黃沙裡邊的累累白骨,也能見到易子而食的場景,活著的百姓,生不如死,死了何嘗又不是一種解脫,這邊關之外的百姓,比北洛郡城內的百姓,過的還要貧苦數倍,用一句話來形容就是,過的比畜牲還不如。人人都說,北洛之地,乃是大武與北方各族貿易的紐帶中樞,這裡的百姓,也因為與北方進行的絲綢之路,賺的盆滿缽滿,但事實真的如此嗎?這就是朝中文武百官,聯合起來誆騙皇帝的話。而這些百姓,見到李天策等人的腰部配著寶劍,頓時嚇的都躲了起來。在他們眼裡,帶刀的都不是好東西,邊關之外,土匪、流寇無數,可是將這些百姓迫害的從心底裡害怕。“主公……”淩白看著李天策,心裡有話卻難以啟齒。“本王明白你要說的話,放心吧!這些百姓,孤不會袖手旁觀的,有多少,本王就要多少,反正北洛那樣大,大不了本王今天這個冬季,親自給這些人蓋房子、分土地。”李天策決心很大,他發誓要讓漠北的武國百姓,吃上飽飯,喝上熱湯。頒布新的屯田令、新農令是勢在必行。沒辦法,現在這個天下,已經腐朽到了根部,世家土地兼並,力量發展的越來越強大,已經成為了巨大的威脅,就是當今之皇帝有絕古斷今之才,沒有強大的決心與毅力,必然是救不活大武帝國的,一旦采取改革之法,勢必會觸碰到世家的利益,如此一來,便是會惹得這些世家聯合起來,對抗朝廷。甚至會出現世家起兵,稱霸一方的局麵,所以!當政者其實不敢賭,他們沒有大決心,會覺得控製不住局麵。“大…大哥哥,你…你們是武國人嗎?”這時候,一個骨瘦如柴,走路都費勁的小姑娘,鼓氣勇氣,走到李天策的麵前。不過,這小女孩再見到李天策時,自然是怯怯懦懦的。李天策俯下身子,揉了揉小女孩的腦袋,溫柔問道,“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是有什麼事情嗎?”淩白等人都驚了,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們的王,竟然還有如此和藹可親的一幕。赫然是一側的皇甫瑤迦,都被觸動了。這一路跟來,她看李天策的臉,一直是緊繃的,根本就不會笑,可如今麵對一個小女孩,竟然露出老父親一般的和藹笑容。這個戰場上殺人不眨眼的殺神,竟然還有如此一幕。“我叫柔兒,我爺爺快要死了,你…你能給我點錢嗎?”小女孩腦袋低垂而下,怯生生的說道。“你爺爺是生病了嗎?”李天策瞧著小女孩身後,一個骨瘦如柴的老年人身上看去。長久沒有吃的,這些人餓得真就隻剩骨頭了。李天策從懷裡摸出一個白麵饃饃,還有一小錠銀子。“這個給你,先給你爺爺,喂點東西吃,大哥哥給你去找郎中。”小女孩眼眶頓時濕潤了,可能是見人就跪的習慣,小女孩竟然直接跪在了地上,磕了一個響頭。“謝謝大哥哥救命之恩。”“柔兒無法報答,以後可以給大哥哥當牛做馬。”柔兒繼續說道。其實,這裡的難民,真的能進入一些世家當丫鬟等等,那對他們來說,可就是天大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