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洛城的危機,能兵不血刃化解,幾乎是皆大歡喜。接下來,李天策就是整合魏延、臧霸、沙陀舍等人的兵馬,沙陀舍的這支兵馬,李天策看過了,真正的一萬驍騎,其戰馬都是優良品種,甚至!這些沙賊的裝備,還是挺統一的。後來他才知道,楊玄的建議之下,讓整支沙賊騎兵,都開始正規化起來,這才是真正的北涼鐵騎。太子蕭治自認為將李天策弄到邊疆北涼來,就能讓李天策死在北涼,但他沒有想過,對於一個有能力的人來說,即便是單槍匹馬,也能闖出一番大事業出來。今日的鎮北王府,格外熱鬨,一下收了五將,還得了一個頂尖謀士,他肯定快樂,就吩咐廚房,殺羊宰牛,還真彆說,這些沙賊過的生活,比這些北洛百姓,過的要好得多,他們竟然有自己的畜牧業,關外許多百姓,也在沙賊的庇護下,建起了一個隱蔽的城寨。帶來了兵馬、驍將不說,還帶來了十萬百姓,李天策的眼睛都亮了。而楊玄等人,也對李天策有了大致的了解,昨天一到,就滅了趙、韓、王三大家族,還將所得而來的一半糧草,分給百姓,以這三大家族的富有,拿出一半的財富出來,都足夠讓北洛的百姓,吃上幾個月的了。楊玄是越來越好奇,這位鎮北王,接下來會怎麼樣?“來來來,兄弟們,吃好喝好!”項龍羽拿起酒壇子,大口暢飲了起來。“老項,少喝點,主公雖寬限你喝酒,但也隻是兩壇子而已,待會沒了,你就看著咱們喝,自個流口水去。”淩白說道。古代的酒水濃度很低,也就二十來度,那壇子酒,其實就巴掌大小,一口就沒了,對於這些悍將來說,基本是喝不醉的,沒辦法,倒不是李天策小氣,隻是初來乍到北洛,周圍危機四伏,隨時可能有生命危險。若是因為貪杯,而讓那些異族乘虛而入,便是後悔都來不及。“無妨無妨,暢快了再說。”項龍羽憨傻一笑。……看著麵前打成一片的眾人,李天策頗為滿意,這男人之間,沒有酒調不近的關係。他看向旁邊心事重重的魏延,便是說道,“魏延將軍,你們北門守軍,所拖欠半年的軍餉,本王會悉數補齊的。”“以後的夥食,會如玄甲軍士兵的夥食一樣,你們的戰鬥力是有的,可就是身體太瘦了,上了戰場,可是會吃虧的。”他估計魏延所擔心的就是這個。這個趙延,有這麼些錢,連個軍餉都舍不得發,甚至!連給糧草都是扣扣搜搜的,所以!魏延沒有辦法,就帶著自己的士兵,在邊關這個地方,開墾了不少田地,自給自足,勉強沒有餓死,說起來!這魏延的兵馬,已經算是自發組織的,用來低於外族。魏延眼前一亮,頓時被感動的稀裡嘩啦,立馬又跪了下來,“主公,以後魏延對您,絕無二心,您以後讓我上刀山下火海,臣也在所不惜。”一旁快樂的臧霸,見到魏延又跪了下來,並是好奇問道,“老魏,你咋又給主公行禮了?”魏延一把拽住臧霸,將其拖到地上,“臧霸,主公已經答應,將咱們半年的糧餉補齊,你說該不該給主公跪下?”臧霸心臟撲通直跳,心甘情願的磕了幾個頭,“主公,我替北門關一萬士兵,謝過主公了。”“其實,我兩人的糧餉不要,都沒有關係,可這些追隨我等護衛邊關的一萬士兵,實在太苦了,都是北洛本地的漢子,拿不到糧餉,他們連家都養活不起。”說著,臧霸碰去酒杯,“老魏,咱們得敬主公一杯。”“主公,好聽的話不會說,都在酒裡了。”臧霸仰頭,便是一飲而儘。魏延見狀,也是不甘示弱。都是些糙漢子,沒有那麼多小心眼子。“本王也敬兩位將軍。”李天策回敬一杯。可在楊玄眼裡,李天策這是馭人之術。當然,確實是馭人之術,李天策也是利用了兩人內心的弱點,將兩人的心,牢牢抓在手裡。“主公,臣也敬你一碗。”楊玄端起酒杯。“也好,本王也有許多問題,想要問問楊先生。”李天策笑著說道,又是給自己斟了一碗酒。兩人對敬,將碗中酒飲下。楊玄憋了許久的話,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道,“主公現在已經拿下了北洛,接下來當如何?”這家夥,原來是在給他出考題。李天策兩世記憶,要論治國之道,帝王心術,在這個世界,還真沒幾個人能比得過他。“其實也很簡單,重農重商,開墾荒地,發展畜牧,此乃足衣富民之策;吏治革新,明正典刑,肅正律法,重塑官府地位,此是富國之策;以北洛的地理位置,發展商業,於中原、北方,建立外交,打通絲綢之路,此策能讓北洛得到飛速發展……”而第一步,就是發展民生,隻有百姓好過了,北洛才會強大,才會做為李天策崛起的最大資本,李天策始終記得,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句話。商業,是稅收的關鍵,以前的北洛,何等的繁華,而今竟然成為某些人謀取利益的私人地方,估計!朝廷那些人,也沒少在北洛商業中,獲取利益,他李天策既然來了,就要將這種不正之風給遏製住,而且!從北洛北上的商稅,也是北洛獲取利益的主要來源。現在北洛落魄了,要是換做以前,光是收邊稅都能收到許多,現在大多通往西域的貿易,都往西荒去了,北洛這邊走得少,很大原因還是北涼這個地方太亂了。李天策吧唧吧唧說了很多,情到深處,竟然連前世一些先進治國理念,他都倒騰出來了,李天策也是第一次當上位者,這些所謂的治國新理,他自然是沒實行過,但是!讓他以吹牛的方式,與彆人聊天,那他能巴拉巴拉的扯出一大堆。這便是將楊玄給聽迷糊了。這個治國,還能搞出這麼多的門門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