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大爺見我不說話,冷笑一聲,再次說道:“說啊!怎麼不說了呢!”
我的表情恍惚,一股莫名的恐懼出現在我的腦海之中。
難道
難道我真的不是齊鳴?
那我是誰?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反應過來。
我看向東北大爺,聲音有些顫抖:“你你告訴我,我是誰!”
東北大爺叼著煙對我說:“小家夥,我怎麼知道你是誰啊!”
“你,你也不知道?”
“不知道!還記得第一次我對你說的話嗎?”東北大爺忽然畫風一轉。
“記記得!”
“恩!牢牢地記住,不要太在在意眼前的一切,要不然,你最終隻會失去所有!”
說完這句哈之後,他直接站起身,叼著煙,朝著醫院門口走去。
我想去攔住他。
但是很遺憾。
僅僅是十幾秒,這東北大爺的身影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不是齊鳴?”看著自己的雙手,我感覺自己現在都快瘋了,這特釀的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如果我不是齊鳴的話
那我又是誰?
一瞬間,我覺得自己的精神開始恍惚,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熟悉嫵媚女人的聲音響起:“是你啊!怎麼這麼巧?”
我感覺自己的身體猛然一顫,抬起頭看去,發現在我的不遠處,昨天我在鬆花江旁邊遇到的那個妖豔女人。
她穿著風衣,長發隨意地搭在肩膀後麵,正雙手插兜看著我,目光驚喜。
“是你啊!”我下意識地開口。
她走過來,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後,疑惑地說道:“你怎麼了?我怎麼感覺你的情況有些不對啊!你身體不舒服?”
看了她一眼,我實在沒有什麼跟她聊天的想法,於是輕聲說道:“在醫院裡,你覺得身體能舒服嗎?”
正準備離開,但是這妖豔女人卻在我的背後輕聲的說道:“齊鳴,難道你不想知道,你究竟是誰嗎?”
而我在聽到這句話之後,身軀猛然一顫。
扭過頭。
隻見妖豔女人再次從口袋裡拿出了一百塊錢,夾在自己的手裡,笑意盈盈看著我:“咱們再來打個賭吧!我賭你,很想知道!”
看著她呆愣了半晌,我仿佛想到了什麼。
我從口袋裡掏出一百塊錢,遞到她的手裡。
“我輸了!你是不是能告訴我,我是誰?”我的有些焦急,並且略帶著一點兒急促
妖豔女人笑了笑,然後她趴在我的耳朵邊:“我們打賭的內容,是你很想知道!我贏了。
至於你想知道你自己究竟是誰,就等我們第三次見麵了!去尋找吧!尋找你到底是誰!你是齊鳴?還是六鬼?亦或者說,你不是齊鳴?也不是六鬼?
我在黃河底下等你,下次見麵我就會告訴你的哦!嘿嘿嘿~”
隨著她將這一句話說出之後,我看到,她渾身開始變換,變幻出了一種穿著純白色一副的戲子模樣,然後猶如風沙般,緩緩消散。
那熟悉的歌聲繼續響起。
“你說這天下烏鴉一般黑誰的心裡沒有鬼”
隨著歌聲結束,我終於反應過來
原本恍惚的內心已然消失。
或許。
有些事情早已經發生了變化。
我一直覺得,我所有的經曆都是一場遊戲,而現在似乎不太一樣
在這場遊戲之中,還有著彆的一些東西。雖然這些東西讓我有些看不清,看不透但是我一直走的路,不就是如此嗎?
“黃河底下嗎?”我喃喃自語地說道。
給思六買了一些早餐,當我上去的時候,思六已經睡醒,她坐在床上,正看著窗外發呆。
“思六!”我喊了一聲。
思六扭頭看著我,臉上的憔悴已經少了很多。
“哥!你回來了!”
我將早餐放在桌子上:“趁熱吃!”
“恩!”思六可愛地點點頭,隻是吃了一個雞蛋,然後又喝了幾口豆漿。
沉默了片刻,我還是說:“思六,如果如果我不是齊鳴的話,你還是我的愛人嗎?”
思六一愣,不解地看著我,她說:“哥哥,你為什麼這麼說啊!”
我苦笑著搖搖頭:“就是有感而發!”
“不管你是誰你都是我的愛人!”思六認真地說道。
我歎口氣。
這個世界不好。
但是我卻有這個世界最好的愛人。
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我強忍著自己的眼中的淚水,說道:“恩!”
其實。
對於我到底是誰這件事情,我也問了伶和浼。
但是伶和浼卻統一說,他們隻知道我是六鬼至於我是不是齊鳴,那麼他們就不知道了!
這就是事情的症結所在。
我是六鬼!
那麼,我也是齊鳴才對!
可是,如果我真是齊鳴,我的為什麼會不記得自己父母的名字?
在記憶中,我能感覺到我曾經是知道的!
但是卻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竟然不記得了一丁點的都不記得了。
所有的事情就像是一個圓圈,一個死結。
想了半晌,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原處。
神仙姐姐說我也在布局,冰蟒亞納什說我不是齊鳴,那個妖豔女人說她在黃河底下等我。
這所有的一切,或許隻有在黃河底下。
才能真正的知道。
——
而後的幾個月,我就在醫院裡照顧思六,哪也沒有去!
說來也怪,我出奇地沒有接到任何人的電話和消息。神仙姐姐,玫瑰,馬六,胖子他們就突然仿佛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我的世界突然步入了正軌,每天給思六買飯,看電視,打遊戲,睡覺,聊扣扣,難得清閒;而扣扣好友林寶寶三七的頭像似乎從去年我告訴他看到了鹿神恩都力開始,就從來沒有亮過。
當然,也就是在我的悉心照料之下,思六也恢複得非常快。
數個月後,站在醫院門口,萬物複蘇,鳥兒嘰嘰喳喳思六雙手抱著我的腰,可愛地說道:“親愛的哥哥,感謝你在這幾個月裡悉心地照料我。”
我說:“親愛的思六,你不用客氣!”
思六哈哈大笑起來。
我伸了一個懶腰,看了一眼手機上日期,二零零九年五月八日。
茅山老道算得確實沒錯。
我確實在東北呆了六個月。
“哥哥!咱們接下來去哪?”思六輕聲問道。
我叼著煙,指著西南方向,淡淡開口:“河南!”